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险些以为你要死了
周聿白离开后,直接下了楼。
站在门前对面的树下,他拿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
可打火机点了几次,不知怎么,半晌都没点在在烟上,脑子里总是想起江瑟讨厌烟味那句话。
周聿白烦躁的把烟别在耳朵上,低骂了一句:“艹!”
他还真是贱的,跑到这来找虐,江瑟那个女人根本不会领情,只恨不得他立刻滚蛋!
周聿白在树下站了许久,吹了许久的凉风,直到心头那股憋闷的火气被压了下去,这才上楼。周聿白回来时,江瑟已经吃完,只是她吃的不多,再加上沈芸做了不少,看起来倒是和没怎么动一样。
周聿白瞥了一眼,皱眉道:“不合胃口?我应当没碍着江大小姐的眼才对。”
“吃多了总要去厕所,还得折腾周先生,怪不好意思的。”江瑟不咸不淡的开口,同样带着些阴阳怪气,只把周聿白气的不轻。
“你要有那么害臊,脱你衣服的时候岂不是该不想活了?”周聿白不客气的反讽。
江瑟看向周聿白道:“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都还活着,我死了多不值当。”
周聿白嗤笑出声,坐在床边,瞥了眼江瑟动的比较多的两道菜,拿起勺子往她嘴边喂了过去。
江瑟盯着他半晌没做声,只觉得这场面着实怪异的很。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惯是掀桌子的人,忽然温柔小意的伺候起人,只会让你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怕我投毒?”周聿白冷声道。
江瑟看着年前的汤匙,一时不知道是吃是不吃。
僵持半晌,江瑟避开他的视线道:“我饱了,小芸应该留了饭菜,你若是饿,自己去厨房吃就好。”
见他没有再勉强,江瑟不由得松了口气。
见他转身去了厨房,江瑟目光复杂,或许,她该试着同他心平气和的相处,毕竟若是没有意外,她大概还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几个月。
只是,已经太久,他们之间隔着的爱恨又太深,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同他相处。
傍晚,周聿白让人把自己的东西送了过来,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到正在看书的江瑟面前,吊儿郎当道:“你洗不洗?”
闻言,江瑟从书里抬起头,视线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大抵是被热气熏蒸的,男人宛若一盘才出炉的美味,本就唇红齿白的俊脸更显妖冶,宛若史书上最精才绝艳、浓墨重彩的一笔。
江瑟喉咙发紧,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实在有些不能拒绝周聿白的提议。
对于一个几乎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虚弱的频繁出虚汗的人而言,洗澡真的是最奢侈的愿望。
虽然每天换药擦身,可江瑟仍旧觉得自己快要臭了。
对上周聿白揶揄的目光,她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就算知道,她实在也没法拒绝。只是她更清楚,周聿白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不拒绝,而是她开口答应。
江瑟咬了咬牙,觉得哪怕羞耻,可对着他又实在是没有必要。毕竟他羞辱她的时候,更难堪的事都逼着她做过。
但江瑟也知道,若是换了沈芸或者护工,她必然没有这项待遇。
是以,顶着周聿白的目光,江瑟故作镇定道:“洗。”
一个字出口,江瑟的脸色虽然没变,耳根却不由得红了。
周聿白这次倒是没打趣她,俯身上前解起她的衣服。
江瑟愣了几秒,喉咙发紧,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和自己同款沐浴露的清香。
偏生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视着她,不必看,手上的动作却分毫不差,足以精准的找到她身上的每一颗扣子。
那目光太过炙热逼人,和他这个人一样,侵略性太强,以至于江瑟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她垂下眸子,轻声道:“我自己可以。”
周聿白挑了下眉头,倒是没勉强,江瑟缓慢的抬起左手,试着去解扣子。
可也不知道是因为顶着他的目光,还是因为这事儿本就是件让人没法坦然的事,以至于江瑟的手指轻颤了许久,愣是一颗扣子也没能解开。
周聿白吹了声口哨,看着最上被自己解开的两颗扣子下,已经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女人脖颈修长,锁骨精致,上面还带着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在瓷白的肌肤上多了些勾人的魅力。
江瑟被他打趣的有些恼怒,抓起手边一个用来垫着胳膊的小抱枕,直接砸向他。“你能不能闭嘴!”
周聿白伸手接过,哂笑道:“恼羞成怒?又不是没脱过你衣服,怎么就这么羞?”
江瑟冷声道:“我只是听着心烦。”
“要不要帮忙?”周聿白扯了下嫣红的唇瓣。
江瑟没做声,这一次,他倒是没再等她开口,弯腰上前将她的扣子解开。
衣衫半褪,江瑟垂下眸子,再冷硬不起来。
男人温热的呼吸散落在颈窝,江瑟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打算装死。
周聿白轻笑出声,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进浴室。
一个澡,因为要避开伤口,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江瑟一直沉默的过分,任凭男人的手指掠过她的肌肤,也始终咬着牙关默不作声。
周聿白逗弄了她几句,见她脸色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便没再逗她。
直到被套了件睡裙,人也被扔在沙发上,江瑟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即便如此,她整张脸也仍旧臊的通红。
但不可否认,洗去了一身的黏腻,当真是无比清爽。当然,若是忽略男人在她身上乱摸的那只手就更好。
周聿白找了吹风筒过来,单膝跪在沙发上,替她吹起头发。
江瑟有些恍惚,安静的坐在那由着他摆弄。
周聿白亦是没再开口,动作很轻。
一时间,客厅里的气氛莫名多了些温馨,暖色的光影下,两人的身影逐渐重叠,竟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滋味。直到片刻后,吹风筒的声音停止,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了江瑟泛红的耳珠。
江瑟下意识皱了下眉头,下一秒,周聿白便从身后靠近,俊脸贴在她耳朵,声音低沉:“我险些以为,你就要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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