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郝英可谓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心里计划着之后要怎么去报复孙家,但还没想到一半,就让先前那名随从给出声打断了。
随从道,“老爷,我们联系的那几名股东,都拒绝了我们的收购要求。”
“什么?”
白郝英顿时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我们给的价格可是正常价格的三倍!”
“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他们手中的股份已经被提前收购了。”
居然有人比他的动作还快!
白郝英脸色一沉,“是什么人,查到了吗?”
“暂时没查出来。”
白郝英眉头凝起,琢磨了半天却也没想到是谁,孙明怀虽然手里握有股份,但从未涉足过商界,根本就不懂这些规则。
那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不过现在烜赫集团正处在动荡时期,有人想要趁火打劫也不奇怪。
白郝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让手下的人先继续调查。
夜沉如水。
晚上八点,烜赫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各大股东已是纷纷入席。
白郝英来得比较晚,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苏烜。
苏烜正埋头于手中的文件,穿着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的他,气质都变得格外沉稳内敛,彻底褪去了少年的稚嫩。
而看到这一幕后,白郝英差点下巴都惊掉了。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保持着拉开椅子没来得及坐下的姿势,直愣愣的瞪着坐在那里的苏烜。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视线,苏烜抬起头来,端详了他一会后,挑眉道,“白老先生怎么会过来,会议名单上好像没有你的名字吧?”
白郝英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接受到集团的通知,而是通过手下得来的消息。
随着苏烜的这一句话,整个会议桌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白郝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是来不及去细想太多,只能端起架子来,“集团大大小小的董事会议,哪次没有我在?”
苏烜似笑非笑道,“但据我所知,你已经将自己持有的那10%股份,以25比1的价格转让了出去。”
25乘以10,那不是250吗?
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笑声。
白郝英心中大骇,他是怎么知道的?
关键是苏烜不是疯了吗,为什么他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难道他的精神病治好了?那为什么他没有得到消息?
诸多的疑问,仿佛汇聚成了一张大网,叫白郝英完全透不过气来。
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会议室另一侧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孙明怀手推轮椅,缓缓进入了会议室。
那轮椅上坐着一名老人,赫然就是苏健柏!
白郝英目瞪口呆的看着轮椅被推到了自己的跟前,压根就没回过神来。
苏健柏凝视着那张颇为夸张,且充满了震惊的脸,淡淡一笑,“怎么,这么多年的老伙计,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此时的白郝英脸上如同开了染坊,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直到这会儿,他的嘴才重新被大脑所支配,“你……你不是……”
“我怎么了?”苏健柏一声冷笑,“应该是个活死人吗?”
苏烜插嘴道,“爷爷,招呼也打过了,咱们还要谈正事呢。”他看了一眼门口的保镖,“请白老先生出去。”
眼看着保镖要过来赶人,白郝英回过神来,怒道,“放肆,苏烜,你早就被免职了,又凭什么能坐在那个位置?”
“就算被免职了,我也是烜赫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况且我手里现在掌握了集团将近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苏烜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如果连我都没有资格的话,难道要请你这个与董事会毫不相干的人来坐?”
白郝英嘴唇翕动了一下,随后才恍然大悟的脱口而出,“那个发送电子邮件的人……是你?”
“不错,很高兴你能配合我将股权收回。”
“但你怎么会占有这么多的股份?”白郝英咆哮出声,已是仪态尽失。
作为集团元老级的人物,他又怎么会不了解烜赫集团的股权结构,但就算是身为创始人的苏健柏,也都从未持有过如此高比例的股权。
关键是,谢博君手里的那28%目前已经被冻结,集团的所有股份势必要进行重新规划。
但以目前苏烜所持有的股份比例来说,经过重新规划后所拥有的股权只会比现在这个数字还要夸张。
从次以后,怕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苏家对集团的控制权了。
苏健柏冷笑道,“你真以为我这么多年打理公司,会一点后路都不留?”
孙明怀亦是讽刺道,“我们这几个做长辈的是看着苏烜这小子长大的,他十八岁成人礼,自然要送点心意出去,你以为谁都干得出那种欺负小辈,还背叛好友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白郝英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赫然发现那些面孔竟是他一早与谢博君商议好,要进行清理的人……
如果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这几十年就算白活了。
苏健柏根本就没有变成植物人,苏烜也没有疯,但这显然不是他的情报有错,而是有人放了假消息!
再一联系起近段时间的种种诡异事件……
毫无疑问,这是苏家一早就设好的一个圈套,而他和谢博君都一无所觉的落入了这个圈套里!
白郝英心口震荡着,脑海里不亚于是经历了一场十级地震。
从最开始起,这就是一场阴谋。
苏家的“惨状”让他们完完全全放松了警惕,而苏妧儿的失踪,则成了他与谢博君之间反目的导火索。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陷阱,亲手为苏家除掉了谢博君这个麻烦,甚至因为他下手太狠,以至于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亏他之前还在孙怀明面前耀武扬威,现在想想简直如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叱咤风云七十年的白郝英,头一次感到如此的挫败。
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凭什么敢这么算计他?
白郝英一双眼睛如利刃一般向苏烜剜了过去,“小子,你做了这么多,是根本没把你爷爷的后半生考虑进去了?”
【作者题外话】: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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