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杨技术员变杨连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啥，杨威啊，咱们还是说说这批部队的订单吧。目前前线战事紧张，这些火力强劲的武器越早装备部队，对于我们部队就越是一件好事。”
文斌现在不想跟杨威谈什么新式榴弹发射器。
军部首长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尽快地把这些大威力的武器装备到部队。
“产能目前来说是固定的……”
杨威有些失落。
文斌跟曹飞的反应有些不正常啊。在目前从狙击枪到狙击榴，再到单兵火箭筒，107毫米云爆火箭弹都展现出来了超强的战斗力，文斌等人不是应该会在现有的基础上，对新式武器更加期待么？
“是啊，杨总，咱们目前还是谈谈弹药补给这块吧。之前没有太多弹药储备，现在冠鹰旅几个营都缺乏弹药补给，虽然依然能作战，却也无法再打出之前的火力强度了。”
邓杰见杨威面前的搪瓷盅里已经没有多少水，给他把搪瓷盅添了水，才开口说道。
“上面同意给订单，不过价格需要调整，军部的态度是价格全部得降低30%以上。”
文斌再次主导了话题。
不想让杨威东拉西扯把话题给转移了，要不然，到时候价格都没谈妥。
“唉~”
杨威再次叹了口气。眼前这也是一笔大业务。
红星所以前这么多年，从建立起来开始，加起来怕是都没有这批订单多。
这还没赚什么钱，就要求降价。
不过他也清楚，按照原本的价格继续向部队提供，是没有可能的。
倒也没有因为觉得部队把价格压得太狠而表示出不满。
杨威摸出了一支烟。
旁边的林晓东急忙划燃火柴给他点上。
文斌几人只是默默地等着杨威的答复。
杨威抽了几口烟，思索片刻后，才开口：“价格确实应该调整。之前小规模生产，成本高，现在数量上来了，成本会降低不少，不过要扩建生产线，继续改进，价格最低降低10%，没有可能降低到部队首长的要求的。”心中不由也感慨首长们对于这些武器装备的成本的了解。
降低30%，依然有不低的利润。
可红星所是自筹经费，自主立项搞这些装备的开发。
利润太低，对于后续发展不利。
华夏的武器装备的成本，为什么比国际上任何一家军工单位都便宜很多？
就在于重大项目研发经费都是上级拨付，就连生产线的建设、升级，也是由军方承担成本，一个年销售额600亿的军工单位，一年下来，纯利润仅仅一两亿……
红星所如果这样搞，杨威后续计划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这次的数量这么大，只降低10%，怕是说不过去。”
文斌神色也严肃了起来。500支狙击榴，原价5400元一支，得270万；
50000枚榴弹，原价60元一枚，得300万；
420元的云爆火箭筒得210万；
315元的普通火箭筒得162.5万；
枪榴弹数量更是直接给了10万发，按原价76元，760万。
另外就是5000支63改自动步枪，每一支280元，相对来说不贵，却需要140万。
按照原本价格算，这一次的订单总数得1842.5万。
相比普通人员工资，很庞大的一笔钱。
可比起一个军的装备跟弹药消耗，就不算什么了。
哪怕降低10%，这也是184万啊。杨威不同意降那么多，倒不是想要从军方获得更大的利润，而是现在降价太多，以后更大规模的订单，就不好降价了。
“这事情我需要回去跟陈主任沟通一下才能答复。”
杨威没有急着回答。
订单到手，也该回去了。
“能不能先组织生产？冠鹰旅的部队消耗很高。”
曹飞眼巴巴地看着杨威。
“参谋长，您放心吧，弹药其实之前一直都在组织生产，只不过由于资金原因，生产的数量少……不过现在的订单只要先下来，钱一到账，很快就能扩大生产……”
杨威一脸笑容。
“艹！亏得你小子之前还……”文斌当即就不顾自己身份，骂了出来。
杨威之前怎么说都不松口，他们也想到红星所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倒还真没想过，西南局会在欠了一屁股债的情况下，还在持续地生产。
一时间，不由感慨完全。
“杨威同志，我代表全师官兵，感谢你！”
文斌脸上变得严肃。
在杨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站得笔直，然后向着杨威敬了一个军礼。
杨威急忙向着旁边挪动，摆手对文斌说道：“首长，您这是何必呢！把我给整不会了。再说了，我们虽然属于后勤系统，可现在后勤系统却也不再是军籍……”
军工系统是后勤系统，之前很多领导干部都是有军职的。
现在有些核心军工科研单位依然有军职，不过都很少了。就在这时候，曹飞掏出了一份文件，身体站得笔直，一脸庄严地对着杨威说道：
“之前不是，很快就有军籍了。杨威同志，介于你对我部冠鹰旅、特种部队建设所提供的宝贵意见，以及这两支部队表现出来的效果，比较符合上级要求的军改方向。根据我们向上级申请，经上级批准，特征召你为冠鹰旅正连级参谋……”
