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傅雅之格外自信的样子,苏棠梨弯了眉梢,黎百川跟郑跃渊可不一样,他对于婚姻,没有什么顾忌,因为不用背负家族的重任。
所以若是有喜欢的女子,娶了便是。
而她的雅之妹妹这么出色,黎百川还能不喜欢嘛?
"可是,黎公子他们要开学了哎。",傅雅之想起来下个月他们就要开学,不会像现在这样,两三天就能见一面。
苏棠梨听着,便说,"早着呢,这不是还有大半个月,我让夫君每天约着黎公子出来,这半个月,雅之妹妹就抓住黎公子的心。"
闻言,傅雅之不禁嘴角上扬,笑嘻嘻的,"好。"
傅绫之和郑灼华听着,都是轻笑,也给她出出主意。
四位姑娘就坐在马车上说笑着,白屹洵,傅休辞,温言柒,张思蘅,池暮归,再是黎百川,坐在一辆马车上,也闲聊着。
"世子还在绵延海的驻地里,我待会儿也要过去看看。"
张思蘅看向傅休辞说,"这几天我们要开始作战了,会忙起来,后天只怕不能去送你们。"
"军务为重,送不送的,无关紧要。"
傅休辞摇头,却是问,"绵延海的海盗战局如何?"
"虽然棘手,但有溪世子在,我们很有把握。",张思蘅想了想,瞧着大家也并非是外人,便说。
"这次的剿匪一战,至关重要,若是能全部收服,我这个巡抚的位置也能坐稳,庆王府的兵,想削减,朝堂可没有了话柄。"
傅休辞点头,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他的祖父就是将侯,深知战场上的艰险。
不免有些气郁,"摄政王想要收军权,实在过分了些,之前已经减少了军饷,再削兵,边疆如何能安定。"
"之前的私盐,我们拔除了他的驻军统领,还动了祁大将军,摄政王总要反击的。"
温言柒一想到现在的朝政,就身心疲倦,这段时间,他们和摄政王斗智斗勇,权谋算计,太累了。
却也不能停歇,摄政王已经收拾了他们好几个重臣,再削弱陛下的兵权,他们在朝堂的局势,可就危险了。
"对了,我听说林知府被弹劾了?",白屹洵忽然问温言柒。
"嗯,不错,摄政王的人算计上了林知府的长子,现如今已经入了牢房,还牵连上了林知府。"
温言柒点头,眼中还浮现了一抹复杂,想到林知府,蹙眉说,"他来望城,名声大振,我祖父还想将他升来内阁,却摄政王的人先陷害了,这次升迁,是做不到了。"
"那林知府要被贬官?",白屹洵听着林知府果然被弹劾了,不禁蹙眉,却也知道,他是真的有问题。
池暮归听着,想到之前他们的猜测,就看向温言柒说,"林知府的长子入狱,那必然不是什么轻的罪名,这个望城知府,他是当不了吧?"
"那我们就让他继续当。",白屹洵忽地勾了嘴角,"林知府在望城可是一直在干实事的,这么好的知府,走了,对于望城而言,可是大损失。"
池暮归听着,明白了白屹洵的意思,也噙着笑说,"这还真是的,林知府可真是在望城干了好几件大事,也有好几位勋贵世家都在拉拢了林知府了。"
"而且啊,林知府可还是有村民和书生的支持,先前书生写了文章,让林知府声名远扬,那再让书生夸赞一波,林知府想不坐稳这个知府位置,都难。"
温言柒听着,知道他们都看出林知府的不对劲,自己是也有怀疑的,现在却是有八分的肯定。
林知府定然是和利州的山贼有勾当,可祖父还是很欣赏林知府的,却也是可惜了。
但不能再让林知府回利州,还是待在望城好,有池家和黎家盯着,他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再者,利州可不缺知府,他一旦离开利州三年,那些山贼可不一定需要他。
"那便就让林知府留在望城。"
"这件事情需要书生来,那便我们来做。"
池暮归笑着说,已经有了主意,就和他们轻声说着。
等到了别院,他和黎百川当即就去做事,张思蘅则是去了绵延海,白屹洵和傅休辞,温言柒,再带着苏棠梨她们就待在家里。
后天,傅休辞也要回京城了,还不知道一月份的时候,能不能来参加满月礼。
"我会尽量赶来的。"
"京城离着望城遥远,哥哥即便不能来,也不要紧,把满月礼送来就好。"
苏棠梨笑着说,"反正我跟哥哥长得像,宝宝看到我,也就看到了哥哥。"
闻言,傅休辞乐笑了,却是想着朝政上的事情,就说,"一月份赶不来,二月份三月份,总会来的。"
"嗯。"
苏棠梨点头,朝着温言柒看去,"温公子和哥哥一样忙,如果赶不来,也不用朝着望城来,别误了大事。"
"人虽然来不了,但满月礼会到的。"
温言柒也是来不了,却是说,"等后面有时间了,我和你哥哥一块来看往小外甥。"
"好。"
苏棠梨瞧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眉目温柔,再看向白屹洵,见他也含笑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就听着傅休辞说,"今年过年,我不回傅家,祖父也回不去,刚好棠梨也要生产了,你们就在望城,长房那边会来人,你们收下年礼和满月礼就好。"
闻言,苏棠梨就笑着说,"绫之还跟我说,十二月份,等禹堂兄放假了,傅三爷和傅三太太就会来望城。长房谁来,我就不要去在意了。"
"嗯。"
傅休辞知道二房的人和苏棠梨的关系好,就笑着点头,闲聊着家事。
这两天他们也就在家里陪着苏棠梨,都不能陪着她生产,这会儿有时间,得多陪陪。
只是他们都有公务在身,也不能久留,该走的时候,还是得离开。
"哥哥和温公子已经离开了?"
苏棠梨才醒,就听着白屹洵说傅休和温言柒离开了,还惊了一下,惋惜说。
"哥哥和温公子怎么不跟我道个别,让我去相送相送?"
白屹洵伸手扶起苏棠梨,温声说,"他们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就不想吵醒你,也不想分别惹你伤感,所以就静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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