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不为五斗米折腰？1亿刀现金压得腰直不起来
“这只是第一批！”
穆里塔再一次强调，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另外，知道你们的产能不高，为了尽快拿到更多的防空导弹，我们可以接受10万刀一发，现金！”
说到最后，他把“现金”两字刻意咬得很重。
“呼~”
杨威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不是他没见过钱。
客户主动加价，先进交付啊！有了这些资金，很多计划都可以加快。
穆里塔说完后并没有接着继续说，就这样看着杨威，等着杨威的答复。
他也不愿意加价。
没办法。
前卫-1型防空导弹的性能超乎他们的意料，甚至也超乎背后出钱的金主的意料之外。
金主不仅想要拿到更多的样弹进行技术分析、研究，同样也希望提供给坟场的游击队，让游击队利用这些防空导弹狠狠地打击毛熊的先进装备。
处于激烈的军备竞赛中，霉国最大的对手就是毛熊。
毛熊损失越大，霉国也就越高兴。
一架米-24武装直升机再便宜也得好几百万刀，而为此需要支付的成本仅仅只是24万刀，甚至不需要霉国人承担任何风险。如此高的性价比，何乐而不为？
当然，穆里塔背后的金主也清楚，前卫-1型防空导弹终究是华夏最先进的单兵防空导弹，以他们对华夏人的来哦了解，先进的，都是会藏起来当杀手锏的。
不会同意出口。
恰恰，华夏军工系统削减了大量的订单，整个国家又极度缺乏外汇。
不然，怎么可能会同意加价？
“将军，这真不是钱的问题。”
杨威叹了口气。
穆里塔看着杨威，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没说话。
“之前提供给贵方，并不是走的正常渠道。那时候，前卫-1型防空导弹的性能什么的，都没有得到实战检验。而现在，在战场上效果显著，我想，我们上级不会再同意出口的。”这是杨威的真实想法。
上面的人不是不清楚卖出去能获得发展的经费。
终究，这是国内最先进的单兵防空导弹，甚至比国际市场上的还要先进。
自然不愿意出口。
国防安全，可不是一点金钱能换来的。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这边同意，我们会想办法说服你的上级批准！”
穆里塔神色平静，“还有，我们可以提供给贵方一些米-24以及那一架苏-25的残骸，甚至其他的一些毛熊先进装备的残骸……”
层层加码。
杨威根本无法拒绝。
“另外，之前我们订购的180枚不算，这次我们追加1000枚的订单！如果在一年半的时间内完成交付，我们愿意接受10刀每枚的价格。”
1000枚！
每枚10万刀！
这就意味着，整个合同金额价值1亿刀。
全部现金啊！
去年，也就是1979年，华夏全国外汇储备只有8.4亿刀，哪怕红星所获得了数千万刀的外汇，却因为外汇的增加，让进口也有了变化，历史终究还是没有被改变。
杨威很清楚，80年，因为开始了跟西方的蜜月期，一些先进生产线跟设备被解禁引进，外汇储备会处于负数，达到-12.97亿刀。
在如此情况下，上面能拒绝么？
何况，这只是射程跟射高都很近的单兵防空导弹！对于国防安全的影响，也并没有那么大的。
毕竟，搞改革开放之前，国家高层就经过多重论证，认为爆发战争的可能性非常小，要不然也没法安心搞小钱钱。
上亿刀的外汇，对于国家层面的好处，其实不小。
可对于红星所来说，这是绝对大得让人无法想象的。
有了这笔经费，红星所现在的各种项目可以加快进度不说，紧缺的经费也不再是问题。
就连交换机市场因为国际供应商大举杀入，红星所底子太差无法跟他们竞争的情况也不再是问题。
“你确定这1000枚都是现金？”
杨威脑海里把各种情况都过了一遍，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
“这里只是第一批经费！杨，你也知道，这不是我们自己采购，而是另外有人支付……在坟场那边，游击队如果击落一架直升机，将会得到一套三枚的防空导弹以及2万刀现金的奖励……”
穆里塔直接道出实情，让杨威诧异不已。
愣愣地看着对方。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把老底给交出来。
明知道对方是帮谁在采购，可说出来跟没说出来是两码事。
“他们技术可比我们更先进……”
杨威虽然知道原因，可不能说不是？
看着杨威一脸的疑惑，穆里塔心中尴尬得要死。
旋即一想，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
尴尬的也是霉国人不是？
“在一开始，他们就提供了好几种型号的单兵防空导弹，不列颠的‘吹管’、霉国人自己的毒刺等，效果都非常不理想……”
杨威了然。
“吹管”便携式防低空导弹：
口径：76毫米
弹长：1350毫米
发射筒长：1400毫米
弹重：11千克
战斗全重：25千克
作战高度：50~800米
最大作战高度：1800米
有效射程：4800米
制导方式：硫化铅红外主动制导
发射方式：肩扛发射、发射架发射
发射管前端进行了加粗设计，外观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的木柄手榴弹。
从73年装备不列颠部队后，并未参加过实战。
别说杨威，哪怕是几十年后仅仅只从网络上了解一些军事知识，连伪军迷都算不上的人，都能对这款单兵便携式防空导弹有一定的了解。
达到25公斤的战斗全重，使得这款肩扛式防空导弹并没有那么便携。
