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看着走来的白屹洵,瞧着他递过来的盒子,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了。
心还虚着呢。
见白屹洵看过来,她伸手接过盒子,却是问,"夫君刚刚走开,是给我拿礼物去了呀?"
"嗯。"
瞧着苏棠梨的表情有些古怪,白屹洵坐下来,诧异地问,"怎么了?"
苏棠梨握着盒子,看向白屹洵瘪嘴说,"那夫君跟我说一声嘛,我还以为夫君又不理我了。"
刚刚她还在心里骂他呢,这可让她怎么好意思拆礼物呀。
白屹洵微微怔住,见她小纠结的样子,想了想说,"我的东西都放在大哥的屋子了,给你拿礼物,我得去大哥的屋子拿,我还以为你知道。"
这倒是,这个屋子除了白屹洵的书,也就一两件他的衣服。
苏棠梨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柜子,看向白屹洵说,"那夫君怎么不把东西都拿过来?咱们都是夫妻了,东西自然要放在一块。"
"我的东西也不多的,那边的柜子都是空的,可以放下夫君的东西。"
白屹洵听着,眉眼松了松,嘴角也不禁轻轻扬起,看向苏棠梨问,"你是让我完全搬回来,后面,不会再同我分房睡了?"
"为什么要分房?"
苏棠梨眨眨眼,困惑地说,"我们成亲一年都不到,都同房睡了,哪能再分房睡?"
话落,她一脸认真地问,"夫君,你不把东西搬过来,莫不是想跟我分房睡?"
"没有,我并非此意。"
"那夫君就把东西都搬进来。"
"明日,明日再搬进来,这会儿太晚了,阿娘他们都睡了。"
见苏棠梨着急让他搬进来,白屹洵的眉眼稍稍弯了弯,目光又落在她还没有打开的盒子上,就同她说。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去镇上,买你喜欢的物件。"
"喜欢,夫君送我的礼物,是什么我都喜欢。"
苏棠梨还未打开,就笑着说,"我有礼物收,高兴都来不及呢。"
说着,就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漂亮的红瓷瓶,闻着有梨花香,她愣了一下,随即再打开,就知道这是头油。
白屹洵送她的礼物,是姑娘家用的头油,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么?
"你,你不喜欢吗?"
见苏棠梨看着梨花头油怔怔的,白屹洵看向她问,"还是不喜欢梨花?"
"没有,我喜欢的。",苏棠梨回神,就是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夫君亲手做的吗?"
闻言,白屹洵的表情还有些不自在,但还说点头承认,"嗯。"
"那这是夫君特意给妻子准备的?"
听苏棠梨用的妻子,而非她,白屹洵挑了挑眉,看向她说,"这是给你的。"
"我?"
"嗯。"
"如果是之前的我,夫君会不会送我啊?"
白屹洵拧了拧眉,见她盯着自己,只是说,"从前的你,似乎不喜欢梨花。"
"这盒头油,我原本是打算在新婚之夜送你的,但是....并未送出去。"
苏棠梨又问,"那我若是不跟夫君要奖赏,夫君会把这盒头油送给我吗?"
"在我知道你喜欢梨花,便已经打算送你了。"
"那,这个可不算奖赏。"
"嗯?"
苏棠梨握着手上的红瓶子,笑嘻嘻地看向白屹洵说,"夫君都打算送我了,那即便我不要奖励,这个头油还是我的。"
"所以,奖赏得另外算,夫君还得给我奖励。"
白屹洵一顿,瞧着苏棠梨欢喜地拿着头油试用,面上全然是喜欢,也不禁笑了笑,见她看过来,便点头。
"好,我再给你准备奖励。"
话落,又说,"但是我只做了一盒头油。"
"无碍,夫君往后再做便是,这样我以后都只用夫君做的头油。"
"夫君,你看怎么样?"
苏棠梨拍着披散在肩上的秀发,闻着梨花香,很是喜欢,没有想到白屹洵竟然还会做头油,书上可没有说啊。
不过他既然有这么好的手艺,那可不能浪费了。
"夫君,往后你再给我做头油好不好?"
见苏棠梨仰着甜美的笑脸看过来,白屹洵愣住了,瞧着她纯净的眼眸只有自己的身影,顿时点点头。
"好。"
"多谢夫君。"
苏棠梨一喜,但又叮嘱白屹洵说,"这个也不算是奖励,夫君还是要另外给我准备奖励的。"
白屹洵点头,并未迟疑,看向欣喜的苏棠梨说,"那等我明天去城里,给你买一份礼物。"
"只是一份吗?"
苏棠梨笑嘻嘻地收好头油,又看向白屹洵说,"夫君,为妻我可不止聪慧一个优点哦,往后有夫君夸我的时候。"
"那每夸赞我一次,不得给我一个奖赏啊。"
"所以礼物嘛,多多益善。"
白屹洵闻言,看着眼前笑得娇美的女子,心中一动,又看向苏棠梨说,"好,那我多准备些礼物,这样等你想要的时候,我随时都有礼物给你。"
"嗯!"
苏棠梨顿时莞尔一笑,这个夫君还是蛮不错的嘛,她心中乐了一下,完全忘记刚刚她还骂白屹洵来着。
瞧着天色很晚了,就看向白屹洵说,"太晚了,夫君,我们休息吧,明天再学。"
明天还得去鱼馆干活呢。
白屹洵点头,就将书案都整理了,又吹灭了烛光,就见苏棠梨端着安神药过来。
他只是怔了一下,便伸手接过喝了,瞧着苏棠梨等着收拾药碗,摇头说。
"我来就好,你先去睡吧。"
"嗯,好。"
苏棠梨也没有拒绝,直接朝着床边去。白屹洵则是喝着安神药,又将炉火和喝完的药碗都处理好了。
再朝着床边走去,就见苏棠梨已经躺在他的被子里,睡在了最里面,将中间和外面都留给他。
白屹洵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解开了外裳,穿着里衣也躺进来,睡在了中间。
两人的身体还有空袭,并未紧挨着一起,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心里也空空的,忽然娇软的身体贴过来,鼻尖滑过梨花香,
腰间也是一紧,就见是苏棠梨躺在他的怀里,又抱着他的腰。
一时,他的身体下意识僵住了,就听苏棠梨小心翼翼地问,"夫君,你,今晚,冷吗?"
白屹洵静默了一瞬,点头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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