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 有钱不挣？不，只是为了挣更多
“这可是8000万刀，甚至数亿刀！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我想不仅对红星所没法交代，对上级也没法交代。”
陈志强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虚眯着眼睛看着杨威。
哪怕他知道杨威肯定有能说服他们的理由，可终究，肉痛。
红星所可没有富裕到不在意8000万刀甚至数亿刀资金的程度。
有钱了，就能多搞几个先进的项目不是？
实在不行，投入配套也行，配套差太多了。就连狗腿子韩远山也是点头，觉得杨总这次有些过了。
“如果只是这一锤子买卖，或是咱们的基础配套更好，肯定得卖高价。诸位，国际军火市场什么情况，这两年，大家也都知道了……”
“就是这样，才应该利用我们的坦克改变国际市场对我们华夏军火的认知啊！”
梁昊打断了杨威的话。
杨威只是看了看他，即使梁昊说完了，也没有继续开口。
反而搞得梁昊一脸尴尬，“呃，杨总，我不胡乱插嘴了，你继续……”
“改变国际军火市场对我们的认知又如何？除了这款坦克，我们还有能拿出手的东西么？再说了，即使我们的比西方跟苏联的更先进，又能有多少客户？欧美地区的，不可能使用我们的装备；华约内部，同样没有可能！”杨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头刚刚升腾起来的兴奋火焰。
华夏军工基础差！
没有更先进的能卖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比如洲际导弹导弹、蘑菇弹之类的，可那玩意儿……不能卖啊！
也许价格足够，还是可以卖的。
“HXTZT-125，从一开始就定位在外贸的方向，要不然，有些更先进的技术也不可能不用上去。目前每辆的造价在200万左右，折合110万刀，抛开成本，还有150万刀的利润，折算下来，每辆利润达到了270万软妹币。在后续进入大规模批量制造阶段，成本将会进一步降低……”
“利润更高，不是更好么？咱们需要更多经费研究；同样也需要更多资金来发展配套。”
这一次，梁昊是等杨威说到这停顿下来，才开口的。
刚说完，又有些后悔，不由赶紧观察杨威的反应。
“所长说得没错。如果价格高，咱们能卖出去多少？巴羊、埃及都算是投资人，其实他们这投资，分不走利润，不过是为了降低成本，甚至从我们手里获得组装坦克的能力而已……抛开这些，被苏联跟欧美占领的市场之外，还有多少能花三四百万刀装备坦克的国家？”
杨威的话，再一次让众人哑口无言。
能用得起造价高昂坦克的国家，基本上没有可能从华夏采购装备的。
从华夏采购装备的非洲、南美洲、东南亚等地区的国家，那都是穷得内裤都没得穿的。非洲地区，有装甲部队的国家，坦克还是二战时期的；南美洲稍微好点，也不过是达到T54/55的那种程度。东南亚地区，嚣张得自认为军事实力世界第三的猴子，刚刚被PLA教训了，就连他们从苏联引进的先进T-72，也都被全歼……
“国际武器市场都被苏联跟欧美把持，咱们要想获得市场，需要很长的时间。两驼战争，恰好是能打响我们招牌的机会，只要在实战中效果好，很多在后续采购T-72的国家，都将会把目光投向国内！”
杨威没法说，82年的黎巴嫩战争中，中东的T-72将会被搅屎棍的105毫米坦克炮发射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直升机发射的陶式反坦克导弹、155和203毫米火炮发射的改进型常规炮弹以及美制集束炸弹的反坦克子弹击毁不少，这将会进一步跟出口的HXTZT-125形成对比。
如果在这之前，叙利亚能获得HXZTZ-125就是最理想的，T-72之所以卖得火，就因为在两驼战争初期以及黎巴嫩战争中，凭借凶猛的火力摧毁了一些M60和M48、梅卡瓦MK1等坦克。
不过，在到了90年代的海湾战争中，在面对M1A1、挑战者1、豹-2等三代主战坦克时，T-72的无力就彻底展现出来，仅仅取得4个M1A1的击毁战果。
可在那之前的整个八十年代，T-72已经出口了太多。
连安哥拉这样的穷国，都装备了50辆！
按照杨威的想法，等到海湾战争爆发，拥有HXTZT-125的伊驼军队，特别是麦地那光明师，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战果。
“目前，要从国际军火市场突围，在没有成体系的先进装备供应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主打性价比！不是穷国买不起T-72，勒一勒裤腰带，还是能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HXTZT-125坦克性能更出众，价格更便宜，大家觉得那些穷国会如何？”“杨威啊，你说的没错。可很多穷国装备这些先进武器，是靠着军事援助获得的。咱们国家目前已经不允许再无偿提供军事援助……”
陈志强有些理解杨威的想法了。
