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假。
虽然他和冯雪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之前从未有过想要和她有更亲密的关系。
他明白，男人可以风流，但不能下流。所谓下流，就是别饥不择食。
面对冯雪这种纯洁小白兔，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果给不了一切，那就一点都别碰，如果碰了，就让她离不开自己。
所以当他们说起未来的时候，李辉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不是万能的。
但冯雪觉得李辉绕来绕去的意思，就是想要白嫖。
她干脆把这件事的底问了出来。
“说到底你怕负责任，对吗？”
男人通常在这时都会否认，然后用花言巧语让事情变得没那么二元化。但李辉面对女人，没那么多弯弯绕。
他好色，尤其像冯雪这样特点非常大的女人，他更是不想错过。
“雪，‘负责任’得看怎么理解，这个词儿总得有个具体的内容。
我们实际一点，跟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
爱情？性？还是婚姻？”
冯雪连恋爱都是第一次谈，自然说不清爱情有什么具体内容。
“我要的就是你爱我。”
“可我现在不止爱你一个，你能接受吗？”
冯雪本能摇了摇头，但想了想又点头。
李辉又问道，
“我有老婆，所以我不能娶你。
我也很爱她，甚至她给别人怀了孩子我都没跟她分手。
而且我也有别的女人，你可以不在乎，但最起码在和你真刀真枪之前，我得让你知道我的情况。”
李辉明白冯雪此刻答应什么，都只是在用情感对抗自己的理性。但等情感淡了之后，理性会让她有所变化的。
“你之前说的对，我李辉就是个属泰迪的，想要三妻四妾。
你不介意，我更不介意。可即使我跟我老婆离婚了，娶了你。
她也是我女人，我也得罩着她。同样，你成了我女人，我也罩着你。
可我不会分身法，肯定有罩不住的时候。到那时你怎么办？”
冯雪沉默了，她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还有，我正在查的事情也许和上面的高官有牵连。一旦我被报复了，或者说我被查出了什么问题，牵连到你怎么办？
而且深渊和恶龙的道理恐怕你听说过，届时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干净的。
我进去了，或者一无所有，甚至下半辈子没有着落。你怎么办？
你现在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我能随时接受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能吗？
和我在一块，那大概率是坑，往坑里跳，你想好了吗？”
李辉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冯雪有些无法承受。
的确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好在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李辉之前，他就把他的深不见底讲给她，不然也许自己真的会后悔。
可她实在无法抗拒会想李辉的原始冲动。
自从那天晚上，李辉给自己带来了特别的体验之后，“欲”就一直焚烧撩拨。
她以为那是自己太爱李辉才会有的反应。
但现在看来，自己只是被肉体驱使，贪图特别的快乐而已。
饮食男女皆为人之大欲，冯雪会喜欢李辉这种能死缠烂打，说话做事又有点邪的男人，与她一直以来被长时期禁锢欲望有非常大的关系。
从没堕落过的人，要么拥有极其坚定的内心，并知道什么是底线。要么就是还没体验过快速堕落，反而能让他们获得快感。
这也许就是很多吸药面的人，明知这东西的尽头是恶魔的果实，可依旧无法抵抗它的诱惑。
李辉见冯雪在哪里思考，一直都没有回答。
他只好先去换上那件睡衣，然后去厨房看看冰箱里面都有什么吃的。
直到他把可乐鸡翅端上餐桌之后，才把冯雪从卧室里拉出来，让她吃完了之后再想。
冯雪吃鸡翅的动作有些原始，她甚至都没去厨房拿双筷子，就直接上手拿着啃了。
“你就这么拿着啃啊？”
冯雪被问愣了，但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并没有起身，继续用手拿着啃。
“用手拿着啃肉，是原始的欲望。我以前都太文明了，所以要野蛮一点。”
李辉点点头，于是也用手拿起鸡翅啃了起来。
却不料冯雪吃着吃着忽然道。
“我想好了，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你身边这么多女人，肯定经验丰富。让你教我如何恋爱，甚至是如何跟男人相处。”
她话刚说出口，李辉嘴里的鸡翅就不香了。
“唔，你就是万丈深渊，我也跳。反正别的男人也是坑，只是或深或浅而已。你最起码是我自己选的坑。”
李辉赶紧摆了摆手。
“没必要，也有不坑的。”
冯雪反而很坚定，她将鸡骨头扔到茶几上，又捏了一块鸡翅，继续啃。
“那万一我再找个更坑呢？我应该没那么好运气。
反正上次在卫生间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其实那天真的挺让我难忘的，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种事儿也是挺快乐的。”
李辉着实没想到，自己上次可只是用了手指而已。
“你是在夸奖我的技术精湛吗？”
冯雪摇了摇头。
“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说最好的爱情是灵与肉共同的和谐。肉我上次感觉到了，灵嘛，说真的刚才我挺受伤的。
可既然喜欢你，那就不能计较太多不是吗？非要让我选要你的一部分还是与你分开，我选前者。”
李辉咽了咽口水，被冯雪的话吓着了。
“你的意思是，只让我做你的火包友？”
冯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有时间的话，跟我一起逛逛街，时而让我体验一下做个让人宠着的小女人，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所有的情人都是这样的。”
冯雪把鸡骨头扔了，将小手伸到了李辉的睡衣里，靠在他身边。
“我讨厌这个词儿，不过意思是这个意思。
既然我在该学习这方面知识的时候没学，那就从现在开始学好了。
我不敢保证，我是个好学生，所以，你可要有点耐心。
比如今天，请你教教我怎样取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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