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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青鲤睡眼惺忪间好像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痒痒的。
她睁开眼眸,才发现是某人在自己身上使坏。
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小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肩,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啃咬了好几口。
“谢言礼…… ”她声音因昨晚的“疲惫”, 又在肌肤传来的触感反应下显得有些断断续续的破碎 。
而这更激发了某人眼里的欲色, 他极力的克制着,压着声音道:“小鲤鱼的声音再如此…… 早上我便不出门了。”
“你这人……” 顾青鲤小声:“别闹。”
此时,她还没习惯早晨醒来身边多了一个人。
还有些不太适应。
而且,经过昨夜一宿…… 她的身子实在是疲倦。
身上哪儿都疼。
到底她这身子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儿能受得了谢言礼的这般折腾。
更何况,这家伙昨夜食髓知味,不知节制了。
顾青鲤虽前世在书上和一些视频里见过,对床弟之事也并不排斥,甚至她身体和生理上也有被谢言礼的一些行为所取悦……
但谢言礼也太……
谢言礼听话的不闹,但却抱着顾青鲤,“ 如今怎的还叫我名字。”
顾青鲤身子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叫夫君?”
谢言礼颦了颦眉,“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叫我名字好听一些呢…… ”
小鲤鱼每次叫他的名字的时候,都好听极了。
其他人都叫不出来这种感觉。
每个字的调调都跟能勾着他的心似的。
而且,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名字。
每次小鲤鱼叫他的时候,总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着独有的羁绊,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夫君?”顾青鲤询问。
谢言礼沉默半晌:“小鲤鱼还是叫我名字吧。”
夫君虽然听着酥麻麻的……可小鲤鱼在床上叫自己名字的样子更让他兴奋激动……
尤其是当喊他名字语不成调的时候,尤其动人。
但这话谢言礼自是不敢在顾青鲤面前说的。
顾青鲤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不习惯。 ”
突然改一个称呼,自然是不适应的。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既然谢言礼喜欢,那她便继续喊他名字便好了。
谢言礼在顾青鲤脸颊上落下一吻,便起身了。
顾青鲤见他起身,也便翻身了过来。
但谁知刚翻身,便被谢言礼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了浴池。
“你今日不去上朝么? ”顾青鲤问。
昨夜京中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谢言礼今日应该很忙才是。
不管是朝堂还是宫中,都需要有后续处理。
谢言礼,“ 可我想看着你醒。 ”
顾青鲤歪了下脑袋,表示不解。
“这样,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
顾青鲤眉眼间的疑惑散开,只平静的看着他。
而从此时,谢言礼,已经为她褪去了衣衫,走入了浴池中。
虔诚而认真的为她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谢言礼看着顾青鲤的身子既心疼,又心痒……
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生怕碰坏了小鲤鱼,可她的肌肤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他声音很轻,也很懊悔,“ 明明我已经很轻了…… ”
顾青鲤:“…… ”
怎的这种话听着这般让人脸臊 。
沐浴过后,谢言礼在吩咐几句瓶儿之后才出了门。
沐浴过后,顾青鲤的身上也舒服了一些。
但身子还是有些酸酸疼疼的。
她走出屋子,眼前已经不是自己从前的鲤园,而是礼王府的院子。
但在出来的一瞬间,竟然让她恍然有种还在鲤园的幻视感。
这个院子,和自己的鲤园很像。
布置的相差无几,就连几棵大树的品种都是一样的。
这种熟悉也让她心中宁静,没有了换新环境的适应。
“ 奴婢听其他下人说,殿下很早就让人在布置院子了。说是一定要跟您院子里布置的一模一样,就怕您住不习惯。 ”
这时候一个下人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瓶儿招呼了一声。
“ 给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人恭敬退下,“是,瓶儿姐姐。”
顾青鲤诧异的看了一眼瓶儿。
瓶儿端着茶水过来摆好,然后凑到顾青鲤身边,骄傲的挺起胸膛,“ 姑…… 王妃,殿下说了,如今这礼王府,瓶儿就是大丫鬟。所有下人都得听奴婢的!只要奴婢伺候好您就行。”
瓶儿觉着在礼王府比在侯府还有前途呢。
礼王府人不多,下人也不多。
也没那么多主子,主统共就只有俩,殿下和王妃 。
她一当大丫鬟,那几乎等于整个府上的下人都得听她的呢。
见瓶儿一副准备好大干一场的模样,顾青鲤也不禁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双城到了。
“姑娘,他来了。 ”
顾青鲤点了下头,“带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
“顾小姐。”
他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和寻常男子有所不同。
“ 辛苦你了。”顾青鲤唇角轻挽了挽。
他的头低了低, “ 能为顾小姐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了一道卷轴恭敬的呈到顾青鲤面前。
顾青鲤接过卷轴,将里面的东西抽出。
而这卷轴里,竟是一道圣旨。
“这是奴才亲眼见着他写的。”
他将脑袋抬起来,“ 原本,他准备在今日宣告此诏书,并召见大臣和翰林院见证。 ”
顾青鲤从容的扫完上面的每一个字。
“ 这道圣旨,还有谁看过。”顾青鲤淡淡道。
“ 除了奴才,没有任何人看过。”海公公低声恭敬道。
顾青鲤抬眸,看向眼前的海公公,唇角微咧,“是吗?”