啥玩意儿？
征召自己当冠鹰旅正连级参谋？
闹呢！
“知道你有一个从军的心，所以我们就请求上级首长特批……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用感谢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正连级的级别有点低，不过，很快就会升上去的。目前部队里，如同你这样才24不到的正连级，可不多。”文斌看着杨威惊愕的表情，老怀大畅。
一直都吃杨威的瘪呢。
总算报复了一把。
看着文斌的表情，以及曹飞邓杰几人都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杨威表情苦涩，心中却骂开了：我感谢你个球！感谢你家十八辈祖宗！
只有惊，没有喜。
要真的进入部队，每天都是搞训练，研究作战，他这拥有丰富经验的军工专家，又在这年头跑学校去混了七八年跟众多的顶级大拿建立师生关系什么的，不都白搭了嘛。
“首长，别开玩笑了。我是技术人员，在军工系统为部队开发武器装备，提升战斗力，作用更大！”
杨威一脸急切。
真的。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没有给你开玩笑，你看，这是军部的文件。”
曹飞把手中的文件递给杨威。
杨威接过来。
文件上面是军区跟军部的红色抬头。
《关于杨威同志为冠鹰旅特别顾问批复》，这是文件的标题，也是主体。
杨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文件，虽然不知道真假，可也清楚，文斌几人应该不至于搞个假的出来，尤其是上面还盖了军部的鲜红刚戳。
“首长，之前就说过，我搞武器开发，可远比在部队里能为我们国防做出更大的贡献。先说了，这真不是我怕吃苦……”
杨威真的急了。
军中无戏言。军部都盖戳了，这特么的非得强征自己？
不是拉壮丁嘛。
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文斌他们是如何忽悠上级首长批准的。
“亏你在大学里面那么多年，文件看清楚了吗？只是兼任，没有让你必须留在部队，平时你还是搞你的科研工作，当然，也得对冠鹰旅、特种部队的发展提出建设方案，武器配置、火力搭配等……”
文斌没好气地说道。
尤其是在最后，把那个“武器配置、火力搭配”咬得很重。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给我入军籍啊……”
杨威可不相信对方会有这么好。
入了军籍，到时候军令如山。“部队不是其他单位，如果你没有职务，也不太好介入不是？杨威啊，这可是上级首长对你特殊照顾！”
文斌提醒杨威。
杨威没有急着回答。
至少，目前文斌等人没有直接逼着他答应。
雄鹰师，是留不得了。
当天下午，杨威就离开了雄鹰师的师部。
连跟贺志刚等人了解具体作战过程都没有，直接乘坐直升机去了机场。
与他同行的，还有林晓东。
林晓东是去跟西南局谈这次订单的事情，他们直接通过直升机到机场去转乘到这边执行运输任务的军用运输机，军部后勤科的人也会跟他们一起。
两人在直-5直升机上，几乎没有聊过天，直-5机舱内部噪音太大，根本就没法聊，还好飞得不高。
直升机比汽车快多了。
到了机场，杨威居然遇到了军部枪械科的老熟人朱宏光。
朱宏光旁边站着好几名穿着干部服装的军官，没有军衔的年代，也看不出什么级别。
“朱主任，您也去西南局么？”
杨威打着招呼。
“这位是周文浩副主任，此次由他带队去西南局谈订单。”
朱宏光向着杨威介绍着他身边的干部。
“周主任，您好！”
周文浩一直都在打量着杨威，握手时，对着杨威笑着说道：“早就听说你了，西南局有你，很不错！咱们部队火力也能提升上去……”这话让杨威愣了。
几个意思？
“行了，飞机马上准备起飞，咱们还是尽快上飞机吧。”
不等杨威回答，周文浩就开口说道。
旁边的运-5，螺旋桨早就已经在旋转了。
当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陈志强带着西南局的几名干部在机场来迎接众人。
“小伙子，干得不错！”
在欢迎周文浩等人时，陈志强只是满脸笑意地对杨威说了这样一句。
那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领导，雄鹰师的调令过来没？”
趁着间隙，杨威逮着一个机会，小声地陈志强。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这事情。
貌似为了解决63式自动步枪被部队拒收的问题后，自己确实有些不够低调了。
“调令？什么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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