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石油换装备，再获60亿刀巨额订单
“伊驼从你们这里采购的，我们统统都要！”
看着杨威跟陈志强等人，穆里霍塔德一脸严肃，明确表示出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买武器，最好的武器！
“先生，伊驼从我们这里采购的装备不少，另外，我们产能有限……”
赵志强急忙解释着。
对方的来意，在还没接触之前，杨威就给他们分析过了。
毕竟之前他们也是从北方局相关单位采购了不少的坦克、装甲车，还有战机等，也算是老客户了。
这次他们来的时间节点，刚好是伊驼采购团刚离开，要说对方不了解伊驼采购团的行踪，是不可能的。
“600辆HXZTZ-125坦克、180门380毫米远程火箭炮、180门155毫米自行榴弹炮……”
穆里霍塔德报出来的数量，让陈志强跟梁昊等人眼神都亮了起来。
这采购规模不小啊！
果然是中东的狗大户，哪怕目前的朗驼被制裁，靠着卖石油，依然能一口气砸出几十亿。
杨威没有陈志强跟梁昊等人的那种兴奋，对方越说，打量对方的眼睛也就虚眯得越厉害，眉头甚至拧在了一起。
“我们不只是要采购装备，更希望能获得全套的生产技术……”穆里霍塔德一直在说自己的目的，同时在观察着对面几人的表情跟反应，看到年轻的杨威虚眯着眼，眉头皱在一起，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继续说下去。
杨威是对方最年轻的，却也是最能做主的。
要是他不同意，一切都白搭。
“杨，我们可是带着合作的诚意来的……”
“先生，你们合作的诚意我们自然相信。远程火箭炮以及自行榴弹炮的生产技术，是没有可能转让的，不过我们可以提供273毫米口径的远程火箭炮……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么庞大的采购合同，价值将会超过30亿刀……而现在你们在海外的资金都被冻结了……”
杨威犀利地指出了问题关键所在。
顿时就让穆里霍塔德以及他的团队众人的神色尴尬起来。
朗驼是有着足够的石油，可在推翻巴列维王朝统治后，霍美丽上台就跟美国不对付，原本属于朗驼的财富，自然是拿不回来了。
加上现在因为输出革命等问题，跟周边的众多国家关系同样不好。
要不然，傻大木也不会为了让周边邻居借钱给他，号称自己是抵挡朗驼输出革命的先锋了。
“啊~”
陈志强跟梁昊等人一脸愕然。
没钱？
没钱还谈个毛线啊。
对方一张口就是数百辆坦克，庞大规模的远程火箭炮跟大口径自行榴弹炮，还要技术，结果，钱都没得。
不是浪费表情么。
“目前有两种方案，一种是我们支付一部分现金，其余的由贵方提供贷款……”“这不可能！我们只是一个小单位，可没有那么雄厚的经济基础！”
杨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贷款？
红星所都还想贷款呢。
随着新一轮的项目展开，不少先进技术项目预研启动，甚至其他配套单位也需要红星所提供资金支持，资金需求变得更加庞大。
哪里有钱贷款给对方？
“对啊！先生，即使要寻求贷款从我们这边采购装备，也不应该是我们想办法帮忙贷款，而是你们找相关部门，如果获得贷款，我们自然可以提供装备……”
陈志强也摇头。
贷款，利率可不低。
伊驼跟红星所签订了45亿刀的装备合同，因为知道后期双方会展开袭船战，大量油田被毁，石油也运不出去，杨威没有同意伊驼方面先支付一半预付款，而是要求第一批预付款达到了30亿刀，后面的资金也需要在84年1月1日之前全部支付。
伊驼为了更快获得来自红星所的各种先进武器装备，只能咬牙接受。
现在，30亿刀的外汇，已经到帐了，红星所只留下了3亿刀的外汇，用于采购一些科研设备，引进一些能引进的先进技术，其余全部换算成了软妹币。
提供贷款是没问题的。
如果真的提供贷款用于生产交付给朗驼的武器装备，红星所的科研经费怎么解决？
要是伊驼知道了，也不会干不是？
“既然贵方不愿意提供贷款，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办法，我们支付部分现金，其余的用石油结算……”
“石油？我们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陈志强顿时就不乐意了。
红星所是科研单位，新南局是军工管理单位，跟石油并不沾什么边。
又不是石油工业部下属单位。
“对啊，先生，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国也是石油出口国？每年出口的石油规模都在不断增加，四分之一的原油出口到国际市场呢。”
梁昊也直摇头。
从60年代石油大会战之后，华夏就开始出口石油创汇；在改革开放后，为了增加外汇储备，加上产量高，国内需求少，增加的石油产量大部分都是用于出口创汇，甚至国家提出了“石油换外汇”的说法。
于是，石油出口，成了主要外汇来源。对方居然想要用石油抵账？
算盘倒是打得响。
“先生，目前你们的石油出口额大幅度下降，滞销的石油用来换取我们的先进武器装备跟技术……”
众人纷纷开口。
明显，对对方提出来的“时候换装备”计划并不感冒。
即使面对众人的质疑，朗驼的代表们也没有放弃，态度最关键的杨威此刻尚未开口。
他们并不想放弃从华夏获得武器装备。
数十亿刀的经费，是目前处于战争状况，又被美国制裁，石油出口大幅度萎缩，甚至因为革命跟战争，朗驼石油产量从1978年的2.65亿吨下降到81年的0.66亿吨，产量降低了1.99亿吨。
