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么说，以后枪榴弹跟35毫米榴弹都咱们车间生产？”
听到枪榴弹跟狙击榴有了订单，苏宏激动了起来。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容易啊！
这么多年，弹药车间，就没有什么生产。
要不是他们保养得好，早就生锈了。
“对，枪榴弹跟榴弹，都是你们这边生产。”
杨威笑着点头。
他理解苏宏此刻的心情。“要不，咱们自己生产狙击镜？只要298厂提供光学玻璃，我们就能自己加工了……”
而一旁的梁昊满脸肉痛地提出了他的建议。
自己生产。
一支瞄准镜的价格，居然是狙击枪的将近十倍！
“得了吧！就是他们提供所有的设备，咱们能加工出来么？连枪都生产不好呢！别的不说，现在咱们狙击枪的枪管大规模加工工艺，解决了么？”
杨威没好气地打断了梁昊的妄想。
“我这不是说说嘛……”
梁昊顿时就心虚起来。
杨威拿出了强度更高的枪管合金材料，却因为材料太难加工，没有合适的刀具。
就是红星机械厂不生产，专业加工的枪管生产厂，也会因为没有配套的加工刀具而拒绝加工这样的枪管，狙击枪，在目前生产规模又不大。
“杨威啊，咱们这狙击枪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一些？别的不说，仅仅是枪管的成本，都差不多5000一支的成本。”
陈志强瞪了梁昊一眼，球都不懂，啥都想抓在手里自己搞。
这好不容易让杨威留下了。
要是在这些事情上让杨威不爽，到时候不留下，还怎么搞？
急忙开口转移话题。
“这次的报价，确实是亏损提供给部队的。”
杨威点头。
使用了新合金作为枪管，使用寿命基本上能达到15000发的85狙，4800一支的价格，确实很低。陈志强跟梁昊这次没有再质问，而是看着杨威，等他解释。
“部队太穷，咱们狙击枪，如果按照目前的生产成本，每支需要12000元，才能保本。不过，298厂的瞄准镜价格太高了，他们之前的生产成本是48000，报价36000，也是考虑到后面的规模化生产，成本会进一步降低……”
杨威认真地解释着。
10支狙击枪，每一支亏7200元，这就是72000元的亏损。
就连298厂，十支瞄准镜镜也得亏损12万。
杨威回来之前，就给298厂的领导干部商量好了，现在的亏损是为了让军方接受。
成本太高。
一支狙击枪配上瞄准镜，成本得6万块。在没有专业狙击手展现出高精度狙击步枪的性能之前，军方绝对不会接受如此高的成本。
部队首长眼里，花6万买一支枪，还不如增加一门炮。
没有什么是一发炮弹解决不了的。
解决不了，那就来一个基数的急促射。
而且重炮的射程跟威力，都不是狙击枪能比的。
“这样啊？可要是部队后续没有订单，咱们这不是就真的亏损了？”
梁昊听完，有些着急。
他这代理二字还没去掉呢。
“搞项目，尤其是这种自主立项、自筹经费的项目，亏损，也是正常的。”
杨威本来想要解释说狙击枪绝对不会亏损。
国内部队不要，可以出口。可对梁昊的这种只能接受赚钱，不能接受亏损的态度，他有些不爽。
搞军工科研项目，能做到只赚不亏的？
杨威倒是可以。
可他这些都是建立在历史经验上的。
以后在红星还要待不短的时间，梁昊要是不改变态度，会对杨威后续的计划造成不小的阻力。
没有时间浪费在说服他上面。
“这点亏损咱们还是承受得起的。再说了，我相信咱们部队的首长不会眼中只有炮。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的炮价格就高一些……”
陈志强听出了杨威语气中的不满。
急忙说道。
他突然觉得，梁昊跟杨威搭档，好像有些配不上。“单兵炮，一支也仅仅5400元啊。咱们的生产成本都5200元。算上瞄准镜，还差得多……”
梁昊不乐意了。
狙击榴使用的只是6倍固定倍率的白光瞄准镜，成本也是好几千。
这几乎都是红星所亏损。
“那是不含狙击镜的价格。”
杨威平静地说道。
“嗯？”
几人都愣了。
狙击榴没有瞄准镜，那精准度，可就差不少了。
“到时候要瞄准镜，让他们再打钱。陈主任，梁所长，咱们得考虑部队的穷，价格高了，威力再大，部队想采购也没钱啊。何况，这次的订单，只是雄鹰师下属的一个试点营……立即安排生产，尽快把样品交付过去，到时候，展现出作战威力，部队的订单就多了。”
“对！对！我立即去安排。”
梁昊忙不迭地点头，也不管陈志强在旁边，转身就去找赵明德安排生产了。
“唉，小梁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毛躁了？”
陈志强看着梁昊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怕杨威对梁昊有意见。
