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听得冷汗直流。
难怪我口干舌燥腿打颤，还以为是今日没怎么喝水，又走了不少路所致。
传闻中，天下有五大奇珠，日月珠、天禄珠、清尘珠、醒酒珠、媚珠。得日月珠者，武功盖故世。得天禄珠者聚宝。清尘珠则是佛门之物，得之清心寡欲。得醒酒珠者，千杯不醉。得媚珠者，能轻易勾起人心底的原始欲求。
看来，李婉宜是想借此珠霸王硬上弓。
下一秒，耳边响起李婉宜吃痛的尖叫，“啊！”
我艰难抬眸，循声看去，姜九摁着李婉宜的后脑勺。此时，他两颊绯红，眸底尽是戾色，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表情，毫不手软地将李婉宜往墙上撞去，“找死。”
姜九没收力，李婉宜额头瞬间泛起红印，两眼翻白，呜咽着似要开口求饶，但姜九没给她这个机会，在她挣扎时，更加用力地摁住她，连续往墙上撞了好几下。
发出沉重的嘭嘭声，听得我脑门嗡嗡作响。
“李小姐，现在可以滚远一点了吗？”姜九冰冷的开口。
李婉宜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惊骇而放大，嘴角滴答着血水，口齿不清，“可、可以！”
话音落下，姜九松了手，李婉宜胡乱扯紧衣带，仿佛身后有恶鬼般，狂奔出了房门。混乱的脚步声很快远去。
我浑身又烫又颤，牙齿上下打架，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柱子传来的丝丝凉意，无异于杯水车薪。
余光里姜九大步朝我走来，步伐急促虚浮，显然他离李婉宜更近，情况比我更糟糕。
在他的手碰到我的刹那，我强忍心底潜意识的渴求，往后躲，咬着牙说：“不、不要过来！”
说话间，我根本不敢看姜九的脸，掐着手心，控制自己想褪尽衣衫的冲动。
而话一出口，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我的声音，娇软媚惑，一个字节转了四五个音，听不出半分拒绝之意。
姜九身形明显一僵，俯下身来，抱起我，头顶声音低沉粗喘，“放心，我只会在娶你之后要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稍松，理智上想挣脱他的怀抱，身体却不允许。
全身血液上涌，都在诉说着它们的渴望。
我死死闭着眼，咬牙苦撑。
无措之际，姜九将我放到榻上，捏开我的唇，两根手指塞进我嘴里，我顿时尝到一股腥甜，下意识想吐出来。
“咽下去，”姜九声音沙哑至极，“我血里有暮荀花，食之，可破魅珠之力。”
相传，魅珠主料是暮荀花的根，其花瓣可化去其毒性。
书上记载，这暮荀花瓣只能外敷，治伤有些效果。若是内服，无论是根，还是花瓣，仅需少量，皆可致盲。因着此花弊大于利，被天下人抵制，百年间从未有人再见过。
我猛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姜九的黑眸。
愣神间，血液滑入喉腔，周身燥意有减轻的迹象，身体本能迫使我不断吞咽。
脑中混沌，心旌神驰，姜九的脸一会儿变成萧景，一会儿又变回他。
我害怕对姜九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慌忙合上眼。
很快，意识回笼，我睁开眼睛。
眼前姿势暧昧，两人距离得近，我的心狠狠跳动起来，声响大到我都能听见。
有所好转后，我抬手推他，声音从喉骨发出，略显含糊，不甚清楚，“我、没事了。”
姜九却不肯，是不容商量的语气，“含着，继续咽。”
直到我眼神彻底恢复清明，姜九才拿回手，用绢帕擦了两下发白的湿手指，轻声问：“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支着酸软的四肢，站直身，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
倒不是风有多凉，而是我里衣湿透，经风这么一吹，霎时凉到心坎里。
瞧着姜九神色恢复如常，我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
继而想起我离席的时间已足够长，再不回去，萧景怕是要来找我，连忙道出今日来意，“姜九，你潜入大梁多年，如今又无国书进京城，被其他人发现，你的处境会很危险，赶紧回陈国吧。”
“萧景一直在追查推山掌的事，若是他查出你的身份，你想走，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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