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付出这么多，就一个旅的订单？已经磨好的刀怎么办？
“5个师？目前看起来，这样的单兵装备具有很强战斗力，直接就采购5个师的装备，风险太高了！”
穆里塔直接摇头否决了。
再好的装备，要全面装备部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部队换装，更是影响广泛。
“至少，我们可以先装备一个旅，如果没有问题，上级也满意，再跟对方谈。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改装后勤军工厂……”
一名中校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对，这次来，咱们的目的本来就只是为了反坦克火箭筒。有这些，算是意外惊喜，一个旅的单兵装备，也不便宜。”
“目前更应该重视跟他们的坦克合作，不仅可以获得性价比更高的先进坦克，也能促进我国军工领域的发展。”
“上级给的权限不足，最多也就只能采购不超过5000万刀的装备。”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考察团里，身份地位最高的就是穆里塔，也不过只是一个上校。
这跟一开始上级并不看好这次的考察有关，也没想到来了这边会有这样大的惊喜。
而穆里塔很清楚，要不是霉国人在后面运作，他们这个考察团甚至都都不会成行。
在讨论有了结果后，下午穆里塔等人就找到杨威，询问各种装备价格。“诸位，贵方跟我们有着传统的友谊，我国一直向贵方廉价供应各种装备，为了维护我们双方的友谊，咱们自然不会要高价的……”
面对巴羊考察团的询价，杨威不等陈志强等人开口，主动开口了。
“63改自动步枪，每支280；40毫米狙击榴，每支5400；80式一次性火箭筒315……”
杨威直接就报出了价格。
“杨威！”
陈志强听到杨威的报价，顿时急了。
狗曰的！
说好早就把刀磨得锋利了呢？
对方买多少都不清楚，这会儿，杨威报的价格，居然跟国内部队采购价格一样。
再好的兄弟国家采购，也不能比本国还便宜不是？
杨威看着一脸急切的陈志强，自然明白他的想法。
之前自己说了要薅羊毛、宰肥羊，同样也要求价格自己来报，也没有在这之前商量过，这样的报价，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都不合适的。
卖方不管报出什么样的价格，买方总会觉得还能有议价的空间。
杨威现在直接把底价给报出来，对方还价，这还怎么谈？
刚刚赶过来的梁昊也有些着急地看着杨威，他以为杨威是不清楚商业谈判，认为巴羊跟军方一样好说话，准备提醒杨威，却又想起当初部队觉得价格过高，要求降价，杨威为了保证价格，宁愿多送部队一些装备也不愿意降价，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对着陈志强投去一个明白的眼神，杨威继续报价：“步枪使用的枪击式枪榴弹，每支76元……至于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之前咱们报价是5000刀，那只是小批量的，大批量采购，价格可以降低到3800……”
杨威平静地说道。
陈志强等人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
所有价格，都是刀币，而不是提供给部队的国内货币！
顿时也就松了口气。
按照目前的汇率来说，杨威的报价，比国内提供给部队的，已经上浮了50%！
虽然比不上国际军火贸易一些先进装备动不动就是几倍的价格，可这比起武器装备出口仅仅只是轻武器、价格还都是论吨谈的强了太多。
心中倒也轻松了不少。
“杨，这价格能不能……”穆里塔皱着眉头，虽然他也清楚杨威报的价格很低，可谁不想把价格给谈下来？
国际合作谈判，旷日持久，往往都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对方报价了，还价也是常规。
却没想到，不等他说完，杨威就丝毫不顾国家形象，毫不客气地回答道：“不能！”
“……”
一时间，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杨威这完全是不按照套路来啊！
“诸位，我很清楚，买卖双方讨价还价是正常操作，可咱们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在这过程中，我们的对手都在快速进步……之前贵方也说了，咱们双方有着传统友谊，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直接就报出了低价，我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讨价还价上面，毕竟我们双方的合作，并不是只在于武器装备的采购……”杨威的神色变得严肃、坚决。
讨价还价？
不可能的。
“……”
这次，就连陈志强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大笔交易，还是外贸，不讨价还价？
“其实，诸位换种思路，就清楚了。我们的这些先进武器装备，自己部队尚未装备，这只是其一；其次，国际上，如果要进口这些先进武器装备，各种附加协议少不了，成本可不只是钱；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之前谈的关于坦克等项目的合作……”
杨威并没有因为众人神色有异就停顿，继续介绍着。
听到这话，巴羊方面的众人，顿时都变得尴尬起来。倒不是他们觉得脸皮薄。
杨威的报价，比起国际上同类型的装备都便宜了很多……
“既然这样，这第一批采购，咱们就先采购一个旅吧……”
尴尬的穆里塔知道对方确实诚意满满，也清楚这是杨威抛出来的诱饵。
真正的合作，在于坦克项目的联合研制。
“什么？就订购一个旅的装备？就这么点？”
看着眼前的穆里塔，陈志强顿时不乐意了。
这搞了这么长时间呢，他甚至都帮着杨威计划好了这次外贸交易获得的经费怎么花了，结果，对方却说只先采购一个旅的装备。
