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姜晗茵却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
这间屋子现在的布局规格,变得更加接近姜晗茵曾经的规格。
再加上姜晗茵今日的穿衣打扮,楚鄞州甚至有瞬间的恍惚,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经还在姜府的时候。
素玉将晚饭端了上来,全是姜晗茵亲手做的。
有鸡肉羹、酸笋排骨汤,还有几个小菜。
简单又营养。
楚鄞州忙碌了一天的精神得以松懈,坐了下来,跟姜晗茵一块用饭。
他心里这会儿开始庆幸,幸好没有立即答应姜晗茵那件事,否则他也不会看到对他这么用心的姜晗茵。
不可否认的是,楚鄞州从进了院子开始,心情就变得愉悦。
晚上,楚鄞州处理完公务。
回到卧室时,姜晗茵还躺在软榻上,正在看书。
是之前素玉为了让她开心,专门去外面买的话本子。
全都是一些民俗怪诞之类的故事。
什么上京赶考的书生跟狐妖相恋,或是某世家闺阁千金为了哪个俊朗书生跟家里决裂,勇敢追爱等……
这些民间的俗书,因为面向百姓流通,所以故事内容的尺度都比较大胆奔放。
姜晗茵都是为了解闷子,无聊的时候翻一翻。
她看得认真,楚鄞州过来的时候,她正看到故事的高潮,话本里的男女主刚摆脱父母的束缚,私奔成亲洞房花烛。
姜晗茵看得津津有味,连楚鄞州走到跟前都未曾注意到。
直到楚鄞州从她手里抢了书,看着上面污浊的文字眉头皱得很紧。
“你整日里都看这些?”
这上面的文字内容,简直粗俗鄙陋不堪。
难以想象,姜晗茵这样曾经相国公府出身的大家闺秀,竟然喜爱看这些闲书。
楚鄞州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
姜晗茵猛地一个激灵,从软榻上起身。
面露惊惶,看到楚鄞州的表情,更是恨不得将脑袋缩进地缝里。
“楚大人,你公务结束了?用不用我伺候更衣?”姜晗茵转移话题道。
楚鄞州仍是手握着那本书,神色难以描述地盯着她。
“你喜欢书里的这种姿势?”
不然刚刚也不会看得那么认真专注。
“轰”的一下,姜晗茵脸色腾的烧起来。
急忙从楚鄞州那将话本子给抢了过来,藏到身后,红着脸支吾道:“这、这是素玉买过来给我解闷的,我无聊随便看看……”
楚鄞州本来只是惊异。
看到她露出这样羞涩的神情,眉头倒是高高挑起,眼里生出几分兴味儿。
他故意调侃道:“你若是喜欢,不如我们今晚试上一试?”
姜晗茵的脸,顿时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
心里已经暗暗将自己骂了几百遍,刚刚就不该拿出这本话本子看。
“大人,我先去洗漱了。”
姜晗茵抓着那本书,落荒而逃。
楚鄞州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加深。
呵呵,她刚刚流露出来的神色,倒是真有几分以前十五岁时天真少女的模样了。
半个时辰后,姜晗茵洗漱完,磨磨蹭蹭地回了寝屋。
楚鄞州早就洗漱好,坐在她的软榻上,手中在看书。
姜晗茵上前看了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那本书并不是素玉给她买的话本子,便放下心。
楚鄞州见她进来,就放下手里的书,眼睛盯着她。
姜晗茵脚步微顿,头皮忽然发麻。
生怕他又提起来之前说的那个关于“姿势”的话题。
她转身,看着楚鄞州道:“楚大人,不如来下盘棋吧?”
虽然她棋艺不佳,但消磨功夫,她还是会的。
楚鄞州扬眉,“你会?”
“会一点。”姜晗茵微笑回答。
楚鄞州立即唤了屋外的长风,让他拿棋盘过来。
半局棋的时间,楚鄞州就认识到姜晗茵口中的“会一点”究竟是何意。
这哪里是会一点,分明就是一窍不通。
说“会一点”简直还是高抬姜晗茵了。
他抬眼,瞥了眼姜晗茵。
正在绞尽脑汁围堵楚鄞州的黑棋的姜晗茵对上他的视线,神色稍显心虚。
以前她在姜府,很受姜父宠爱。
姜父养孩子也是完完全全的放养模式,由着姜晗茵的喜好来。
姜晗茵喜欢什么,就给她请专门的师父过来,教给她。
姜晗茵不喜欢什么,那就一概不理会。
而以前在深闺里的姜晗茵,最讨厌的就是动脑子下棋。
是以,她是真的半窍不通,最多也就是知道要把棋子放到棋盘的格子上。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全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楚鄞州嘴角抽搐了一会儿。
摸清姜晗茵“乱七八糟”的棋风之后,索性也放平了心态。
不再拘束着按照正统的围棋来下,她走一步,他就随着她走。
完全放任着她的性子来。
姜晗茵自然也察觉到了,心里闪过微微的异样。
两人下了半刻钟,最后也将棋盘给“摆满”。
姜晗茵打了个瞌睡,放下棋子,将棋盘全都打乱。
看向楚鄞州,“楚大人,现在要休息了吗?”
楚鄞州起身,“睡吧。”
这盘棋再下下去,就连他也要忘记了围棋的正确下法。
姜晗茵脑中还谨记着自己的任务。
她现在还在“考察期”,一旦考察不合格,她之前提的要求便会作罢。
所以,她便自觉地上前,服侍楚鄞州上床休息。
这一晚,楚鄞州满意地抱着姜晗茵,睡了个安稳觉。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几天之后,整个首辅府邸上下,气愤都变得松快下来。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以前总是神色冰冷的首辅大人,最近不仅神色温和,有时见着了下人,甚至嘴角还带着些微的笑意。
而姜晗茵日日挖空脑袋,思索着能让楚鄞州高兴的法子。
这天下午,她正在厢房里,手中捧着一枚四分五裂的玉佩。
她前几天,给楚鄞州换衣物时,发现他腰间没有任何配饰。
姜晗茵忽然想起之前炳坤弄碎的那枚玉佩。
长风告诉她,自从楚鄞州之前那枚玉佩弄碎之后,就再也没有佩戴过任何配饰。
她有心想还给楚鄞州一枚新的,但不管再如何贵重的玉佩,也跟楚鄞州母亲留下的那枚,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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