日子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二,是小年,也是穆景安结婚的大喜日。
一大早的,总统府就忙了起来,谢扶光也起来帮忙,虽然没什么需要她帮的,但也不能在弟弟结婚这日睡懒觉。
穆野就有点犯懒不想起,谢扶光也由他:“你睡着吧,回头我让仲夏叫你。”
他犯懒的时候有点可爱,把头拱进被子里,隔着被子能看到他小幅度点了下头。
谢扶光笑着去了前院。
婚宴在这里办,院子在扩建总统府的时候,也跟着扩建了一次,比她和穆野结婚那会大了两倍,早几天就是开始装扮,铺了红地毯,搭了遮风的棚子,还烧上了碳,这样能让前来吃酒的宾客们暖和。
谢扶光转了一圈,着实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才又回了东君楼。
穆野把她揽进被子里,给她暖身子:“早说了用不着你,非要跑这一趟。”
谢扶光也不和他争辩什么,往他怀里钻了钻:“再睡一会就起吧,今天也是小年,我们一家人先一起吃顿饭。”
“那……”穆野拖着尾音,坏坏一笑:“吃饭之前,能不能先吃点其他的?”
其他的指的什么,谢扶光感受到了。
“不能。”她严词拒绝,这厮在床上的持久力她又不是不知道,真随了他,别说早饭,能赶在新人拜堂前出现就算他克制了。
谢扶光推他:“快起来。”
穆野不大情愿,但还是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夫妻俩下来时,穆长行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看到穆野时还挑了下眉。
穆野:“你那什么眼神?”
“意外。”穆长行说:“还以为您今日要睡到四婶进门。”
他阿爸无事时,最爱睡懒觉。
“睡懒觉又不犯法。”穆野拖出椅子,先让谢扶光坐下,他才拖出一旁的椅子落座。
佣人们鱼贯而入,餐桌很快被摆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南方人小年当天要吃的东西,年糕,春卷,汤圆,小馄饨之类的。
穆长行动手,先给父母各自剥了一个鸡蛋,最后剥的才丢进自己碗里,对面夫妻俩早享受惯了儿子的伺候,吃的不要太心安理得。
对此,穆长行表示:“阿爸定的家规就很好。”
穆野:“哪条?”
他这些年陆陆续续订了些家规。
穆长行:“每代只生一个。”
穆野:???
穆长行:“只生一个,我以后需要剥的鸡蛋就只多俩。”
多他媳妇和孩子。
要是生的多,他一个早饭啥也不用干,光剥鸡蛋了。
穆野:“你可以让你孩子给你剥。”
穆长行:“那也不得长几岁了才能剥。”
穆野:“你一岁就会剥了。”
儿子小时候锻炼手指头灵活度,就是拿剥鸡蛋练的手。
可以说,他儿子剥了一手好鸡蛋。
当然,也养成了他们家餐桌上,从不上剥了壳的鸡蛋的习惯。
他们俩吃鸡蛋,从来都是穆长行剥,穆长行不在家,才轮到穆野剥。
“我以后争取让孩子八个月就会剥。”穆长行抱着孩子早会干活,父母早享受的心态。
谢扶光听父子俩对话,笑的不行。
媳妇还没影呢,就惦记上让孩子孝顺了。
一家人悠游自在的吃了顿饭,饭后回房重新洗漱打扮,今日穆景安结婚,他们也得打扮的隆重点。
打扮好,四夫人那边就派人来传话,说穆景安已经去林家接亲了。
接亲倒没那么快回来,但宾客们陆续就要来了,夫妻俩便去了前院,今日两人不是总统和总统夫人,只是穆景安的兄嫂。
穆恒安已经带着穆君安在前院等着了,穆清穆晗和穆雪也在,夫妻俩一到就分开,一人领着俩弟弟,一人领着仨妹妹,一会要分开招待男女宾客。
总统府办喜事,宾客们都来的早,尤其是周北辰和孔锡风,比其他人来的都早,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穆野就让他们一会帮着招呼客人。
盛南和谢纤凝去了谢扶光那边,也帮着招呼女客。
任务分配好,渐渐有客人来了,本就热闹的总统府一下子更热闹起来,客人们络绎不绝,门口的小汽车就没断过,一辆接一辆的。
郑家今日不在邀请之列,可郑守义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里,看着总统府门庭若市,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前他看不上的林几许,今日就要嫁进总统府了,以后就是总统府的四少奶奶了,是他以后见了面,都要递上三分恭敬的。
郑守义至今都想不通穆景安喜欢林几许什么,不就是会作几首诗?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一直以为有总统夫人这样的长嫂在前,穆景安就是不娶个同样厉害的,也不该看上林几许,毕竟她连洋文都看不懂。
越是想不通,越是难受,明明不是什么稀世罕见的宝贝,可被比他身份高的人视若珍宝,就如同也失去了一件稀世珍宝。
郑守义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找虐,他正打算离开,接亲的队伍回来了,敲锣打鼓的,隔着老远就能听见。
他的脚步又忍不住停下,朝着锣鼓的方向看去。
穆景安穿着大红喜袍,骑着通体鬃毛发亮的汗血宝马,在他身后,是一顶八人抬的大红喜轿,那轿子一看就是专门定做的,连轿顶四周挂的流苏都是用珍珠串的。
喜轿后面是嫁妆,郑守义一眼看去,竟都看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抬,光从扁担被压低的程度上就看的出来,这些嫁妆不是空箱子,是实打实的东西。
林昭仪嫁给他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嫁妆。
郑守义心里跟吃了柠檬一样酸,偏偏还移不动脚。
穆景安打马到了总统府门口翻身下马,媒婆吆喝着新郎官踢轿门,穆景安却没用脚踢,而是一只手掀开轿帘,一只手伸进去。
须臾,穿着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的林几许被穆景安牵出来,出来围观的宾客们叫好。
郑守义看不到盖头下的林几许,可他想也知道,今日的林几许,一定比往常还漂亮,她一向就长的漂亮。
到了这时,心底的酸又冒了些疼,针扎似的,不是很疼,却也难受的让他呼吸不顺,他再也看不下去,脚步匆匆离开,还不小心绊了一跤,摔的眼泪都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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