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负责导弹项目的叶同志给杨威当生活助理？
“婉清同志，你反应的，也确实是问题。我们红星所基础差，跟119厂确实没法比……”
梁昊很认同地对着叶婉清点头。
叶婉清见所长这态度，不由松了一口气。
旋即对着梁昊说道：“所以，所长，您还是劝劝杨总，咱们脚踏实地一些……”
“为什么要劝？”
不等叶婉清说完，梁昊的一句话，顿时让叶婉清傻眼了。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昊，以为自己听错了。梁昊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梁昊根本就不长脑子，完全站在杨威那一边：“杨总不是都说了吧技术指标降低么？原本的技术指标都降低了很大一部分嘛……”
“可是……”
叶婉清急了。
技术指标确实降低了。
可即使降低，对于目前华夏的科技实力以及工业基础来说，降低了基础也依然比仿制SA-7单兵防空导弹的难度更大。
119厂的条件，可以说是国内在这方面的天花板。
从75年到现在，仿制的单兵防空导弹距离成功都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需要走呢！
“婉清同志，没有什么可是的，杨威同志既然提出来，肯定就是可以做到，而且他也充分考虑到了现在咱们的基础情况。你对自己可以没信心，一定要对他有信心。”
梁昊粗暴地打断了叶婉清的话，态度甚至有些不客气了。
叶婉清在这方面的水平只能算是一般，作为所长，梁昊很清楚。
既然叶婉清对杨威提出来的方案产生了怀疑，她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案，那就先按照杨威提出来的方案先执行，几个月的时间，红星所完全负担得起。
再说了，杨威来之前，红星所工资都发不出来。
看着叶婉清一脸不服气，梁昊也知道她是考虑的比较稳妥，心中暗叹一声，对着叶婉清解释着：“咱们所里之前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自动步枪的生产将会转让给几大枪厂，而新一代小口径步枪，杨威同志并没有意愿，部队采购少，咱们必须拿出更多的产品，问国际军火市场要资金，要效益！”看着梁昊对杨威盲目的自信，叶婉清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只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没有什么问题的。红外制导头采用高纯度锑化铟，半导体材料研究所那边在咱们的资金注入下，三个月内应该能够在实验室状态下生产；内部数据处理系统采用咱们之前的68000芯片，而发动机，更不用说了……”
第二天，杨威上班的时候，梁昊已经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了。
当梁昊把叶婉清找他的事情说了，也表达了自己的隐隐担忧。
听到杨威如此回复，那一丝隐隐的担忧，瞬间也就消失了。
关于防空导弹加快进度的事情，在红星所里除了一开始叶婉清提出了反对意见，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杨威把图纸都拿出来了，研究团队需要做的就是论证杨威提供的设计。
设计方案杨威都是拿的现成的，即使有些材料跟技术目前无法达到，在降低性能要求后，自然也就不是太大的问题。
防空导弹项目团队开始夜以继日地工作，杨威也没闲着。
交换机的市场很大，能带来非常庞大的利润，解决红星所的经费问题，杨威自然是把精力都投入到这里面了。
接连几天时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画图。
“杨威，陈主任带着710跟44所的人今晚上将会到达咱们所，你看有时间吗？”
杨威办公室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的梁昊一脸忐忑地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杨威。
他怕打扰到杨威。
可又没办法，对于交换机什么的，他根本就不清楚。
“啊？他们今天就到？合作的事情谈好了吗？梁勇军的组织关系转移过来了吗？还有就是，我要求跟相关单位先生产一些电子零部件以及增加一批程序员的事情，协调好了吗？”
一脸疲惫的杨威抬起头来，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问完后，又埋头扑在了办公桌的图纸上。
“710厂那边同意放人，陈主任安排了局里劳资科的人去梁勇军他们老家，组织关系转移过来应该没有问题……合作的事情，他们还有一些细节不太清楚，知道你忙，所以陈主任带着他们过来。”
不等梁昊回答，跟在梁昊身后的韩远山就走了进来，以此回答着杨威的问题。
“程序员这两天已经陆续到达……”
