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他摇摇晃晃地下车，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颤。
张凌霄抬头望向家里的窗户，温暖的灯光透出窗帘。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上去看看妻子，然后立即返回商K。
希望还来得及挽回那几个大客户。
张凌霄跌跌撞撞地走向步梯，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张凌霄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酒味。
餐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冷却的蛋糕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油脂。
柳梦璃呆坐在餐桌前，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满地的陶瓷碎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张凌霄的肚子咕噜噜直叫，他本想在家里垫吧几口。
看到这幅场景，他只能默默咽下口水，将这个念头压下。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餐桌前，弯腰开始捡拾地上的碎片。
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渗出，但他毫无知觉。
就在张凌霄清理残羹剩菜时，柳梦璃终于开口了。
“老公，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难以言尽的疲惫。
张凌霄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碎片掉落在地。
他缓缓直起身，难以置信地看向柳梦璃。
“你说什么？”
张凌霄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颤抖。
柳梦璃抬起头，眼中泛着泪光。
“我说，我们离婚吧。”
张凌霄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如火山般爆发。
“离婚？你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
“我拼着被公司开除的代价，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那些大客户嘲讽取笑我也就算了，公司高层还打电话臭骂我一顿！”
“我回到家就想吃两口，填填肚子，却看到满地的残羹剩菜！”
张凌霄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青筋暴起。
“现在你还要跟我离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知道我这一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没有钱不行，有钱了也不行。我挣钱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多一点宽容？我只是想让这个家变得更好啊！”
张凌霄的声音哽咽，眼眶微微发红。
柳梦璃沉默不语，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时钟滴答声在回响。
张凌霄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食物腐败的气味。
“柳梦璃，你最好考虑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
“如果你真的决定离婚，我会还你自由。”
柳梦璃抬起头，泪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道道痕迹。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凌霄转身离开，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吱呀声响。
身后传来柳梦璃压抑的啜泣，逐渐变成嚎啕大哭。
张凌霄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他快步走出家门，冷风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气。
出租车还停在楼下，司机靠在车门上抽烟。
“师傅，麻烦回商K。”
张凌霄的声音在寒夜中颤抖。
出租车内弥漫着皮革和烟草的混合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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