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苦笑：“本来是能调查出来，但是我销毁了他所有的存在资料，白御先生，不瞒你说，虽然他是个麻烦精，但是只要我想，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是我弟弟，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一个幽灵。”
白御“嗯”了一声：“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幽灵身份的人，但是国外居多。”
“国内虽然很难办到，但是只要钱足够多，人也足够心狠，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哦？”
“毕竟我弟弟现在什么福利都享受不到，法律无法保护他却可以制裁他，人既然选择了成为幽灵，那必然就要承担幽灵身份带来的恶果。”
白御不语。
宋何穗却抓住了核心关键：“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是，幽灵身份白御是查不到的？”
“对。”
“什么人可以查到？”
“这个，一般什么人都查不到。”
“如果一个人身边有很多幽灵身份的人，这说明什么？”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宋何穗的身上。
商榷若有所思。
李勋则是愣了一下：“呃，如果一个人身边有很多幽灵身份的人，要么说明他是制作幽灵身份的人，要么说明他会带来不幸，就好像沈崖柏，如果多招惹几个我弟弟这样的人，他身边就会有很多幽灵身份的人。”
宋何穗又问：“之前给你弟弟做幽灵身份的人还在吗？”
“当然。”
“带我们去找他。”
李勋倒是也没推三阻四，直接点了头。
做幽灵身份并不难。
难的是，有钱，有权，还能确保拿到幽灵身份的人不惹出大事，不然别说是李勋，就算整个李家也会在瞬间被调查。
一旦查出来，那就是必会坐牢的。
所以李勋并不隐瞒这几人，他们李家这点事，上面也是知道的。
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因为李勋有能力，而李晨不是会惹大事的人。
……
下雨了。
一片烟雨朦胧。
一条已经被改造成热闹商业街的古巷中，有一家香粉铺子，卖着当地有名的香粉。
从沉木到檀木到桂花应有尽有。
二楼是个茶室，弥漫着茶香。
古法做的茶叶与紫砂壶，放在木质的桌子上。
老板看起来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墨青色的袍子，拿着ipad在看新闻，他满头银白色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沧桑。
见到李勋，他缓缓开了口：“这次又是为谁来的？”
“不是我摇找你。”李勋说，“是他们。”
老板的视线落在宋何穗身上：“我倒是见过这个小姑娘的父母，但是小姑娘，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管是津海市还是京城，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宋何穗突然有种预感。
她的父母，可能没有死。
但是。
她不敢这么期望着，她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她只是说：“我为什么不该来？”
“你难道不知道你带着什么使命吗？”老板反问。
“我都不认识你，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更加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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