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川的声音冰冷，看向董灼的神色带着厌烦。
那声音就像是下一秒即将杀人的魔鬼。
董灼见状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腿，跪在地上。
见没有人救他，他只能抬起头看着舒汀道：“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我实在不想让祁司川有后……”
因为疼痛，董灼基本上说几句话就要倒吸几口凉气，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
他说完这段话，腿下面的血已经流了不少，把整个地板都染红了。
祁司川的这一脚，直接把他的腿踢到骨折。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下半辈子都要和祁鼎一样在轮椅上度过了。
更何况现在还面困着牢狱之灾。
原本高高在上的董家大少爷现在就像一个丧家之犬跪在地上，拼命地朝着舒汀磕头。
“求求你，原谅我，不然祁司川这个疯子真的会杀了我的……”董灼说着。
舒汀眼睛里带着泪光，咬着牙移开视线。
她不可能原谅一个害死了她孩子的人！
董灼在原地不断磕头，直到头破血流，直到整个人都浑身是汗，直到血蔓延在地板上……
“看来，我老婆并不想原谅你。”祁司川走到旁边，慢慢蹲下，看着董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摊垃圾，“既然如此，你下面，要小心了。”
祁司川说的这话让人浑身发颤。
董灼连滚带爬地跑向旁边的警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握着警长的手开口：“求……求求你了，把我带走，我不要再和这个疯子接触！”
他说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警长见状一挥手旁边的小警察连忙搀扶着他。
“祁少，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之前是冤枉了你和你夫人，是我们的办公失误……”警长说着，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一声。
祁司川一只手把玩着旁边花瓶里的枯草，微微挑眉：“难道不是给赵董一个交代吗？”
赵有福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连连摇头：“不不不……”
他已经被刚才的画面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本来就不想惹事上身，只是因为收了点钱才去办事的，现在看到祁司川这个疯样子，恨不得立刻把钱推回去。
“啧。”祁司川挑衅地看着赵有福，眼神中带着如刀般的锋利，“看来赵峥死了，你好像也不是很伤心，难不成……”
“谁，谁说的。”赵有福连忙伸出手悄悄地扭了自己一下。
在疼痛之下，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舒汀对这种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索性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出赵家大门的时候，外面还是正中午的天气，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照的整个大地都跟着暖洋洋的。
但她的心却阴云密布。
站在赵家的话园里，她看着潺潺的流水，眼神空洞。
直到后面出现一个声音。
“想哭就哭。”祁司川开口。
那一瞬间，舒汀再也绷不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猛然落了下来。
她转身，扑进祁司川的怀里。
“我不想让董灼偿命，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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