海公公立刻跪下, “ 奴才发誓,若奴才将圣旨一事泄露一个字出去, 便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为宦为娼 ! ”
顾青鲤将手里那明黄色的圣旨点在了旁边的烛火。
“ 什么圣旨,那你听说过,皇帝写过什么圣旨吗。” 随着顾青鲤平静话,手里的那张圣旨也很快便烧成了灰烬。
海公公立刻会意,“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从未见过皇上写过什么圣旨,皇上病重,可是拿笔的力气都没有啊…… ”
顾青鲤嘴角满意的上扬了扬,“ 今后,你想有什么打算。”
海公公的身体又弯了一些,垂着头低声道:“奴才已是宫人, 除了宫墙之内,无处可去。 ”
顾青鲤看着他,“那,你便留在宫中吧 。从前是什么位置,日后,还是什么位置。 ”
海公公躬身行礼,恭敬道:“多谢王妃。”
顾青鲤点头,“阿莲的家人,我已经找人打点过。日后你若想去见他们,也可随时去。 ”
海公公感激道:“多谢王妃。”
跟顾青鲤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之后,海公公便离开了。
顾青鲤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边已经彻底燃烧成了灰烬的那道圣旨。
当皇帝见到自己最偏爱的儿子,最后却成为了逼宫甚至想要杀了他的乱党的时候,应该很失望吧。
她嘴角的弧度上扬了扬,可清冷的眸子里却不见一丝笑意。
忽然,一团毛茸茸突然跳到了她的腿上。
一个大白团子,就这么大喇喇的在她腿上趴了下来。
“团子?”
顾青鲤眼中有些惊喜。
团子趴在她的腿上,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开始舔起了自己的猫毛。
“他倒是有心。 ” 顾青鲤噙着笑意轻声道。
显然,顾团子是谢言礼特地接过来的。
如若不然, 团子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 海公公回宫了。”
双城回来禀报。
顾青鲤轻轻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道: “宫人,除了回到宫里,也没有地方容身。”
海公公,是在三年前便已经在为她做事了。
事实上,宫里为她做事的人,不止是海公公。
但海公公是作用最大的。
顾青鲤知道,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就必须要在皇帝身边安排自己的人。
海公公曾经有一个对食妻子。
这名宫女曾经是伺候谢翊的婢女。
但在六年前,谢翊还未离宫封王之前, 这名婢女因不小心得罪了谢翊,被她按在水中溺水而死。
死后的尸体更被他扔到了宫外去喂狗。
谢翊本身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对于羞辱过自己的人,手段更是残忍。
阿莲就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被谢翊认为是在瞧不起羞辱她,而对她下了手。
在原剧情里,对谢翊的成长简单的提过,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一笔带过。
但以谢翊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出奇。
而死去的阿莲,正是海公公的对食妻子。
海公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以为是阿莲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是谢翊的事受到了惩罚。
但却不知,阿莲不过是说错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更不知阿莲的尸体被谢翊拿去喂了狗 。
宫中之人,关于海公公和阿莲之间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所以也不知,实则他们二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多年来,虽然海公公表面上没有提起,但每年都在祭拜阿莲。
顾青鲤正是从此事入手,加之攻心利诱,才让海公公为她所用。
而皇帝,已经是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可再也无法成为他的靠山。
聪明如海公公, 在宫中多年, 自然是明白如何做是对自己最好的。
而且,她甚至还知道一些他在宫中的一些不为人知足以杀头的秘密。
在宫中做事多年,于海公公的位置上,自然不可能真的干干净净。
在多种因素叠加之下,海公公便成了顾青鲤安插在宫中的棋子。
或许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死心塌地,可是随着朝堂的风云变幻,以及他所看见的一切变化……他才开始渐渐对顾青鲤死心塌地。
顾青鲤收服人心的手段,从来也不只是口头上的几句话。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方法。
想让别人为自己卖命,总要让人家看到你所能带给对方的利益。
心腹,也是需要是有一定价值的等换的。
只是这个价值,不同的人,不一样罢了。
丞相府。
“大人,您今日不上朝么?”
