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宁顺着老板的指路一路向前,很快就看到了一副大大的牌匾,上面用劲草梳着两个字:金行。
可真算是简洁明了。
听那老板说,这地儿就是城里最大的金银首饰楼了,京城里但凡是有名有姓的小姐,都爱来这儿买东西,砸块石头下来都能砸死一个达官贵人。
沈婉宁话不多说,直接走了进去,将之前出皇宫时拿的银票拍在桌上。
“给我打个金面具。”
里面的掌柜一看沈婉宁的派头,就知道来者非富即贵,又看到她出手敞亮,丝毫不拖泥带水 ,更是心生欣赏。
“您是要打个多大的面具 ,什么花纹的?”掌柜出口问完,就忍不住多言了两句:“您给的这些足够打一副足金的金头面了,我们这儿都是请的京城有名的手艺师傅,花纹款式多种多样,保准让你满意。你要是有什么自个儿的想法,你可以找我们定制。”
沈婉宁摇了摇头,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就要一副金面具。”
反正沈婉宁这个身份顶着痴傻的名义这么多年,干出什么事儿来都不稀奇。
沈婉宁打的主意就是,平日里有什么不方便露面的事情,戴着个面具便宜行事。
到时候要离开景王府,也不用揣行囊里增加重量,可以直接戴脸上离开。
一块面具的重量,融化了也是足金的金子,够她和胡嬷嬷她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掌柜虽然从没见过女孩子来打足金的面具,有些稀奇,但顾客的事情他也没多问,稍一愣神就反映了过来。
“用不了这么多。”
掌柜的虚虚在沈婉宁脸庞一指处比划了一下,确定了大概的方向和大小,然后摇了摇头,像桌上的那叠银票塞回去一些。
“这么多就够了。”
“您对样式有什么需求吗?”
掌柜的突如其来的一问,沈婉宁愣了一下,“你这儿有纸和笔吗?”
纸和笔很快拿了上来,沈婉宁略一思索,当其下笔,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粗浅的形状来。
“您照着这个样式做就成,过几天我来取。”
掌柜的接过样式,一看到这花纹禁不住两眼放光,忍不住细细端详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玄妙,掌柜的不由得开口:“您这花闻不知是京城哪位娘子所绘,可否一见?”
掌柜并没有往沈婉宁身上去想,只当是哪一位出了新的图,这位小姐从旁边手中得到,学会了,今日才能信手画出来。
沈婉宁一愣,这才意识到,对她来说不过是简单的图案,对现在的人来说却是新奇的花样。
她不过是现场随手做了一幅,其中就蕴藏着巨大的商机。
“这位娘子我虽然认识,但她素日里不喜与外人交谈,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接告诉我,我回去转达给她。”
掌柜的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慌不忙将事情说了出来:“我们楼里一直在收新奇的花样图,若是这位娘子有意,可以长期给我们楼提供花样图纸,我们按照市价的高一成购买。”
沈婉宁心里已经思索起,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掌柜的莫不是在欺负我不懂这些俗物,有意和我说笑。”
“这些花样图纸在京中也算独一份,你可有见过别人有相似的?仅仅高一成恐怕不够吧?”
掌柜的也没想过一聊就能聊成,一开始说出条件就是等着拉扯博弈的,故此也并不惊慌:“若是您真能谈成,价格方面自然还有的商量,不知您心中的价格是?”
沈婉宁略微一笑:“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抽成。”
即便金行是京城中最大的首饰楼,掌柜的自认这些年也见的多了,但闻言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有些疑惑的反问:“您指的抽成是什么?”
沈婉宁给掌柜的解释了一通。
“您这种说法我倒也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了。”掌柜地拢了胡子,感叹到。
自古以来收取花样,无非就是价格买断,还是第一次听说按照实际卖出的分量来进行抽成。
沈婉宁花样虽然稀奇,掌柜的有意图个新鲜,但也不敢保证能卖出一个好销量。
沈婉宁这种方法,实际来讲反倒对掌柜的有利。
他大可以只花费少量的成本制作几个,看看情况再做决定。若是销量不如预期,这点成本也绝比不过收取花样的钱。
等到心中有了谋算,掌柜的便点了点头:“您就不怕堆积着卖不出去,到时候您可一分钱也得不到,还不如……”
“您放心。”沈婉宁打断了掌柜的话,“我对这个有信心。”
沈婉宁和掌柜的约好了,七天以后过来取金面具,顺便将那位娘子所画的花样带过来,到时候他们再具体谈一谈抽成的事。
离开了金行,沈婉宁长舒了一口气。
解决了今天的事情,沈婉宁接下来就打算去姜家了。
自从上次和姜家的人约定了时间,沈婉宁几次三番想去,但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脱不开身,正好今儿有空,沈婉宁别想着去探望一下姜家的人。
经过姜家的路上,一路上有许多摊子,沈婉宁多摸摸西看看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街道的拐角处,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正停在路边。
“我们太子殿下这是在看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子旭和江逸言刚从救灾的地方回来,正打算急着进宫复命,走到一半,江逸言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急匆匆的让马夫停下马车,掀开帘子看到现在。
江逸言一时之间没有回答,顺着帘子看到少女活蹦乱跳的欢快样子,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
他自从上次见过沈婉宁,之后便一直滞留在京城外,本想着没过多久就能重逢,转眼就是俩月有余。
今日回京复命,他本不过是随意掀开了帘子,无意一瞥便看到了沈婉宁的身影。
天下之大,人和人两度重逢,怎么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子旭顺着江逸言跟目光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连忙催促:“太子殿下,我们赶快进宫吧,再不去皇上皇后都要等久了。”
江逸言深呼一口气,不再看向窗外:“驾车吧。”
他们还会有相见的机会的。
当务之急,是要把城外灾情的情况向皇帝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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