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睡,露华浓。
秦瑶光悠悠醒转,浑身酸软来袭。
啊……那个禽兽!
从来没吃过肉,一朝开荤,就变成温柔的禽兽。
哄得她五迷三道的,实则身体力行毫不手软。
莫说下床了,她连动一下都痛。
再一看窗外天色,显然已亮了许久。
幸好,今日不用早朝。
“瑶光。”
燕长青含笑的声音响起,俊美英朗的面容上写着两个字“开心”。
秦瑶光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翻身背对着他。
这个罪魁祸首,把自己折腾了一晚上,自个儿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都说年轻小伙子才火气旺吗?
他都三十二了,还龙精虎猛的,这合理吗?
“瑶光——”
燕长青拉长声音,整个人上了榻,从背后将她抱住,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长发。
“干嘛?”
窝在他怀里她嘟囔了一句,这才惊觉自己嗓音沙哑。
“都是你!”
她转身面对他,拎起粉拳就往他胸口捶打下去。
“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
燕长青忙握住她的拳头:“别打,仔细又打得手痛。”
秦瑶光住了手,该捶为戳,控诉他昨晚的恶行:“我身上痛。”
“我知道。”
燕长青歉意道:“夫人原谅则个,头一回亢奋过度不知节制,下次我会注意。”
还下次呢?
秦瑶光羞得抽出他头下的枕头,冲着他扔过去。
燕长青不闪不避,任她扔个正着,眼里满是宠溺。
他将秦瑶光扶得半坐而起,又往她身后塞了个大迎枕,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夫人,先漱口吃点东西。”
秦瑶光左右看看:“谷雨呢?还有寒露。”
这都是她贴身侍女的活。
“我让她们都候在外面,”燕长青递了香茶给她,又端着漱口用的敞口金盂替她接水。
细致程度,丝毫不亚于她的侍女。
秦瑶光只是不惯,把茶杯捧在手里:“你还是叫谷雨进来吧,这都是伺候人的活儿。”
他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怎舍得让他来伺候自己。
燕长青微微一笑:“伺候夫人,乃为夫分内之事。何况,还是臣子侍奉陛下。”
他这么一说,就让秦瑶光想到昨晚,粉颊微红。
漱口净面,燕长青都干得贴心利索。
“几时了?”
秦瑶光把巾子递还给他。
“巳时刚过。”
秦瑶光一愣,换句话说,她一觉睡到了中午?
她在现代不用上班的时候,时常会睡一个大懒觉,用这种方式来放松自己。
但这是在大景啊!
别说她是皇帝了,就是哪家主母起晚了,姑娘家睡过头,都会落得一个惫懒的名头。
这么想着,她就要翻身下床。
“夫人莫急。”
燕长青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按住她的手:“母后那里,为夫已经替你请过安了,母后喝了茶,让你好生安歇。”
秦瑶光横了他一眼:“要你多事。”
果然,还是亲娘疼女儿。
这要是换了婆母,就算如何好说话,心里也不免对她有些意见。
“先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待会儿用午膳。”
燕长青递给她一盅燕窝粥,又伺候着她吃了几片汁水丰厚的秋梨。
睡得太久,还真不怎么饿。
“我饱了。”
秦瑶光推开他的手。
燕长青取了一个白玉瓶出来,打开瓶盖,清香幽幽。
“这是什么?”秦瑶光有些好奇。
“替你上药。”
“上什么药?我又没受伤。”
燕长青笑而不语。
秦瑶光“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瞬间羞得不敢抬头。
“哪里需要上药,过几日就好了。”
她低声说着。
自己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从来都不知道,男女之间在发生关系后,还需要上什么药。
“需要的。”
燕长青的黑眸里满是认真:“你睡着后我看了,有些充血。”
“你……”
秦瑶光舌头打结。
他干嘛说得这么认真啊,而且,他看了……
他看什么了?
还趁她不注意悄悄看。
简直,羞愤欲死。
“陛下。”
燕长青垂眸看着她,用高挺的鼻梁去蹭了蹭她的鼻头:“陛下切勿害羞,微臣看过了,很美。”
这是一个亲密到让她无所适从的动作,亲密到她忘记了他在说什么。
事实证明,只要燕长青他想,就能蛊惑她的心神。
让她答应本来不可能答应的事。
秦瑶光咬着被子,红着脸让他上药。
她在心里想着:谁发明的“红颜祸水”这个词,简直太贴切了!
大好将军,竟然也能做出这等狐媚惑主的行径来。
别说,药膏是真的有效。
他动作轻柔,清清凉凉的触感传来,顿时让她舒服了不少。
“好了。”
燕长青单手拧好盖子,用丝帕拭去手指上残留的药痕与可疑的水迹。
偏偏,他的动作慢条斯理。
秦瑶光悄悄瞥了一眼,忙收回目光。
燕长青轻轻勾了勾唇角,没有拆穿她。
他的夫人太害羞了,还是个小女孩,他要多宠着些才是。
“哪些地方酸痛?我替你按按。”
都上过药了,秦瑶光当下不再害羞,破罐子破摔起来。
“腰痛,大腿痛,还有这里……”
她气势汹汹地控诉:“你是发了情的公狗吗?”
燕长青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坦然应下她的一切指控:“我是。面对夫人,我情难自抑。”
他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曾经,他以为他的生命中只有复仇。
因为她,他的人生才重新变得鲜活,多姿多彩。
有了牵挂、懂得了思念。
明白什么是付出,什么又叫做全力以赴的心甘情愿。
望向她的目光如春风般温柔,令她差点溺死在他如海的深情中。
秦瑶光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坐直身体,吻上他的唇。
这个男人,比他自己以为的,更痴情。
上一世的遭遇、这一世的相护。
良人如斯,夫复何求?
她的主动热情,让他刚压下的情绪又被挑拨而起,扣住她的后脑,燕长青缓慢地加深着这个吻。
吻得绵长,温柔而坚定地探索着彼此,气息交融。
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为一体。
“笃笃笃——”
房门响起几声轻叩声。
“皇夫,您吩咐煎的药熬好了。”是寒露的声音。
燕长青离开她,柔声道:“我去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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