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足够的在乎，所以姜龙愿意替郑烟做任何事情。
包括……看着她和江鹤历浓情蜜意。
从始至终他都是见不得光的。
姜龙眸子里的光忽然暗了下来，但对江鹤历的那股恨意却是越来越浓。
若不是还有最后的几分理智在，怕是姜龙早就已经被这股恨意给吞噬了。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姜龙的体质特殊，一旦他失去完全的自控能力，对两国的百姓来说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但郑烟却完全不在乎。
郑烟声音清冷又漠然，开口道：“你既然已经看到了，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好的很。”
“所以，你现在也可以回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允许再出现在这里。”
尽管在出发以前，姜龙就已经预料到了郑烟的反应。
可如今亲耳听到她那冷漠的声音，心底里的某个地方还是忍不住会有些疼。
“命令？”姜龙重复着郑烟的话，轻笑道：“呵，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你的属下了？”
“你别忘了，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帮你，我从来这不是你的下人。”
姜龙从来不奢望郑烟会把他看的比江鹤历还要重要，但也绝对不会容忍把他当作下人。
听着姜龙的话，郑烟嗤笑道：“哦？那你说，我该把你当作什么？”
当然是伙伴！
姜龙张了张嘴，到底是把这话给咽了回去。
郑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来，而姜龙也知道，当初郑烟找到他的时候，不过是想要利用他罢了。
但是他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可到了现在，姜龙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或者说，他不知道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对郑烟抱有期待。
“我听说你中了双生花的毒？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一边说着，姜龙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拿了个茶杯接了小半杯的鲜血，然后递给了郑烟。
郑烟眉头微皱，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用了，我已经服用过解药了。”
姜龙拿着茶杯的手执着的停在半空，“你应该知道，那解药会有副作用的。”
“就算有副作用，我也不愿意喝你的血。”
郑烟这话说的很绝。
姜龙却是轻笑出了声，故意惹怒郑烟道：“看来你是忘了，当初你求着要我救你的时候了。”
仿佛有什么不堪的过往在脑海里浮现，郑烟的脸色霎那间变的十分难看。
几乎是想都没想，郑烟忽然就伸出手，一把夺过姜龙手里的茶杯，把那小半杯的血液全部给倒在了地上。
“姜龙，你别仗着你曾经救过我一命，就可以要我对你感激涕零，你休想把我永远捆在你身边。”郑烟丝毫不担心这么做会激怒姜龙，跟不怕跟他彻底撕破脸。
或者说，现在的郑烟，可是急切的想要摆脱掉姜龙呢。
姜龙扬了扬嘴角，仿佛郑烟越是这样，他越喜欢。
“我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一个月后的中元节迎鬼仪式，你会来参加吗？”姜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神态自若。
郑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会。”
别说什么迎鬼仪式了，就连那个寨子，她都再也不想回去。
“哦，这样啊。”
姜龙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丝毫不意外。
“我已经邀请了沈婉宁参加迎鬼仪式，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沈婉宁？
郑烟眉头微皱，低声质问道：“我不是让你昨晚就杀了她的吗？你怎么还没有动手，反而还把她带去山寨了？”
昨天她给姜龙发了信号，让姜龙守在沈婉宁离去的必经之路上，假装山匪杀了她。
可听姜龙的意思，他非但没杀了沈婉宁，反而还要让她参加一个月后的中元节迎鬼一事。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说……
郑烟神色一变，急忙质问道：“沈婉宁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我之间的关系？”
瞧着郑烟脸上焦急的表情，姜龙反倒是笑出了声。
“怎么？师姐这时候怎么突然就急切起来了呢？”
姜龙一步一步朝郑烟逼近，他脸上虽然挂着一抹笑容，但眼底却分明布满了阴鸷的光芒。
“难道在师姐眼里，我就这么的给你丢人吗？还是说……”
姜龙故意停顿，在郑烟耳畔低声道：“师姐是在担心江鹤历知道了我的存在，而迁怒于你呢？”
郑烟急忙用双手推着姜龙的胸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得知沈婉宁没有死之后，郑烟的语气不由软了下来。
沈婉宁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她绝对不能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她必须死！
“我没想做什么啊，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只是想要替师姐完成你的心愿而已。”姜龙似笑非笑的开口。
看来以前是他太纵容郑烟了，才会让她有了可以随时一脚把他踹开的错觉。
但是现在……
他会紧紧抓住他的一切，绝对不会让江鹤历再从他身边抢走任何东西，任何人。
“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要你杀了沈婉宁，你不是照样没按照我说的去做？”
郑烟的语气虽然算不上很好，但至少没有像最开始的那样生硬了。
姜龙很满意她的转变，笑道：“沈婉宁她现在对我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让她代替我参加迎鬼仪式吗？”郑烟嘲讽着。
姜龙却是纠正道：“不是代替，而是相比起来，她比你会是更加合适的人选。”
“你……”
听着这话，郑烟别提有多么郁闷了。
以前在姜龙没有接触到沈婉宁的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姜龙都会有求必应。
可现在到好，他不光几次三番惹她生气，反而还护着沈婉宁，还说她比不上沈婉宁。
她不要的东西是一方面，但如果是被沈婉宁给比下去的，她才不会轻易甘心。
“好啊，那我现在答应你，一个月后的中元节迎鬼仪式，我会准时参加的。”
她会让姜龙好好看看，沈婉宁只配被她给踩在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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