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顾凛，人家这都进去好几分钟了，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顾凛坐在卡座里，侍者恭敬的在一边倒酒。
他的声音平静：“她鬼点子这么多，哪儿轮的上我帮忙。”
秦远在一边调侃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瑾明那小子可要伤心死了。”
顾凛“啧”了一声。
意味不明。
他说：“你这么急，不如去英雄救美。”
江城嬉皮笑脸的。
“你的女人，哪儿轮的上我。”
一边的秦远见两个人真没有帮忙的打算，他不由得朝江城使眼色。
——真不管？
江城在顾凛看不到的方向，隐晦的一摇头。
秦远也摸不准江城在想什么。
既然他们不管，那都别管吧。
他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
“砰——”
一声酒瓶撞到硬物碎裂的声音。
有人惨叫一声，捂住头蹲下。
亏得包厢里的人多。
于昭抢过姜念手上的酒瓶子，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他骂骂咧咧：“妈的，臭女表。”
于昭把酒瓶往边上一丢，又叫来几个人摁住姜念。
将她死死的摁在沙发上。
姜念顾不得脸上的疼痛。
拼命挣扎。
于昭的脸上带着狠劲儿。
“死到临头了还硬气，本来是怕把你玩坏，还想收敛着，看你精神这么好，就不用了。”
姜念也顾不得其他了，喊道：“之前两次都是顾凛救的我，你就不想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管你这么多。”
于昭嘴上说着，就伸手抽自己的皮带。
倒是帮忙按着姜念的几个公子哥，有些犹豫。
“于少……要么就算了吧，也没必要玩这么大。”
“是啊，要是顾凛真的追究起来……”
于昭胆子大不怕，做事随心所欲。
但他们可没于昭这样的家世做背景。
平时也就是跟在于昭后头做个跟班而已。
“蠢货！”于昭张口就骂：“你以为现在放过她，这件事情就能算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于昭：“既然怕顾凛知道，那就想办法让不知道不就行了。”
于昭转身去拿了两样东西。
一部摄像头亮着灯的手机，和一杯酒。
他把手机丢给旁边的人：“给我怼着她的脸拍。”
姜念耳鸣如雷。
包间内火热的背景音乐，仿佛是千军万马一样在耳边嘈杂鼓闹。
于昭：“你要是敢把今天这事儿说出去，那你可就得小心，你这部片子会被全网传阅。”
姜念：“你放开！你就不怕我……”
没等她的话说完，于昭就一捏她的下巴。
咕噜噜的灌下一杯酒。
于昭：“这么喜欢扭，那就给你来点助兴的东西。”
姜念被呛得咳了起来，酒液从嘴角流下。
但还是有部分被灌进了喉咙里。
“其实我是顾凛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
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服务员看着里面的情况，有些懵逼。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我是听到包间里的动静有点大，想来问问需不需要服务。”
她一看到这群人就看出来了都是不好惹的公子哥。
她一缩脖子，想当做没事发生，直接把门关上。
就在这个时候，姜念突然死咬一口摁着她的人。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把手一缩。
姜念趁机从沙发上爬起来，朝门口跑过去。
等姜念跑出去了，于昭才反应过来。
他连忙踹了一脚人。
“还不快去抓回来！”
几个人往外一追。
但是看到外面的某个场景，顿时又不敢迈开步子追上去了。
姜念抓住了一个人。
顾凛。
跟上来的于昭看到这一幕，也是呼吸一窒。
顾凛是和江城他们来散心的，他今天难得没穿正装，身侧还跟了个保镖。
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衬衫，手腕处松松的挽起，青筋微浮的手腕上紧扣着姜念颤抖的手。
顾凛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姜念这幅凄惨的模样了。
像是被拔完了爪子的猫一样，眼神有些惶恐。
死抓着他不放。
“顾先生……”
顾凛一挑眉，语气凉凉：“又要我帮你？”
姜念一噎：“我……”
她想到了顾凛上次和她说的话。
他是个商人，想让他帮忙，她能用什么东西和他换。
姜念回头看了一眼于昭。
见他眼底满是被打断了好事的怒气，有些冲动的想上前来问顾凛要人。
但是又被身边几个理性的朋友给拦住。
依照于昭的性子，那几个朋友肯定拦不住。
姜念咽了一口唾沫，稍稍仰头看了一眼顾凛。
过了好几秒，她终于难涩似的开口：“顾先生身边有女人吗？”
顾凛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尾音：“想用你来找我做交易？”
姜念的神色僵硬：“顾先生想要吗？”
这话挺难以启齿的。
对比起被于昭实打实的羞辱，姜念还是宁愿被顾凛嘴臭几句。
她闭了闭眼睛，厚脸皮的说：“都是成年人，有欲望也是正常的，顾先生不是也在我的厕所里做那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顾凛嗤笑着说：“我在里面抽根烟，怎么了？”
姜念：“……”
她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只是于昭果然不顾狐朋狗友的劝阻，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过来。
姜念的心猛地一提。
她又抓紧了点：“顾先生。”
目色凄婉。
“想自荐枕席也不是不行。”
顾凛凑近了姜念，微凉的吐息几乎喷洒在她的耳廓上。
“不过你的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让我提不起兴致来，怎么办？”
于昭已经走过来了。
他语气烦躁。
“顾凛，你不会又要管闲事吧？”
顾凛的眼皮微撩，看了于昭一眼。
他感受到姜念不由自主的贴近他，终于小声又难堪的挤出了几个字。
“我可以主动。”
顾凛脸上的表情淡淡。
他将姜念的手拂开。
姜念顿时脸色青白一片。
于昭的眼睛一亮。
他想伸手去把姜念给拉回来。
他就说，顾凛有什么可怕的，值得那群傻逼和他说道半天。
比他大不了几岁而已，他有他爸撑腰，顾凛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姜念，就听见顾凛淡淡的对姜念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上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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