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张凌霄向前迈出两步，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
最后一刻，张凌霄看到地面急速靠近。
意识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时。
张凌霄发现自己站在一所破旧的中学门口。
刺鼻的汽油味混杂着烟草气息充斥鼻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校服。
裤腿上还沾着泥点，鞋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张凌霄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
他熟练地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正要点火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
“张凌霄！你又逃课抽烟！给我滚回教室！”
张凌霄转身，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
他撇了撇嘴，不屑地啐了一口：
“关你屁事！这破书老子早就不想念了，我爱干嘛就干嘛！”
说完，张凌霄转身就要离开。
那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张凌霄猛地甩开他的手，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对方：
“你再碰我试试！信不信老子揍你！”
中年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凌霄的鼻子：
“你…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
张凌霄冷哼一声，点燃香烟深吸一口。
他靠在学校大门上，吐出一个烟圈。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学楼。
张凌霄瞥了一眼，转身离开学校。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张凌霄推开家门，客厅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父母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母亲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霄，你怎么又逃课了？”
“老师说你还打架了，是不是真的？”
张凌霄烦躁地挠了挠头：
“烦不烦啊！关你们什么事！”
父亲猛地站起身，怒吼道：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们是为你好！”
张凌霄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为我好？天天管东管西的！烦死了！”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要打下去。
母亲赶紧拦住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张，别打孩子！”
她转向张凌霄，哽咽着说：
“小霄，妈求你了，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张凌霄看着母亲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
他转身冲进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躺在床上，张凌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依稀还能听到客厅里，母亲的哭泣声，以及父亲的叹息声。
“怎么办？小萧还有半年就高考了，这会儿他不念书了，这......”
打火机“吧嗒“声响起，随后便是父亲略带疲惫的声音。
“那就算了吧，小霄就不是念书的料！”
“可他还这么小，不上学去干嘛呀？！”
母亲的声音哭哭啼啼。
“我在武装部有点关系，正好到了征兵的时候，不行就送他去部队吧！”
“我们是没能力教育他了，就让国家教他做人吧！”
“可是小霄打架斗殴，人家部队会收他吗？！”
“家里还有几万块钱存款，不行我就疏通一下......”
父母的话在耳边回响，张凌霄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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