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凤凰还在听的时候，身后传来沙哑声音。
“你是来应聘的？”
陈凤凰一回头，就看着陌生男子，满眼都是黑眼圈，嘴里叼着烟，双手都在颤抖。
“你是？”
“跟我来吧。”
男子望着陈凤凰一眼，眼神中，很是复杂。有焦急、担心，还有迫切。
陈凤凰很快捕捉到，他也抽出一根烟。
“贵姓？”
“马辰水！”
陈凤凰眉心一蹙，然后对着马辰水道：“马师傅，麻烦你了，我第一次来，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一会儿就有人告诉你规矩。”
马辰水接过陈凤凰的烟，手连续摆动，好半天才把烟放在耳朵上。
“马师傅是做什么的？”
陈凤凰在资料上，已经知道马辰水是背尸工，甚至诈尸的案件，马辰水也有口供。只是最后，马辰水改口，说是喝多了。
家属也没有闹，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要不是有内部人，写了举报信，高海也不清楚。
“跟你一样。”
“马师傅，那你可是我前辈，背尸工累不累？”
“我听说工资高，就是规矩多。”
“对，规矩多。”
马辰水回头看了一眼陈凤凰，然后压低声音道：“记住了，晚上千万别自己一个人。”
正说着呢，对面再次走出一个人。
王学南望着两人，直接喊了起来。
“老马快点，人事都来人了。”
“把人弄过去，签订合同后，带我这来。”
马辰水听到王学南喊话，立刻哆嗦一下，快速朝着前方走去。陈凤凰望着王学南，王学南指了指马辰水。
双方都灭有说话，陈凤凰却能看到，王学南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
“刚才就一直在。”
“这个家伙，有问题。”
陈凤凰也不是菜鸟，自然感受到王学南有问题。这个马辰水从骨子里，害怕王学南。
“背尸工害怕领导？”
“怕失去工作。”
陈凤凰想到这一点，再次不多想，跟着马辰水走向办公区域。
……
肥胖女子，满嘴油汪汪，吃着油炸糕，对着陈凤凰说着。
“唐家房火葬场，有十条禁忌。
1.不要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无论是群众，还是工作人员，以黑色、白色、灰色为主。2.保持严肃，禁止大笑……”
陈凤凰就这么听着，真没想到，火葬场规矩这么多。
“这不就是封建迷信吗？”
“神神道道的。”
“有啥的。”
陈凤凰心中想的，却连连点头道：“领导，我还年轻，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说我。”
“回头，我给你买东港草莓。”
胖女人笑了起来，觉得陈凤凰是比马辰水会来事。
“行，去吧。”
“老马，跟人学学，再次让我看到你喝酒，那就走。”
“真的？”
马辰水明显再次迫切起来，这让陈凤凰觉得很疑惑。马辰水很想离开这里，他还喝酒？
“酒精肝？”
“这手都这样了？”
“还能在这里工作？”
陈凤凰再次充满以后，马辰水却领着陈凤凰，来到王学南面前。
“领导好！”
“我今天就可以工作。”
“行，工作服在那边，让老马教你规矩。今天晚上，还有两个死者过来。”
“晚上？”
陈凤凰就纳闷，非要晚上来背尸吗？
“行了，去忙吧！”
王学南也不搭理陈凤凰，只是暗中看了一眼马辰水。马辰水领着陈凤凰走进休息室，休息室有上下铺，上面有床被，还有军大衣。
屋子内，满地都是酒瓶子。
白酒瓶居多。
墙壁上，还贴着一个个黄色符箓。整面墙，都是符箓。
天棚上的电风扇，也有。
如果开动起来，估计符箓都满天飞。
“这？”
陈凤凰换上黑色工作服，指了指这些符箓。
“以前人留下的，也有我求来的。”
“保平安！”
“小刘，你如果想干长，你还是自己准备点。”
陈凤凰化名刘虎入职，马辰水喊着小刘之后，就指了指上铺道：“我岁数大了，你上去。”
“中午食堂，一顿饭五块钱。咱们不是在职的，无法免费吃饭。”
“晚上食堂也有饭。”
“我出去了，你在这里待着。”
马辰水说完，踢着瓶子，走出房间。
“砰！”
大门直接关闭。
陈凤凰看了一眼床铺，这床铺太脏了。陈凤凰把大衣扑在上面，直接跳了上去。
也不废话，扭头就睡。
陈凤凰睡觉的时候，隐藏在出气口的监控，闪烁红点。
陈凤凰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三点多钟。
要不是下铺有人骂着，陈凤凰还能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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