梁昊补充着。杨威听完，头也没抬，开口说道：“我这边的设计图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修改，晚上吃饭我就不去了，让人给我打到办公室里来。等他们吃完，到会议室的时候再叫我。”
两人知道杨威这几天吃住都在办公室里，也不好打扰他。
毕竟杨威设计的东西，他们根本就看不懂。
连枪械都搞得不是很清楚，更不要说跨度很大的通讯设备了。
“对了，咱们从计算机研究所那边借调了几名骨干，人也是今晚上到，你看要不要抽时间见见他？”
梁昊转身走了几步，想起还有事情没说完，又转身回来，对杨威说道。
“晚上让他一起参加讨论。”
杨威说完，就埋头继续修改图纸，也不管梁昊什么反应。“唉……长时间这样搞，身体容易出问题啊！”
看着杨威这样的工作状态，梁昊心疼不已。
可也没办法。
这些东西，整个红星所里，就杨威熟悉。
都是杨威牵头的。
一旁的韩远山看着他的表情，知道所长心中的担忧，“要不，把叶婉清同志调来担任杨威同志的助理？”
“能行？”
梁昊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随着导弹项目的快速推进，本身就没承担过这种整体项目的叶婉清几乎无法控制项目的进度，很多东西都是一边学，一边做，大部分的事情，还是从其他所里抽调的几名骨干在负责。
叶婉清也就是挂了一个头衔，平时的工作几乎是在打杂。
“跟她谈谈吧。”
韩远山心中也没底。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这事情。
之前所里搞坦克项目，因为经费的问题，杨威把最早提出来的弹炮一体系统都给推迟了，也是梁昊跟陈志强为了留住叶婉清，才折腾的导弹项目。
现在导弹项目需要加快进度，叶婉清所处的位置，就非常尴尬了。
“……小叶啊，咱们这样不行，整个流程都是乱的，有些零部件尚未论证就投入生产，有些应该先进行零部件性能测试的，也没有……”
韩远山到叶婉清办公室外的时候，一名四十出头的干瘦中年人正在非常不满地对着叶婉清抱怨。
满脸憔悴的叶婉清一脸歉意，“崔工，非常抱歉，我这就去调整……”
“即使咱们要加快进度，依然得按照研制流程来，从模型弹、独立回路、闭合回路跟设计定型4个阶段来进行……”
崔玉池看着叶婉清，脸上也是无奈。
叶婉清对于整个项目的总体进度掌握得并不是熟悉，主要是很多技术她也不了解。
而设计又来源于杨威。
“好的，我这就调整。”
崔玉池摇着头离开了叶婉清的办公室，出来差点撞着韩远山。
打了个招呼后，他就离开了。
崔玉来是一名纯粹的技术人员，对韩远山等人很是不满，主要就在于韩远山一直支持让叶婉清来负责这款便携式防空导弹的研制工作……
对于技术人员来说，这是乱弹琴。“唉！之前看着他们主导一个项目，感觉很简单啊！为什么到我这里就这么难呢！”
崔玉来走了后，叶婉清坐在办工桌前，用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正在她懊恼的时候，房门口光线一暗，响起了敲门声。
“韩总，您来了？”
“婉清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叶婉清用手抓着头发，原本青春靓丽的女孩，满脸憔悴，他明知故问。
“韩总，您来得正好，要不，防空导弹项目还是安排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来吧，我这实在是难以胜任，继续这样下去，会严重拖累进度的。”
叶婉清苦着脸看着韩远山。
之前她是因为不服气杨威，觉得杨威都能主导坦克那样的大项目，自己搞个导弹，还不是轻而易举？即使有着杨威教她，可这几天杨威忙自己的事情，没空关注防空导弹项目，多种工作同时展开，叶婉清就开始抓瞎了。
最早的时候，如同救火队员一样，各分项目负责人说怎么搞，她就怎么搞。
结果搞得乱糟糟的。
“我就是为这事情来的。”
韩远山叹了一口气。
像杨威这样的怪物，终究只有一个！
“那太好了！我只当一个最基础的研究员就好，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了！”
叶婉清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关于你的岗位，我想跟你谈谈，本来这事情应该由劳资处跟你谈，我们希望能先听取你的意见。”
韩远山心中组织着语言，看着叶婉清。“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只要不再负责防空导弹整体项目的事情，叶婉清觉得，做啥都行。
“梁所长跟我提过，杨威同志现在每天忙得吃饭都顾不得，平时吃住都是在办公室里，长此以往，身体容易被拖垮，所里决定给他安排一个助理……”
“啊？”
叶婉清听完后，瞪大了眼睛。
给杨威当助理？
即使自己在导弹项目总成方面再不够格，可她作为新时代女性，也不想只是照顾杨威的生活起居啊！
要是那样，两人还有共同语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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