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时候,东方樾很疲惫,一个劲喝水,脸色无比苍白。
陈凤凰开车,看着东方樾这样,忍不住说着:“你刚才催眠了,用力过度了吧?”
“嘘!”
东方樾揉着眉心,她知道,周建国没有看出来,陈凤凰还是看出来了。
“放心,我不会说。”
“你是抹除掉孩子一些不好记忆,对吗?”
“你!”
东方樾惊讶看着陈凤凰,陈凤凰真能够分辨出来,这个小男人,对催眠认知这么深吗?
“这些记忆,该删掉。”
陈凤凰轻轻说着,他是警察,希望获得方小海的记忆。可方小海才多大,这些记忆,就是痛苦源泉。
父母已经死了,让方小海回忆出这些事情,太残忍了。
宁可不要这些线索。
作为警察,陈凤凰还不合格。
东方樾就这么看着陈凤凰,她嘴角再次上扬,露出灿烂笑容。
“我发现,你真帅。”
东方樾伸出手来,想要摸了一摸陈凤凰的脸颊。
“摸,花钱。”
“哈哈,你也不是鸭子!”
“我可以是!”
东方樾更是笑着花枝乱颤,她的疲惫,好像都散尽了。
……
周建国坐在办公室内,让人倒了一杯茶水。
“洪帮主的报告,出来没?”
“没!”
“这老家伙!”
周建国正说着呢,陈凤凰走了进来,周建国长叹一声,对着陈凤凰道:“东方医生没事吧?”
“现在无法催眠了,只能凭借报告。”
“唉!”
周建国刚要喝茶,陈凤凰走了过去,直接把茶杯拿了起来,自己吹了吹,一口喝了下去。
“哎呦我去!”
周建国怒目而视,这瘪犊子,真喝啊,自己这茶,可是从梁局那里弄来的。
“那个孩子所说的话,你知道吗?”
“老虎和狗!”
“童言无忌!”
“不,他最后所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陈凤凰抿着茶水,吐了吐,这茶叶也不行啊,没有家里的茶叶好。
“谁能听清楚?”
“咋地,你听清楚了?”
“嗯!”
陈凤凰点了点头,这让周建国瞳孔一缩,望着陈凤凰。
“你别跟我开玩笑,你真听清楚了?”
陈凤凰潇洒抬起头来,用力点头道:“我骗你干什么,我的耳朵很灵的。”
“小犊子,那你还不说,都过去多久了。”
“快点!”
陈凤凰眼中的调侃没有了,变得无比肃然。
“方小海,所说!”
“妈妈!”
“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让妈妈变成狗!”
陈凤凰把方小海的话,给学了出来,这让周建国就是一愣。然后自言自语,一个劲学着,仿佛要把这三句话都记住。
“孩子受刺激了。”
“他能让妈妈变成狗?”
“这怎么可能?”
周建国无法相信,而此时的陈凤凰却对着周建国道:“为什么不可能,如果方小海不是孩子,而是催眠师呢?”
“什么?”
周建国再次看向陈凤凰,陈凤凰继续喝茶,目光深邃。
“她让自己的母亲,变成狗,让自己的父亲,变成老虎。老虎吃狗,很正常,老虎醒了,崩溃了,自杀了。”
“陈凤凰,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周建国瞪了陈凤凰一眼,方小海只是孩子,怎么会催眠术?
“等报告吧。”
陈凤凰继续喝着茶,他没有说话。办公室内,气氛逐渐低沉。
周建国抽着烟,烟雾中的脸,越来越黑。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都要看不清楚人了。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王娇的声音传来。
“报告!”
“进!”
王娇开门,然后咳嗽起来,差点眼泪都流淌下来了。
王娇隐约看到,陈凤凰和周建国,王娇自然不能对周建国说什么,却对着陈凤凰道:“抽这么多烟,你才多大,就想得肺癌吗?”
陈凤凰“委屈”看着王娇,过分了吧,我一个人能抽这么多烟吗?
我这地上的烟头,都没有周建国一半多。
王娇瞪了陈凤凰一眼,赶紧把窗户打开,对着周建国道:“报告出来了,这种情况,没办法侦查。”
周建国凝视王娇,声音沙哑。
“方良嘴里的DNA是妻子陈美的?”
“对!”
王娇把报告放在其中,这就是方良咬死陈美,然后自杀。儿子方小海,被吓住了,才变成这样的。
“方良就是凶手!”
“可怜孩子了!”
周建国仔细看着报告,陈凤凰却对着王娇问道:“你去现场了,应该也询问邻居了吧?”
“我没有询问,其他组的,都开始调查了。”
“据说,方良这个人很没素质,仗着自己哥哥是领导,平时很装。”
“但是方良对孩子和媳妇都挺好。”
“尤其儿子方小海,有点孤僻症,每次去医院,方良都带着去。儿子有任何要求,方良都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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