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杨霄回到家里。
李鲤带着儿子杨恸去游乐场玩了一天,现在已经早早地上床睡了。
李鲤正在卧室收拾衣柜。
她和儿子明天就要返回蓉城。
离开前想要给杨霄把屋子收拾好。
一个男人独自在外地工作,家里难免邋遢一点,衣服袜子丢得到处都是。
除了那几身警服,其他都是乱糟糟的。
李鲤听到开门的声音,把头从卧室里探出来,说道:
“回来啦!
厨房里有汤,应该还热着。
你自己拿碗盛着喝了。
儿子睡了,你动静小点!”
“老婆……”杨霄看着闲不住的李鲤,心里感觉很温暖,他换好拖鞋,向李鲤张开手臂。
李鲤太了解杨霄,她从卧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没有叠好的衣服,红着脸钻进杨霄的怀里,感受着杨霄充满爱意的拥抱。
即使结婚多年,杨霄和李鲤好像热恋那样。
“老公!”李鲤从杨霄怀里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杨霄,说道:
“要不……我向领导申请,调到九陵来工作吧!
这事我想了很久,想问问你的意见。
你得有人照顾啊!
瞧瞧你,天天吃食堂,人都瘦啦。”
“这怎么行!”杨霄拒绝道:
“你现在已经是单位领导,哪能说调走就调走!
再说儿子马上就要读小学,蓉城的教育条件肯定比九陵好。”
杨霄提到儿子,李鲤也就不再坚持了。
虽然她很想跟杨霄在一起,可是心里也知道,为了儿子的教育,她留在蓉城是最好的选择。
好在现在交通条件好了,开车几个小时就能从蓉城到九陵,李鲤大不了辛苦一点,可以每个周末过来陪陪杨霄。
“行啦!”李鲤在杨霄怀里深吸一口气,然后半推半就地离开杨霄的怀抱,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把衣服丢在沙发上,走进厨房给杨霄盛了一碗热汤出来,放在餐桌上,说道:
“累了一天,赶紧喝汤!
你这一时半会怕是回不了蓉城。
我走的时候把银行卡留下,你抽空去市里看看房子。
这也是妈和姐姐的意思。
她们说房子买大一点,一家人到九陵住着才合适,总不能一直住着政府的房子吧。”
李鲤守着杨霄,看着他把汤喝完,小声地念叨着家长里短的事情,继续说道:
“别惦记钱的事。
这几年我们俩的工资都存着。
买套房子足够啦。
以前在崇礼的时候你不是惦记着买房娶我嘛,现在给你机会补上!”
“晓得啦!”杨霄点头答应。
他知道李鲤这样说是想自己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别整天忙着工作,家里什么事情都让李鲤操心。
李鲤在蓉城工作,哪有时间到九陵来看房。
杨霄这次调到九陵,三五年内恐怕没有机会再回蓉城,家人肯定会经常过来探望。
特别是杨霄的姐姐姐夫,还有岳父岳母,开的都是几十上百万的豪车,进出市政府干部小区确实不方便。
这次在九陵买房势在必行。
李鲤特意把银行卡留下,交代杨霄要把买房事情放在心上。
杨霄放下碗筷,问道:
“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明天我找司机开车,送你和恸恸回蓉城。”
“不用!”李鲤拿起碗筷走进厨房,在里面打开水龙头说道:
“傅医生的家人挺讲道理的。
人民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被停职,接受调查。
他们就没再闹了。
再加上你们市里准备给傅医生申报先进材料,也算是给傅医生的死有个交代。”
李鲤洗了碗筷从厨房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只是为了工作,我们都没时间陪儿子。
小家伙在闹情绪呢!
我特意跟幼儿园请了一天假,今天带着儿子在市里玩了一天,不然今天就得启程。
我一个人开车没问题,你就别再麻烦单位的同事了。
对了,我今天回来洗恸恸衣服的时候找到这个……”
李鲤起身从茶几上拿来一张一元的纸币,递到杨霄的面前,说道:
“在恸恸帽兜里找到的。
我想应该是有人特意放进去的。”
“怎么东西?”杨霄从李鲤的手里拿过纸币,看到其中一面上用钢笔写了几个字:
“云景县,消防,詹德华。”
字迹苍劲有力,还带着笔锋。
写下这几个字的人文学素养很高,不像乱涂乱画。
杨霄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问道:
“今天你带儿子都去了哪些地方?
注意到身边有可疑的人出现吗?
一起去的还有什么人?”
李鲤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想来一阵才说道:
“厉韬跟我和儿子一起。
上午先是去了商场的淘气堡,大概一个半小时吧,我们就去了肯德基吃午餐。
一点二十左右开车到公园的游乐场,一直玩到四点才回家。
可疑的人……”
李鲤托着腮帮子沉思,最后摇头说道:
“还真没注意!
老公,我在市里看到不少你们公安局的宣传车,鼓励市民举报黑恶势力,揭发违法犯罪行为,这个人可以直接向你反映情况啊!
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我从儿子帽兜里摸出这张钱的时候就想给你打电话,后来想想还是等你回家再告诉你。”
“云景县?消防大队?詹德华?”杨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前还不了解这个接近儿子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可是他明白一件事情李鲤和杨恸的身份已经在九陵不是什么秘密!
她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如果今天这个人不是向杨霄传递消息,而是有其他目的,后果不堪设想。
让李鲤和杨恸返回蓉城是明智的决定。
九陵经过雷霆行动的扫荡,表面看起来有力地震慑不法分子,社会治安得到改善,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阴暗的角落藏着更深的罪恶。
这张纸条就是很好的证明。
即便是在公安机关如此声势浩大的宣传下,依然有人不敢直接举报,而是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至于这几个字代表的内容,只能在调查后才会有结果。
杨霄不想吓到李鲤,安慰道:
“别担心,总是有人喜欢故弄玄虚。
明天我还是派人送你和儿子吧。
恸恸明天走,还不知道会闹多大的脾气呢。”
“好吧!”李鲤这次没有拒绝。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杨霄,他的心思重,同样的要求不会平白无故地提两次,这样做肯定是有特别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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