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完颜晟完颜亮的,我本来对历史就是一知半解,蒋奕礼长篇大论地说下来,我的脑子已经有点儿懵了。
我对于金国的了解,还停留在了《说岳全传》里,你要是和我说金兀术,我没准儿还能和你扯上两句。但是一涉及到正儿八经的历史,我就完全不懂了。
蒋奕礼见我一脸懵逼,他也猜出了我的知识水平,哈哈一笑,从旁边的故纸堆里翻找了老半天,最后拿出了一本卷了页的书本,递到我的手里:“这是我整理的有关于完颜亮和完颜晟的资料,你这几天抓紧时间看一下,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我捧着这本书,心里一万个不想去找什么金国古墓。可是我内心又深深地明白,蒋奕礼口中的通古洛,一定和九号科研项目有所关联,说不定是解开一系列谜题的钥匙。
这一次,我和老吴瘦猴儿翻脸,就是为了不再牵连他们,刀山火山,哪怕我死了,也不会连累到好朋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这本书,思绪万千。
蒋奕礼见我面带忧色,他说道:“你这几天就踏踏实实地看书学习,我去攒人。那地方我已经去过不少次了,凭我们两个本事再大也找不着这座古墓,只有想办法多找些人才行。”
我担心蒋奕礼这位老学究不懂得道儿上的规矩,坏了大事,就对他说道:“蒋教授,北京地面儿上您比我熟。但是找的人,一定要是我们信得过的。首先,我上午带来的那俩人就不行。”
蒋奕礼愣住了:“小侯和小吴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蒋奕礼很快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找的人肯定都是信得过的。”
就这样,我暂时在蒋教授家里安顿了下来,那几天也没有干别的,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是在看书。也大致弄明白了完颜亮的生平。
完颜亮可以说是一个具有两面性的人,他身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孙子,一方面努力学习汉文化,与宋辽两国名士多有往来;可是另一方面又生性凶残。
皇统九年(1149年),完颜亮弑君篡位,在位十二年,暴虐无常,可以说是一位暴君。但同时他又锐意改革,立主迁都,主动与汉文化融合。后来死于南征的路上,死后被废为了海陵炀王。不久之后,金人觉得完颜亮也不配称王,直接又废为了庶人。
而正是力主迁都的时候,完颜亮亲自主持了金太宗完颜晟的迁坟工作。
一直到了数百年之后,明朝定鼎天下,听说完颜晟当年曾收集了通古洛,遂派兵掘开了完颜晟的恭陵,但是并没有发现通古洛。
也正是这一点,让蒋奕礼认为,传说中的通古洛,可能落在了完颜亮的墓里。
这其中的关系很乱,我几乎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将其理顺了。
目前照手里的这份资料来看,蒋奕礼的推断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蒋奕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体态健硕的老人。
这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目光炯炯有神,走起路来腰背挺直,脚下生风。
和以前一样,蒋奕礼等客人进院后,将院门紧紧锁死,然后才走到了我面前:“小苏,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
我赶紧起身,蒋奕礼帮我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老邢,邢国民;老邢呀,这就是我刚才对你提起过的小苏,苏烈。”
“哎呀,早就听说过你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老邢客套地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手,转而对他的老伙计蒋奕礼说道,“老蒋啊,看来以后就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啦,我们都老啦呀,哈哈……”
我看着面前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老邢,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蒋奕礼提到过他一回。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瘦猴儿就是通过他才认识的蒋奕礼。
“邢大爷客气了。”
我们简单寒暄了两句,就进了屋。
大家坐下后,蒋奕礼才说道:“我仔细想过了,你们俩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这句话我也只是听听而已,邢国民和他认识了许多年了,而我不过刚刚认识他几天。蒋奕礼说这样的话,恐怕是看在了我老爹的面子上。
既然是去找一座会“移动”的金国古墓,只有我们三个怎么可能办到呢?看着他们俩的年纪,至少都比我大三四轮了。我赶紧说道:“蒋教授,只有我们三个吗?”
“哈哈……”邢国民似乎很爱笑,他的笑声很爽朗。
笑过之后他才说道:“怎么,看不上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吗?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朝鲜战场上杀得美国鬼子嗷嗷叫,那时候还没你呢吧?”
蒋奕礼也说道:“小苏啊,别小看这老家伙年纪大,他可不比你们年轻人差。不过你的担心也是正常的,我们后续还会有人到达,这两天正往北京赶呢。你看看还需要什么不,我和老邢老了,一时想不到那么周全的。”
我说道:“我是从东北出来的,和内蒙紧挨着,那边的事多少了解一些。我们需要一些野外露营的装备,比如说帐篷、手电筒、背包,有条件的话最好要有防潮垫和气垫,防风防潮的衣裤,防止失温,还有……”
老邢开始还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记,到后来见我说了这么多,连忙摆摆手:“得得得,先打住。老蒋,你给他纸笔,让他写下来,回头这些我来解决。”
蒋奕礼翻出了纸笔递到我的手里,好在这样的工作我不是第一次干了,就轻车熟路地一一详细列了出来。
老邢摸了摸身上,拿出了一盒大前门,点着了一支后颇为享受地吸了一大口,悠哉悠哉地说道:“哦对了,武器我们是不是也得想想法子,我听说内蒙那边可有狼啊。”
我一边列单子一边说道:“不止,看往那边走了,要是东北方向的话,会有东北虎;西边还有藏熊。好了,大概就这些了,蒋教授,您看一下。”
蒋奕礼接过了我列好的清单,大致看了一下就转交给了老邢。老邢认真地看了三五遍,这才折好放进了兜里:“交给我了,可是武器咋整?这玩意儿我会使,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淘换啊。”
蒋奕礼想了一下:“这个……我来想办法,但是我们不能在北京搞,动静太大了。内蒙那边我们找找牧民,或许有办法。”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老邢说道:“邢大爷,您淘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能找瘦猴儿。”
老邢从蒋奕礼口中得知了我和瘦猴儿是一起的,他笑了:“怎么,你们俩有仇啊?放心吧,我不找他,这小子就喜欢骑墙卡一手,心黑着呢,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们喝了两口茶,又补充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老邢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这老头儿的背影,我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位穆爷。记得第一次见穆爷的时候,觉得他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儿,可是过了几天再见到他,发现老爷子神采奕奕的,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想什么呢,担心我这位老朋友办事不利?放心吧,老邢没问题的,我们都是四十多年的老朋友了。”蒋奕礼在我身边笑呵呵地说道。
“蒋教授,这四九城里还有一位人物,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谁?”
“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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