最大作战高度仅仅1800米，更是让这款防空导弹的目标只能是直升机跟低空低速的飞行器，在70年代刚开始研发的时候还算先进，可对于机动性能更加优异的现代战机来说，完全就是鸡肋。
甚至对于直升机，这种采用老式主动制导技术，计算机组运算能力差的防空导弹，命中率也低得发指。
至于毒刺，在后世倒是大名鼎鼎。只不过那是升级后的毒刺。
一开始，毒刺刚研发出来的时候，同样是采用硫化铅作为制导元件，只能在白天使用，抗干扰性能非常差，一直要等到技术提升，计算机组运算能力更强，导引头同样改为锑化铟，命中率才能提升到50%。
真正让毒刺防空导弹在全世界扬名的是后续的改型，采用“红外/紫外双色玫瑰花形扫描导引头技术”，红外探测器追踪飞机发动机产生的热量、紫外探测器则是把天空跟飞机本体区分开来，再利用计算机组追踪目标……
出口的前卫-1型并没有采用这样的技术。
而给国内准备的自用版本，则是采用了“红外/紫外双色玫瑰花形烧苗导引头技术”，灵敏度更高的锑化铟，运算能力更强的芯片，从而让导弹在空中更加灵活。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杨威神色变得严肃。
直愣愣的眼神，仿佛要看透穆里塔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金主在知道了前卫-1型防空导弹真是性能后，他们也想要这款防空导弹……”
穆里塔没有隐瞒。
事实就是如此。
跟他们合作的是CIA，而CIA主要工作就是收集情报。
比他们更先进的技术，自然是要搞到手。
“如果不告诉你们，早晚你们也会知道，这会影响我们后续合作。先告诉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做出评估……”
穆里塔很诚实。
他的行为，是杨威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的。
杨威表示，他需要考虑，同样也需要跟其他人商量，最后直接让人安排穆里塔先行在招待所住下。
穆里塔一行人被安排到招待所休息，杨威等人却没法直接休息。
“情况就是这样，出钱的跟我们猜测的一样，是CIA……不过，这款导弹，出口后，霉国相关的技术部门肯定会对我们的技术进行深入地剖析，然后再进行逆向工程……”
“不至于吧？霉国可是全世界技术最先进的，他们会仿制咱们的技术？”
姚宏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在他们的印象中，华夏跟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差距好几十年呢！
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来仿制一个落后国家的技术？
闹呢！
“领导，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整体技术水平是落后于世界，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们总有一些地方能比他们先进不是？”
韩远山不乐意了。
姚宏川作为领导，这显然是长他人志气，落自己威风。
“额……”
姚宏川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你们怎么打算？”
既然不好开口，索性转移话题来避免自己的尴尬。
“卖！”
杨威一个字，就回答了姚宏川的话。
姚宏川没有反对。
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放到了杨威办公桌上的两个装满了富兰克林的旅行箱。他也没有见过这多么外汇现金。
每个旅行箱里，装着250万刀。
这一次对方下的订单，总金额1亿！
1亿啊！
还是外汇。
能拒绝么？
拒绝不了。
“对，必须卖！有了这笔经费，咱们不仅能解决坦克项目的所有经费，甚至都能把弹炮一体系统搞出来，甚至还有多余的资金来开发其他相关项目……”
梁昊也一脸坚定。
“虽然说，咱们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可眼前这糖衣，实在是太重了……”
姚宏川喃喃地说道。
根本就无法拒绝。他一直负责红星所的业务，也清楚知道出口的前卫-1型跟自用型号的前卫-2型的差距在那里。
“其实，不是糖衣炮弹的问题。本来咱们不应该为五斗米折腰，可这有太多个五斗米，压得咱们腰直不起来啊。”
杨威叹了一口气。
等有钱了，谁特么的能用钱砸动自己？
“前卫-2什么时候能研发成功？如果要说服其他领导同意，我想，必须让他们看到更好的，否则这事情难以得到批准。还有，就是产能问题，目前你们每个月的产能不足30枚，18个月要交付1100多枚，甚至可能部队还会下达一批订单……”
“前卫-2型的工作，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亲自抓。只要在半年时间内让产能达到每个月100枚，就能在18个月的时间内完成。西南局下属工厂产能不足，国内不少工厂产能闲置着呢！”
杨威平静地说道。
1亿刀，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杨总的态度。
“那就没问题了。反正有这一个亿的订单，在战场上的实战效果还没传回来的情况下，上级也不会提出太大的质疑。”
姚宏川的话，让众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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