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降妖之前,顔悟灵先去拜见了玉帝。
“悟灵仙子,你不随元帅下界除妖,来朕这里做什么?”玉帝看向顔悟灵。
“陛下,那妖精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宝烛,佛祖说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必害它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顔悟灵面露迟疑:“陛下,这个尺度小仙不知道该如何拿捏,特来求陛下赐教。”
玉帝没有直接回答顔悟灵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想如何?”
“小仙想……”顔悟灵的脑海里浮现了自家贪玩爱闹,痴谜新鲜事物的十一师妹来:“小仙想带它回三星洞,让它做些苦力杂事,平日若有机缘,也可听师父讲学予以感化。”
玉帝听顔悟灵这样说,笑了笑,这小仙娥就是心软:“准了。”
“多谢陛下。”顔悟灵得了陛下口谕这才赶紧追上了已经下界的悟空。
这悟空手脚也是快,若不是顔悟灵及时拦住它,它怕是一棒子都要敲下去了。
“悟空!慢着!”顔悟灵赶紧上前:“莫伤她性命!”
“哦?”悟空听顔悟灵这样说,及时收了棒子,只是一副没打尽兴的样子,抓了抓耳朵眉头直皱。
那金鼻白毛鼠见状立即扑跪倒在顔悟灵面前:“仙子救我一命,我愿奉仙子为义母,日夜供奉仙子!”
“大可不必。”顔悟灵看向金鼻白毛鼠的眼神有些微妙:“我有意饶你一命,带你去三星洞认主,此后你做她的丫鬟灵宠,护她周全,你可愿意。”
这小耗子,谁来拿它,它就认谁做爹娘是吧?
“这……”金鼻白毛鼠面色犹豫,这做人丫鬟灵宠哪有占山为妖乐得自在?
她还准备造一个无底洞来,这刚选好地界,还没开始挖呢,就被人抓住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注】
“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这就将你送到灵山去,由佛祖发落,只是届时,怕是你连丫鬟灵宠都没得做了。”顔悟灵微微眯起眼睛,威胁意味十足。
“求仙子救我,我自愿为奴为婢!”金鼻白毛鼠原想着自己犯得也不是什么大罪,偷吃点香花宝烛而已,不过自称了个半截观音,若是灵山介意她改了就是了。
可是如今灵山既然派天兵下界,刚刚那个毛脸雷公嘴更是一副要打杀她的模样。
金鼻白毛鼠合理怀疑,灵山就是要把她往死里折磨的!
她不过是偷吃了点东西罢了,犯得着犯不着啊!
金鼻白毛鼠心里将灵山骂了好几遍,颤颤巍巍地在顔悟灵的脚边幻化出了原形。
这金鼻白毛鼠的模样倒是可爱,貂儿般大小的白色老鼠,鼻尖金金的,仰起头来时,一双圆润润的眼睛水汪汪的,包着两颗门齿的鼠唇一抖一抖的,像是怕极了。
顔悟灵一抬手,那金鼻白毛鼠便跳到了顔悟灵的掌心里,逐渐缩小成一团掌心大小的白鼠,抱着尾巴瑟瑟发抖。
顔悟灵弯了弯唇角,这小鼠瞅着倒是可爱,小十一应该会喜欢。
“悟空,你让人鸣金收兵,回去复命,我回一趟三星洞。”顔悟灵看向悟空。
“我陪你一起。”哪吒立即跳到了顔悟灵的身边。
顔悟灵刚要应下,就听见一个男声传来:“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顔悟灵闻声回望,正好瞧见二郎神杨戬正往此处走来,他的脚边还跟着猛摇尾巴的哮天犬。
“杨二哥!”哪吒看见杨戬便开心地挥舞着手臂:“好久不见!”
“哪吒兄弟。”杨戬对着哪吒点了点头又将眼神略过顔悟灵,放在了悟空的身上,只看一眼他便发觉悟空修为精进:“猴子,要不要跟我打一场?我也看看,你够不够资格做这个元帅!”
“好啊!”悟空此前正好没打够,听见杨戬的话更是眼睛一亮,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顔悟灵一看悟空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一架绝对免不了,她暗自摇了摇头开口道:“哪吒,你替悟空回去复命,顺便跟陛下说一声这边的事情,免得陛下事后怪罪。”
“啊?我也想打架啊!”哪吒鼓起了腮帮子:“行吧……那杨二哥,咱们下次再切磋好了。”
说完这话,哪吒才上天去鸣金收兵。
“你还是跟之前一样,说好听点是礼数周全,说难听些就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杨戬看向顔悟灵暗自摇了摇头,这种小事有什么好禀明玉帝的?
“二郎真君教训的是。”顔悟灵干笑出声在心里碎碎念:自己有没有那么牛的舅舅做后台,更没二郎神那一身的好本领,可不得多加小心?
“悟灵仙子!”这会儿,哪吒又飞回来了:“你此前说要回三星洞去,我不护送你,你怎么过去?”
“无妨,我……”顔悟灵话音未落就听见杨戬开口:“我让哮天护送她就是了,你回吧,赶紧禀明玉帝,说不定还来得及回来打第二场。”
“真的啊!杨二哥等我!我去去就回!”哪吒听见这话,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咻地一下子便消失了。
哮天犬这会儿正跃跃欲试想要报当初悟空拖它后退的仇呢,它都想好了,届时主人这样这样,它就那样那样!
谁知道杨戬会突然下这么个命令啊!
哮天犬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了。
“你若不想护送我也没关系的。”顔悟灵蹲下身子揉了揉哮天犬的头:“我自己可以的。”
哮天犬闻声仰头看着顔悟灵,再次摇起了尾巴,贴着顔悟灵蹭了蹭,有咬住顔悟灵的裙摆轻轻扯了扯:送你一程也无妨。
“嗯?这是要送我嘛?那小仙就先谢过吞日神君啦!”顔悟灵笑着与哮天犬一并远去。
留在原地的二郎神皱了皱眉头,那个悟灵仙子是不是谢错人了?她不是应该谢本圣的吗???
“二郎真君,你该看的人是俺老孙才对吧!”悟空嘿嘿一笑举起棒子便向二郎神砸去:“俺老孙来也!”
“呵。”杨戬哼笑一声,避开悟空批下来的棍子后,当即召出三尖两刃刀跃至半空中对悟空所在的群山之处画了一个圈:“谁若出圈,便是输了。”
“好!”悟空豪爽应下,挥着棒子便又冲向杨戬打了过去。
二人不过几个回合便已然飞沙走石,天地变色,悟空越战越勇,也不藏私直接使出了法天象地。
杨戬见状也是眼睛一亮,跟着使出了法天象地,他一开口声音如洪钟,使大地和群山都跟着震了震,惊起飞鸟无数:“你这猴子,真令我欢喜!”
多少年了,他都没打的这么痛快过!
过瘾!
【注:西游原书中金鼻白毛鼠的无底洞是天然形成的一处洞府宝地,本书因剧情需要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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