同时，也在考虑，红星所跟167厂的军工科研系统合并，让梁昊担任代理所长，配合杨威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可167厂的负责科研负责人带着一批技术股骨干调去负责自行榴弹炮去了。
“陈主任，您专程跑一趟，不会只是为了说这订单的事情吧？”杨威一副我很忙的表情。
让陈志强有事情快点说。
“咱们换个地方？”
看着一旁的苏宏跟其他技术人员，陈志强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杨威扭头就向外面走去。
时间越来越紧张。
没时间在这里浪费。
直接到了外面的路上。
这里除了上下班，很少有人来。
“167厂已经确定军转民，属于第一批试点，保留军工生产能力的同时，产能转向民品，而研发系统，一部分已经被抽调走了……”
陈志强面色严肃。
显然，被抽调走的技术力量，绝对不弱。甚至陈志强都没法反驳。
只能说，这是上级的决定。
杨威有些意外。
“边境上已经开始了频繁的调动……”
他的意思明显。
眼看要打仗了，军工厂应该是最为繁忙的。
一旦开战，一场战役下来，消耗就不老少了。
“从十多年前就开始在拼命生产，库存都能支撑第三次世界大战……你觉得，在目前打不打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军工厂还会生产么？即使西南边境局势紧张，除了反坦克武器跟防空导弹、战机相关，所有军工厂不仅没有增加任何订单，反而在新一年的计划订单被大幅度削减……”
陈志强解释道。
已经12月了，新一年的生产计划订单，计划委员会已经制定出来，尚未下发而已。
作为消息灵通人士，陈志强自然掌握了不少的消息。
杨威了然。
西南边境的入侵，不只是因为猴子自认为军事实力世界第三，更重要的是有毛熊爸爸的支持。
华夏跟北边的毛熊现在可没有恢复正常外交关系。
而且在长达7300公里的边境线上，毛熊可是一直陈兵百万，还都是精锐的机械化部队。
三线建设，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一旦对猴子展开自卫反击战，很有可能北方边境的毛熊军队会南下。
杨威很清楚，在自卫反击战打响之前，整个北方边境，都已经升级到一级战备状态。实际上北方是不可能爆发战争的。
毛熊的战略重心在西边。
主要就因为华夏的军事实力太差。
从陈志强的话里，杨威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反击战攻势顺利，大规模作战行动仅仅持续了17天，就在攻势顺利的情况下宣布撤军。
而且在半个月时间不到就完成了全面撤军。
曾经有不少人认为，是因为华夏太穷，短短17天的战争，就消耗了将近40亿的军费，以当时的国家财政状况，根本支撑不起，才撤军。
其实并不是。
本来就是自卫，才反击的。
部队从一开始就跟明确，只是教训一下猴子。
边境安宁，安心赚小钱钱，才是王道。
要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大部分军工厂的生产计划订单都被削减了。
“167厂原来只是生产迫击炮跟高射炮，现在每年的计划订单都很少了。也没有新的项目……之前听梁昊说你们人手缺口很大，尤其是弹药这块，刚好他们那边有一个研发团队，也有配套的设备……另外，生产制造能力，167厂比红星厂强多了，就是没有新的项目……”
得！
这才是陈志强找自己的目的。
“领导，咱们这边合并到167厂么？”
“不，那边的科研人员搬过来，研发设备也搬过来。”
“有钱？”
杨威神色怪异。
红星所这边，根本就住不下太多人。
生产车间，也仅仅只有几个。“只是搬迁，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只有技术人员过来，能安置下的。”
陈志强说道。
“如果那边有弹药研究团队，可以跟苏主任他们合并。至于其他的，没有必要，枪械跟炮，技术经验等，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杨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主要是处于对陈志强的警惕。
到现在，杨威对陈志强的怀疑可没有减弱分毫。
尤其是陈志强对军工系统的了解。
目前杨威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是离开红星所，都得有介绍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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