在他看来，杨威是想要利用国家对外的军事援助来加大HXTZT-125的订单。
改革开放开始，就不再对外提供无偿军事援助，可以对外军售。
“为什么要无偿提供？”
杨威的问话，让陈志强愣了。
不是要在国际市场上打响招牌么？
“领导，咱们打响招牌的形式有很多。武器装备的性能展示，莫过于实战！虽然伊驼跟朗驼双方处于交战状态，可咱国家跟他们关系都不差啊！伊驼有了，朗驼吃了亏，能不找咱们买？不买，心理能平衡？除非他们能买到苏联更先进的或是欧美更先进的……”杨威脸上浮现出笑容。
当军火商嘛，肯定交战双方都应该提供武器不是？
当交战双方军事实力趋于平衡，战争也就终止了。
T-72在伊驼共和国卫队手里展现出强悍的火力，能轻易摧毁朗驼装甲部队的M48以及酋长坦克，拥有不小的优势，从而才让傻大木加大采购力度；同时也让朗驼咬牙从苏联手里采购T-72……
“你这……”
货卖交战两方？
对红星所来说，是好事，可传出去……
华夏人，终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武器装备卖给交战双方的事，虽然国际上那些市场份额大的国家，都是这样干的。
“没什么可是的。都是朋友，不能厚此薄彼啊，咱们国家也不是没劝他们，劝不住不是？咱们不卖，难道苏联跟西方就不卖了？”
杨威说到这里，扫视了一圈几人的神态跟表情变化，见他们都被说服，才又补充着：“另外呢，咱们这款外贸坦克，还预留了升级空间。等到他们用到好用，想要升级，还能再赚一波， 比如，发动机更换后面研发的1000马力；装甲也可以提升等……”
听到这话，众人嘴角不由抽搐。
尤其是看着杨威那平静的表情，都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幸好，他们跟杨威是一个单位的，而不是杨威的客户，要不然，兜里钱都被杨威给掏完了， 还会对他保持感激！
“产能呢？”
梁昊再一次担忧起来。
红星厂是没有坦克工厂的。
至于541那边，搞个发动机，都那么多问题，挪用经费的事情，尚未解决呢。
“除了541，还有617呢。”
杨威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继续解释下去。
解释不了的。
69式主战坦克，10辆都不一定能有HXTZT-125一辆的利润，到时候分一部分利润给617，哪怕一辆坦克给20万刀又如何？
617厂会拒绝？
能拒绝？
何况，617厂在知道红星所的坦克有了成果后，肯定想要获得技术的。
保密难以做到，都是属于国家的单位，就这样免费给了对方红星所的技术，让竞争对手以红星所的成果作为基础研发新一代的技术，杨威肯定是不乐意的。不给也不行。
到时候怕是上面都会出面。
从一开始谋划出口给伊驼，杨威就把这一切都考虑好了。
如果没有617参与，即使拿到了订单，都无法交付的。
541坦克基地很多都没有完成最终的建设，不管生产设备还是生产线，都没法跟一直作为坦克生产主力，持续保持坦克生产的617比。
“该死的，为什么他们坦克都已经测试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国内？难道你忘了来这边干什么的？”
穆里塔阴沉脸，看着自己亲自安排的工程队伍负责人胡拉什尼·哈米克。
“将军， 我们的人来这边之前，都没有进行过任何语言培训，到了这边，红星所也没有提供翻译……现在，大部分人都处于语言学习阶段，汉语实在是太难学习了！”
面对将军的质问，胡拉什尼·哈米克苦着脸回答。
“难道不学习语言，就没法参与他们的工作了？具体技术细节不知道，至少能了解进度！”
穆里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安排胡拉什尼·哈米克，不仅是因为他是手下亲信，更因为对方平时表现得很精明。
现在看来，眼前这货，真心不行。
“将军，我们的工程技术人员，来之前都没有装甲车辆设计工作，很多都是从国内军工厂抽调的技术人员……除了少量人员的基础能参与到一些简单的设计中，大部分都无法做到，甚至因为语言不通无法学习……”
面对如此回答，穆里塔一腔怒火，顿时不知道从何发作。
自己选拔的人，虽然都是在巴羊国内学习相关专业的人，可巴羊国内的坦克工业，也就仅仅只有维修跟保养。
“将军，根据这段时间在华夏的学习，以及对其他参加学习培训人员的沟通，我建议国内选一批人员到华夏相关大学留学，然后再进入红星所，否则到时候即使花钱引进了设备跟生产线，咱们也难以真正拥有自己的坦克设计制造能力，只能有坦克组装能力，连核心的技术都无法掌握。”
胡拉什尼·哈米克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穆里塔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骂人的冲动，直接挥手让胡拉什尼·哈米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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