李望舒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
而他已经这样坐了许久了。
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没动过。
李望舒缓缓睁开假寐的眸子,看着前方,“ 对外宣称,就说我忽感风疾,卧病在床,暂闭门不见任何人。朝中也送去折子告假一阵。”
下属虽疑惑,但还是恭敬领命下去了。
李望舒深吸了一口气。
轻声道:“这夏朝的天,已经变了吧。”
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感觉到了。
朝中的一切似乎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尤其是从礼王回京之后。
这只无形的手也便搅动的越来越厉害。
晋王的调兵,还有他暗中的一切举动,他都看在眼里。
他虽不站在任何一边,但不代表,那些事情他不知道。
能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他自然不可能对朝堂之事毫无察觉。
各方的动向,他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若无对朝政的敏感度,他也不会在年纪轻轻便坐到这个位置。
所以他也会在今时今日明哲保身。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姑苏白出事开始,他就好像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他也不知道这种奇怪源自于哪里,但就好像…… 这本不该是如此。
这种个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是从百花园中见到顾清颜和顾三小姐开始。
而他后面和姑苏白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十分莫名。
他们二人之间本该算得上是朋友,可却因为顾清颜而变得尴尬。
他们三个人,好像被命运所操控一般,一切都不可理喻而莫名其妙。
比如,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当初会对顾清颜有兴趣。
明明那日在百花园中,他心中意动之人,是……
可他却莫名其妙的和顾清颜有了交集。
他知道,自己最开始心动之人并不是她,但却因为和她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却不得不负责。
还为此进宫让皇上能够取消她和是姑苏白之间的婚事。
这一切来都令他匪夷所思。
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即便,他后来想要争取一番自己真正心动之人,那个在百花园中惊艳过他的顾三小姐,都觉得好像自己在做错了 什么一般。
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对付姑苏白,却不知是何人。
他也暗中调查过,但却没什么结果。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效命。
他也曾多次想要保住姑苏白,最后却也无疾而终。
明明是最年轻的权臣, 如日中天,却能在短短时间内落魄至此。
最后更以这种罪名成为夏朝的通缉犯,这辈子,恐再也无法回到夏廷。
就连是生是死都是未知。
昨日,乃礼王大婚之日。
也是晋王的绝佳机会,从大婚之前的一系列布置和虎卉军的异动。
在昨日之前,他便已经感觉到了腥风血雨的前兆。
所以,昨日,他就在府中,哪里也没去。
一切,便只等结果。
而现在,已然,大局已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忙跑了进来。
“大人! ”
“什么事?”李望舒询问。
“大人,顾小姐…… 顾小姐被下狱了! ”
李望舒沉声道:“ 发生什么事了?她做了什么?”
“ 据说,她在顾三小姐成亲当日行刺礼王妃,被礼王妃的下属当场擒下,便直接送到了官府。如今被关押在死牢, 任何人不允探视。”
李望舒闻言,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收留顾清颜, 除了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也看在姑苏白的面子上。
可顾清颜自从来到他府上, 平日里的那些胆大妄为的行径和一味固执的举动却让他反感不已。
她故意对自己抛出的信号他明白,可他如今并不喜欢顾清颜,也自然不会娶她。
而且,他能看出来,顾清颜找自己的目并不单纯。
她眼中的功利心太重,而且随着她的状况越来越明显。
“ 冥顽不灵。”他低低道了一声,语气也满是失望。
她若是安安分分,他也能收留她。
可她却一再生事,甚至做下这样的蠢事。
国公府便是因为她的这种行径而被害的连国公府的牌匾都被摘了。
可她却不知悔改一错再错!
