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要脸，在这种左右都是人的地方，不敢乱来。
商榷却是个不要脸的。
她真不敢赌，他会做出什么来。
“怕就别叫。”商榷比她镇定多了，还有空拨弄她的长发，嫌碍事，拨去肩侧，“不做什么，但你要是太大声，把人都叫来，那就不能保证了。”
真无耻!
宋禾穗怒骂，却被拿捏住，不敢声张，生怕别人看过来。
商榷抱着她，的确安分，只是即使什么都不做，光是坐他腿上，气息交融温度碰撞，也足够她煎熬。
睫毛轻颤，生怕被人发现了。
紧张的，别说江惟川，连歌剧她都不知演了什么。
终于，等到歌剧结束，散场了。
她急着从商榷身上下来，他起初不肯放，宋禾穗急坏了。
“歌剧演完了!你再不放开我，别人真看见了!”
她着急，又不敢喊，压着声音憋着气。
商榷头微微一侧，勾唇，“亲我，就放你下去。”
宋禾穗犹豫。
“你再不快点亲，等会儿，就要当着别人的面亲了。”他说。
灯还没亮，歌剧演员陆续退场，等走完了灯就亮了，到时候谁都会看见，她坐在男人腿上。
想想那场面，宋禾穗都觉得，要做噩梦。
搂上商榷的脖子，她闭眼，一不做二不休亲了上去，一触即离，却被他按着强行加深这个吻。
宋禾穗被吻得缺氧。
没看到，她背对的方向，江惟川定定正看着这。
昏暗中，一对接吻男女。
眼底爬满血丝，江惟川双腿沉重。
任凭沈荞怎么拽，就是不走，受虐似地非要盯着。
“惟川，你在看什么……”沈荞目光下移，惊呼，“你的手!”
他恍然松开手，车钥匙先前无意识被他握在手里，现在双手血淋淋，活像凶案现场。
“怎么弄成这样，回去吧，别找华鸿了!”沈荞满目担忧，“回去我帮你处理一下。”
她是真担心江惟川。
也是真爱他。
明知道华鸿意味什么，她嫌歌剧无聊，不耐烦成那样，还是看下去了，江惟川受伤，坐不住了。
“不回去。”江惟川更简单粗暴，抽回手，态度冷决。
“可是你的手都这样了……”
“我没事。”江惟川再次拂开她的手，“你要等不及了，就先回去。我再找找，华鸿一定来了，有人告诉我，不会有错。”
沈荞气坏了，想发脾气，又忍下来。
忍到眼睛都红了。
当初，江惟川执意不同意联姻，后来不知为什么，又答应。
她妈妈就告诉过沈荞。
要改改脾性，别太拗，江惟川这个人看着软，其实骨子里是藏了狠劲的。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想拿住他，这辈子，就不能太由着自己性子胡来，偶尔就得服服软。
沈荞抹去眼角湿痕，“那好吧，我就陪你……再等等。”
掌心一暖。
她惊喜，望向牵住她手的江惟川，高兴得心尖都冒泡了。
她想，如果是为了他，她是愿意牺牲，做出一点改变的。
哪怕变得。
不像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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