一个旅，才多少钱？
之前提供给冠鹰旅的装备，总共也就1800多万而已。
哪怕是刀币，是外汇，他也觉得少啊。
忙前忙后的，甚至还说服了部队，直接在他们面前展示火力，甚至为了这次展示火力的演习，红星所提供了100万的弹药呢！
比起西南局的经费，这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可陈主任早就不是以前的陈主任了。
怪不得陈主任膨胀。
穷困不堪、军费不断被削减的部队，都给了十多个旅的订单呢！
“这，是不是太少了一些？尤其是贵方还希望获得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的生产线……”
梁昊也有些失落。
红星所的经费缺口太大了。
就这么点订单，还不够坦克等项目的启动经费呢。杨威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琢磨着如何说服对方，从对方兜里掏出更多的钱。
“诸位，一个旅的单兵装备，确实有些少。不过，任何先进的装备，都是需要进行测试……我们决定先采购一个旅的装备用于评估……”
穆里塔自然不会说手中只有这点权限。
即使有更高权限，也不可能就这么一次就下定决心采购。
在陈志强等人不认同他的回答后，穆里塔转而把目光转向了杨威：
“至于反坦克火箭筒，之前杨总不是说过，只要采购到一定的数量，就可以转让生产技术跟生产线吗？”
穆里塔丝毫不退让。
一个旅，他都觉得多了。
实验性的部队，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之所以提出采购一个旅的装备，一方面是杨威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确实拿出了足够的诚意，让他们想要砍价都有些不好意思；另外一方面就在于夜鹰营的实弹演习展示出来的火力强度，是彻底震撼到了他们。
“对！不知道关于这火箭筒……”
杨威肯定地点头。
一个旅的装备，还是不带云爆弹的采购，目前巴羊方面甚至都不知道云爆弹的存在。
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以及即将展开的联合坦克研制项目才是重头戏。
“这……”
一时间，穆里塔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事情，他们很纠结。
120毫米反坦克火箭筒的生产技术跟生产能力是他们想要的，不只是能为自己部队提供单兵反坦克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卖出去。“杨，如果我们采购了生产线，贵方除了允许我们自用，会提供授权，允许我们出口么？”
一直都很少说话的马赫维西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授权出口！
国际贸易中，即使技术转让，授权生产，往往也只是授权给引进国家自己使用，而不会授权其出口。
整个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杨威身上。
倒是陈志强跟梁昊等人知道内情，反而只是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没问题！”
在巴羊考察团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看着杨威等待回答的时候，杨威平静的回答，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对方同意了？
“有什么条件吗？”
即使杨威的回答符合他的心中的想法，可此刻依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就怕杨威提出什么他们难以接受的附加条件。
毕竟，他们出口，会在国际市场上跟红星所产生竞争。
“没有条件！”
杨威摇头。
“这……”
穆里塔依然不敢相信。
“上校，这是考虑到我们双方之间的友谊，以及为了后续更深入的合作，不管任何装备，只要我们红星所愿意向贵方转让技术的，以后贵方都可以独立出口到国际市场上。”
看着穆里塔脸上的疑惑神色，杨威继续解释着。
“那么，需要我们采购到多少，贵方才会转让技术？”
穆里塔的呼吸急促起来。
此刻的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杨威提出的数量不是太离谱，哪怕要上亿刀，也能接受的。
相比造价高昂的坦克，反坦克火箭筒的市场更大。
一些小国也没能力建设反装甲的能力，更不要说跟巴羊关系好的中东世界中的那些游击队们……
“唉，我都不知道杨威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明明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唯一庆幸的就是杨威是咱们自己人！”
看着穆里塔期待的目光，陈志强叹了口气。
梁昊也只是苦涩地笑笑。杨威打什么算盘，他也是清楚的。
如果仅仅是靠着红星所，要想出口先进武器装备，很难，毕竟国际军火市场，都是被列强们把持着，华夏每年的出口份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加上全世界都知道华夏技术差，基础薄弱，工业落后，先进的装备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在国际市场上难以打开局面。
如果有了巴羊帮着卖，这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那些靠着卖石油发财的狗大户么，因为信仰问题，跟巴羊关系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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