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酥痒难耐的疼!
从牙齿到脚尖,哪哪都疼!
顾宁乐被撕碎了尊贵的华服,雪白玉滑的娇体被迫承欢在男人身下,纤细的小蛮腰随着男人粗暴的驱动而扭动着。
烈日当空,可她见不到一丝光,因为她的身上睡满了男人,一个个穿着冷硬战服的男人。
她的娇体,正被上万敌国将士当众轮流享用。
而把她献祭给敌国的人,此刻正穿着明黄的龙袍,与满朝文武站在城楼上静静地观赏着备受凌辱的她、听着她绝望而羞愤的痛吟声。
她满脸泪痕的忍受着身上的骨头被一根根压断……
早知要受这样的凌辱,她抵死不当这皇后!
……
嘶~
顾宁乐睡眼惺忪的眯开眼睛,动了动久坐发麻的腿。
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三次梦见上一世的事情了。
凉亭下,她一席褪色的薄衫蜷缩在刺骨的寒风里,水光明澈的眸子似氤染了一层薄雾,茫然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堆奢华营帐。
她本是永安帝不受宠的嫔妃,前世兵临城下,敌国要求永安帝献祭皇后,众人把不起眼的她推了出来,永安帝连她叫什么都不知,便当场封她做了皇后,将她推给敌军。
这一世,她正好重生在封后献祭的前一个月。
前世的沉痛挥之不去,眼中已被仇恨蓄满的顾宁乐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之中。
天下之大,竟无她求生之处。
世人千千万,却没有一个能站出来护她的人。
复仇之心深之又切,偏她孑然一身掀不起半丝风浪。
这数着日子下地狱的一个月,当如何度过?
哀哀自怜间,顾宁乐浑然不觉热泪滚落脸颊,袖口早已湿了大半。
直到一群舞女从河边经过,窸窸窣窣踩踏枯枝落叶的脚步声惹了她的注目。
走在前头的嬷嬷仪态威严,还不忘训话:“各位姑娘都放机灵点,皇家第一次来古关游猎,你们都是当地大人们送来的,若是哪位姑娘得了咱们太子爷的青睐,那可就是东宫第一人!”
“但若惹恼太子爷,那便是连累了身后举荐你们的大人。”
众舞女规矩的跟在身后,齐齐的应声:“谨遵嬷嬷教导。”
顾宁乐满脑子都是那三个字“太子爷”,她眼睛一亮,一个念头在心里升起。
太子冷卿煜是永安帝唯一的儿子,虽不知什么原因致使他不受永安帝待见,但他却是离帝位最近的人。
纵使他低调不闻朝纲,但其雅正自律、洁身自好的贤名备受庆国百姓传颂,还有人说他会是庆国暴政的终结者。
顾宁乐心想,若能得这么一个人做依附,或许能逃过一个月后的封后献祭,求生便有了莫大希望。
……
素简地营帐内,一个个仙姿柳腰的娇美人踩着轻盈的舞步,如痴如醉的舞动在旖旎绵柔的乐声中。
然而坐在上首的男人却始终未抬眼,似帐中的欢愉都不曾入他的耳一般。
男人身着金丝绣纹的白袍端坐檀木椅上,指节分明的手握着书卷看得正入神,那张惊艳绝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侍在一旁的亲卫沅嵘躬身低问:“爷,这次的舞女可大有不同,您不看一眼吗?”
太子冷卿煜握着书卷仿若与世隔绝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盈动的舞女间,顾宁乐的身影从中间的位置,被挤到了最末的位置,但依然不影响她的舞姿。
这支舞,她只看了两遍便会了,当下,跳得比其他苦练数月的舞女还好,所以才被挤到了最末。
沅嵘不似自家太子爷那般不近女色,这舞他甚是喜欢,巴巴的看得很入迷,自然也能一眼瞧中舞技最佳的顾宁乐。
他瞧着舞女们串通一气的将顾宁乐一点一点挤到最末,而顾宁乐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不禁觉得有趣。
便又央着自家太子爷来凑热闹:“爷,您都坐在这了,好歹抬抬眼,给各位大人们个面子。”
一再被沅嵘劝,冷卿煜略微不耐烦的抬起那双清冷不沾一丝情欲的黑眸,看向下边卖力卖弄风情勾引他的一群女人。
舞女们舞技一般,身材倒是一流的好,丰腴的娇体,只胸部和臀部一圈用乳白莹亮的珍珠来遮挡,挡了又好像没挡。
一双双抹着浅粉色亮粉的修长美腿似钩子般晃在冷卿煜眼前。
动弹间,身上的珍珠串相互碰撞,发出蛊惑的声响。
冷卿煜冷勾嘴角:勾引男人,左右就只会这般招数,无趣!
他正欲垂下眼继续去看手里的书,忽瞥见一女子舞姿流动间颇有挥墨山河之气。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此舞女与其他舞女一样珍珠挂坠蒙着半张脸,眼中同样的千娇百媚。
可她的媚又与其他舞女不同,隐约携着沉痛的疏离与冷感,眼里好像带着故事。
冷卿玉下意识的考究着顾宁乐眼里的媚,竟差点看呆了,他心中暗觉不快,将手里的书卷丢在了桌上,“都退下。”
一众舞女与乐师突然被叫停,也不清楚是哪得罪了太子爷,瞧着太子爷眼里微微不悦,便都迅速退离了。
回到给舞女们安排的营帐,顾宁乐像朵凋零的花儿似的,默默坐在角落里发呆。
她用了一年的月银才勉强买通了那个叫如鸢的舞女,替了她,才有了这机会。
当下,她唯有好好利用如鸢的这个身份。
按照流程,晚上,她们还会被请去冷卿煜的营帐再跳一次。
可是她等了半天,只等来冷卿煜身边的小公公来打赏。
只一人赏了一套厚实的衣服。
来赏的小公公还拿腔捏调的复述冷卿煜的原话。
“舞技不堪入眼便罢,还学动物不穿衣服,拿了我赏的遮羞布,哪来的哪去。”
一众舞女羞红了脸,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折辱。
待小公公走后,几个舞女埋怨出声来。
“才跳第一支舞便被撵走,回去怎么交差?”
“能怎么办?庆国谁不知太子爷是个一心向佛不近女色的佛子!”
“太子爷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呀?天下哪有男人能对美色旁若无闻的。”
“就是呀,陛下一夜八个嫔妃伺候,不分日夜的宠幸后宫女人,太子爷怎么就没遗传陛下半点性觉?”
顾宁乐不想参与那爷两的八卦,趁人不注意披着斗篷离开了营帐。
一个月的时间那样短,晚死便是重复上一世的屈辱与痛苦,早死不过是勾引太子不成被赐一道白绫而已。
这样想着,她更加急切的想要攀附太子,为自己重新来过的命运搏一把。
夜里昏黑,她直接偷溜去了冷卿玉营帐。
木质软榻上,吹了灯的冷卿煜刚准备闭眼,便听到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他的被子被轻轻翻开。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小心翼翼地滑了进来。
他警惕的一把抓住动弹的东西。
斥骂:“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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