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脚步声，宋禾穗回头，看见脸色惨白的江惟川，他站在那，刚才说的，都听一清二楚。
宋禾穗移开视线。
没多少人知道，她就是宋氏女儿。
但江惟川当年，跟她谈恋爱，她的底细，他清楚。
她本以为，即使两人已经成了过去，但好歹有过，不曾想，只是她一厢情愿，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她不理会自己，江惟川脸更白了。
“表哥，来了怎么不进来。”商榷看他，“正好，华先生说到你，你也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江惟川抿唇。
他反驳不了商榷的嘲讽，事情，是他做的。
最后，谈话不欢而散。
华鸿表示，宋氏香水出过问题，宋氏用违禁的荆果做原料，导致部分材料外泄。
那时，他正好在做一个试题，就因为宋氏外泄荆果，毁了，自荐试药的他同窗，对荆果过敏，死了。
如果江惟川所言属实，他不会跟海锐合作，这是底线。
“穗穗，不是我……”
商榷似笑非笑，打断他，“表哥好手段，一句话，就把合作抢了过去，江氏后继有人。”
“你闭嘴!我在跟穗穗说话!”江惟川着急解释，“穗穗，你听我解释，不是我，是莱昂说的!”
商榷轻嗤，“我听说江总在国外，做成了不少生意，最经常的，就是和罗斯家族。”
罗斯是莱昂的家族。
谁都知道，江惟川在国外，是跟莱昂混的，现在才撇清关系，未免太迟。
江惟川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反驳不了，恳求宋禾穗，“穗穗，你相信我。”
“江总，你言重了。”宋禾穗开口，明显看到江惟川的唇，咬得不成样子，撕烂出血，像要揉烂了，“生意上的竞争，没有谁，对不起谁。”
她起身，跟着商榷走了。
江惟川愣在原地。
直到，两人快离开了，他才大吼：“那不说公，说私，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因为……”宋禾穗停住，“没什么理由，只是这是那时候，我唯一的选择。”
她说出唯一选择几个字的时候，他踉跄了下，尽显颓然。
但宋禾穗，只当没看见。
车上，商榷心情莫名很好，勾着唇，笑意清浅。
“华美制药的单子拿不下来了，不要紧？”宋禾穗问。
路边的灯光，透过车窗，暖暖融融落在商榷脸上，“再等等，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宋禾穗不说话了。
华鸿因为宋氏，不肯合作，归根结底，是她连累了海锐。
“在想什么？”
商榷斜睨，宋禾穗靠在后座上，神思恍惚，显然在发呆。
宋禾穗动了动唇，“要是华鸿……因为宋氏，一直不答应怎么办？”
他说：“那就不要了，一桩合作，海锐有的是，不缺。”
他神色淡然，不像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
宋禾穗愣了。
后来几日，海锐一直派人接触华鸿，只是结果都不太理想。
陈红等人在公司里议论起，对这事，也是不怎么抱希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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