目前，虽然欧佩克拼命增加石油产量，但是全球脆弱的石油供需关系被打破，使得国际原油价格从最初的14刀每桶快速上涨到37刀每桶，现在虽然有所降低，依然维持在28~32刀每桶的高价。
要是朗驼用这价格来跟红星所结算，不得亏死才是怪事。
“杨，我们可以用每桶24刀的价格结算装备款……”
穆里霍塔德见杨威一直不开口，直接报出了一个低价。
杨威脸上突然浮现出笑容，就这样看着穆里霍塔德，也不说话。
“目前国家原油价格在28~32刀之间波动，我们跟伊驼之间的战争，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只要你们能找到买家，每一通原油都还能有一定的利润空间……”
“是么？”杨威嘴角上翘，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
朗驼现在的石油产量大规模降低，最大原因就在失去了美国的市场。
“欧佩克为了保持石油价格，宣布了限产保价。不过，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其他一些非欧佩克成员国，比如苏联等，一直在拼命增加石油产量……现在就连欧佩克内部成员国也都在暗中提高石油产量，以此来获得更大的市场份额……等到市场填补了交战的你们跟朗驼的产量后，石油价格还会这么高么？”
杨威的话，顿时让朗驼众人一阵沉默。
24刀每桶的原油，确实比目前国际石油价格低了不少。
问题是谁都无法保证，石油的价格会一直维持在24刀每桶以上，如果低于这个价格，红星所的装备价格将会大打折扣。
“杨威，即使价格低，咱们要来也没用啊！”
“是啊，目前每年的石油出口随着产量增加越来越高，国内市场需要不了这么多……”
“要那么多石油，不仅是运输，就连处理也是麻烦，成本将会非常高的……”
众人听到杨威的话，就意识到杨威不开口的原因并不是准备拒绝石油换装备，而是对方的价格太高。
即使低价，又能如何？
还得去开拓市场呢。
穆里霍塔德等人也听明白了杨威话里的潜台词，顿时高兴起来。
价格高？
不是问题。
之所以提出石油换装备，不只是为了获得先进的武器装备，避免因为装备比不上伊驼而导致战争失败；还有一方面就是为了给朗驼的石油寻找到新的客户。
“杨，如果认为价格高，咱们可以以20刀的价格结算。”
穆里霍塔德装出一脸肉痛的表情。
实际上，内心却是高兴的。
这距离低价，还有好几刀的空间。
“最多，用12刀的价格结算……”
“啊？”
听到杨威说出的结算价格，所有人此刻都傻眼了。
陈志强等人是没想到，即使苦口婆心地告诉杨威，石油对红星所没用，杨威依然准备坚持让对方用石油来换取装备。
穆里霍塔德等人也没想到，杨威压价如此狠。比他们的底价都要低4刀。
这还怎么谈？
可不谈也不行。
“最多我们只能接受18刀的结算价格……这跟国际价格差距太大……”
“那就没得谈。”
杨威起身就走，“贵方的油井，现在大部分都已经停产了对吧？石油放在那里，如果没有买家，根本不会有任何价值……”
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杨威，这怎么能行？咱们要那么多石油有什么用？国内每年石油产量上亿吨，消耗却不多……”
陈志强等人追到了杨威办公室里。
在他们看来，这真的不划算。
“我们需要更多的订单来保持工厂的开工率。为了生产伊驼的订单，不管是541还是617，都增加了不少产能，部队在短期内，肯定是不会需要这些坦克的……没有足够的开工率，如何保证后续生产线升级？”
杨威解释着。
“可这是石油啊……”
“国内石油产量是不低，出口也不少。但是我们得看到国内经济发展对石油的需求……另外，我们需要为红星所寻找一条新的资金来源。仅仅靠着目前的民品制造、军火出售的利润，是无法支撑起来的……”
杨威说道。
“12刀一桶的价格，太低了，这比78年前的价格都还低了一些……”
“最多给到14的结算价格。根据朗驼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最多只能支付10亿刀的现金，甚至还支付不了那么多……”杨威说道，“只要谈妥了，让这些原油分成十年甚至更长时间运输都行。不过这事情需要跟石油工业部合作……”
一旦袭船战展开，国际原油价格将会再一轮上涨，那时候甚至不用运输回来都能赚钱。而海湾战争的爆发，将会促使石油价格上涨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
“放心，我去找石油工业部的领导们……”
明白杨威的谋划后，陈志强也不再抵触用石油换装备。
在杨威的坚持下，朗驼终究同意以14刀的价格结算装备款，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原油没市场还是什么原因，朗驼这次直接跟红星所签订了60亿刀的装备以及技术转让合同。
原本朗驼只打算支付4亿刀现金，用4亿桶原油来支付其余款项。
可杨威根本不同意，最终，双方经过长达三个月，二十多轮的谈判，才最终敲定合同，现金支付11亿刀，剩余的用3.5亿桶原油结算。
这3.5亿桶原油，每年交付3500万桶，分为十年结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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