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之礼?
这四个字怎么忽然变成了魔咒,在自己的耳边萦绕,而且还是苏棠梨说的这四个字的回音。
脑袋都被挤满了周公之礼。
好像不做点什么,他都对不住周公之礼四个字。
白屹洵抬头瞧着委屈巴巴,脸上还有泪痕的苏棠梨,目光却下意识滑落在她身体某处弧度明显的地方,顿时又僵硬住了,耳根子都热起来。
忙后退了半步,但开始默念君子守则,可念着念着,都成了周公之礼四个字。
这....
忽地脑海里又闪现着苏棠梨扑在自己的身上,那份柔软....
不对,他在想什么呢?
怎么忽然,他不对劲了呢?
瞥见白屹洵的耳根子都泛红了,又躲避自己的眼神,苏棠梨偷乐了,还是这个时候的白屹洵好欺负。
换做已经是权势滔天的白首辅,这会儿她估计已经被扔出门外了。
哪能看到这么纯情的夫君?
也对,古代男子二十才及冠,这会儿的白屹洵可才十七岁呢,可不得容易撩呀。
趁着他好撩,赶紧多打趣几次,往后可没有机会了。
"夫君,你会不会嘛?"
"我...."
"你什么?"
苏棠梨鼓着嘴巴,很是委屈,作势又要哭,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夫君,我们可是夫妻呀,咱们若是连洞房都没有,这算是什么夫妻嘛?"
"我看还是夫君嫌弃我,想着休了我,往后高中状元,好迎娶大家闺秀,这才不愿意跟我洞房的。"
"呜呜呜--"
"我真的太可怜了。"
"哇--"
听着苏棠梨忽然伤心地哭起来,白屹洵听着这几句话,忙摇头,"不是,我不会的。"
"不会什么?不会跟我行周公之礼?"
"不是,是不会休你,另娶她人。"
"那洞房之事呢?"
"这....."
苏棠梨见他犹豫不说话,哭得更加伤心了,"夫君,你都娶了我,又不肯跟我洞房,那我怎么还算是夫君的妻子?"
"我......"
这话还真是,可是洞房?
周公之礼四个字还旋绕着呢,又来了洞房两个字?
白屹洵的眉心跳了跳,瞧着苏棠梨哭得可怜兮兮的,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棠梨,你放心,我既然娶了你,必然会将你当作妻子。"
"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我都会给你的。"
相敬如宾?这倒是跟作者说的是一样的。
苏棠梨怔了一下,又抹了抹眼泪,看向白屹洵只是道,"那夫妻之事呢?"
"这....."
怎么还是给绕到这两个字了?
白屹洵拧眉,又看向抽泣的苏棠梨说,"可是你都还没有及笄。"
对哦,原主今年十二月份的生辰,现在才九月底,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五。
苏棠梨愣了一下,又擦了擦眼泪,嘟囔,"夫君这是借口吧,大户人家的小姐才过及笄礼呢,我们乡下女子十三四岁就嫁人了。"
"阿娘十五岁都生了大哥呢。"
"所以我们乡野女子哪有这么矜贵,非得及笄才能入洞房。"
"我看就是夫君不想跟我洞房吧。"
白屹洵听着,无法反驳,拧眉静默了一会儿,却是很认真地看向苏棠梨问,"你真的想跟我洞房?"
"我....."
好像,也,不是吧?
苏棠梨噎住了,她抬头看向面如冠玉的白屹洵,愣了愣,又陷入了沉思。
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整本小说都是围绕着女主和白屹洵他们来写的。
因为这是一本科举权谋小说,自己若是脱离白屹洵,那她这个角色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万一消失了咋办?
这可是小说世界,想让她死,这还不简单啊?
不成,苏棠梨这个角色,就是为了白屹洵存在的。
若是没有了存在的联系,谁知道她会不会惨死啊。
所以白屹洵之妻,这个名分得有,何况他无论是相貌人品都绝好,往后又是权倾朝野的首辅。
做他的妻子,有什么不好?
只是洞房啊,她就是撩撩白屹洵,夫妻之事,还是得两情相悦才好。
苏棠梨擦干眼泪,笑着说,"我觉得夫君说得对,是得等我及笄,夫君都怜惜我现在小,身体承受不住,那我就得更加疼爱我自己才好。"
"所以,等我及笄过后再说。"
"好。"
听着,苏棠梨朝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白屹洵看去,又瘪嘴,她这个美人入怀,白屹洵竟然毫不心动的。
不过,他不喜欢苏棠梨,也不会为了夫妻之名碰她。
身心如一,极为难得。
古代农村,女子的地位可谓低微,最主要的就是传宗接代的存在。
按理新婚之夜,就是为了这个,男子娶了女子,就该行事的。
因为还得验证贞洁,若不是清白之身,还真的沉潭了。
哎,这古代啊,女子想生存,还真是难啊。
而白屹洵还真是松了很大的一口气,苏棠梨即便是真的不怪自己了,但他们之间终究隔着一条人命。
苏棠梨哪会真的愿意跟自己亲近啊。
只怕只是害怕自己会休了她吧?
想明白这一点,他看向也不继续追着要洞房的苏棠梨说,"你先休息,我去厨房做饭,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好,多谢夫君。"
白屹洵听她叫夫君,已经习惯了,只是瞥到桌子上的布包,拧眉说,"今晚你就休息会儿,刺绣可以等到明天。"
"嗯。"
见她忽然乖巧起来,白屹洵还真是没有习惯,不过也可能是她真的摔疼了,顿时还很愧疚。
但听着外面妹妹的叫声,他便关上门,去了厨房。
苏棠梨瞧着他出去,只是轻笑了几声,又将刺绣的东西都放好,感觉后背作疼,不由得拧了拧眉。
看来自己,还真是摔着不轻啊。
也幸好白屹洵很清瘦,不然她真扛不住。
但她得上药了。
"吱嘎--"
"你!"
苏棠梨刚解开衣服,正要给肩膀上药,就见白屹洵端着一盆水僵硬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随即她看着自己露出了的肩膀,又见白屹洵红着的脸,明白了什么,忙将衣服拉上,却触碰到肩膀处的伤口,疼得她的面部都扭曲了一下。
"你没事吧?"
白屹洵是见妹妹装好了热水,便给苏棠梨端来,却不知道她竟然在里面擦药。
不是说,手臂受伤,擦不到嘛?
果然就见她疼得闷哼了几声,忙过去,可触碰到她的肩膀,柔软细腻的触感传来,顿时他又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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