李望舒长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让彩衣去账房领二百两银子,卖身契也找给她,让她离开丞相府。”
“ 是,大人。”
管家也退了下去。
但管家也明白,李大人这是并不打算出手帮那位顾小姐了。
原本府上的人还以为日后这位顾小姐会成为丞相府的主子呢。
毕竟顾小姐可是有夫之妇,罪人之妇, 大人愿意收留她怕也是有些情意在的。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但这位顾小姐胆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去行刺礼王妃。
这不是把大人往死里害吗?
婚礼之后,顾青鲤便在礼王府好好的休息了两日,顺便清点了一番齐物阁和手下所有生意的账本。
同时礼王府的账本也交到了她的手里,她这才知道,礼王府实则也有不少产业。
虽未特意经营,但营收却还不错。
顾青鲤也从中看出了,从前的谢言礼,的确是没打算涉足党争。
这些产业实则也是他的退路。
他很早就已经开始做打算了。
难怪,原剧情中的谢言礼, 最后能全身而退,成为一个逍遥的闲散王爷。
在皇室长大的,果真,难有一个傻白甜。
而经过昨晚的宫变,朝中也经历了一次彻底的清洗。
皇帝病重,无法再理朝事, 朝中一切事宜自然便交给了如今皇帝唯一还在朝中有威望儿子,礼王谢言礼。
即便现在还没出传位诏书,但无疑,礼王已经是唯一的储君人选。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已将礼王当做储君对待。
无论是从名正言顺,还是从如今朝堂的境况来看,礼王都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朝中的老臣们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放在三年前,恐怕没有人会认为礼王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而大家也发现,无论裴元还是赵扶正赵大人,亦或是朝中这几年新晋官员,竟全都是拥礼王之人。
自不必说定安侯顾云霆。
只是,顾云霆并没想到,天,就这么变了。
当他出现在朝堂上听着身边之人说着昨晚之事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仿佛,忽然一时之之间还难以接受。
自己的女婿就过这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成了皇帝剩下的唯一能继承皇位的儿子了。
这也…… 来的太突然了。
他本来还准备好跟晋王党一争雌雄。
结果都根本没他什么事,夏朝天就已经彻底变了。
下朝回到侯府, 顾云霆人都还是恍惚的。
“这怎么就…… 就这样了呢?”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的就没人通知我一声? ”
“ 礼王不会是怀疑我是晋王殿下的人,所以故意避我的吧?”
“莫非…… 是礼王殿下不信任我?”
“ 这可如何是好…… ”
大夫人来找顾云霆的时候,便见顾云霆在书房走来走去的自言自语。
她本想过来与顾云庭说说青鲤的嫁妆的事情,见顾云霆脸色不太好看,又分外焦灼的样子,便无声的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 ” 她疑惑的嘀咕了几句。
看着这满院子的景色,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青鲤出家了,我怎的觉得这府上,一下便变得冷清了许多呢…… ”
“ 夫人这是想闺女了。”老嬷嬷笑道,“姑娘才出嫁两天呢,夫人便挂念的紧。 ”
大夫人也轻笑,轻轻叹息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 ”
在大夫人刚准备走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景恒回来。
顾景恒恭敬道: “娘亲。”
大夫人点了点头,“ 你爹在书房。”
顾景恒:“多谢娘亲,景恒便先去见爹爹了。”
大夫人:“去吧。”
顾景恒谦恭的颔了颔首,便迈步走向了书房。
大夫人也迈着步子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虽然景恒不是我生的,但这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对我恭敬孝敬,对妹妹们也友爱亲近。 ” 大夫人颇为感慨。
曾经她并不想让侯府世子之位落到顾景恒身上。
一是因为,顾景恒不是自己所出。
二是,顾景恒是温姨娘的儿子。
所以从前她虽表面上并未苛待他们,心底却对顾景恒十分厌恶和排斥。
直到她有一次见到,顾景恒为青鲤出头,被其他孩子打的头破血流,才真正对这个孩子态度有所改观。
加上这些年来,她也看明白了许多,而顾景恒对她也的确当成母亲一样孝顺。
她心中那道坎儿也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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