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府找寻一圈,白泽不仅没有发现怨灵们的踪影,连所谓西子的魂魄也没有找到。不过白泽还是找到了关西子的房间,在房间里看见散落一地的糕点。
是供果。白泽捡起一个花朵形状的绿豆糕,凑在鼻子里闻了闻,果然是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应该是怨灵从供果桌上偷来的东西,如果生灵吃下去,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还好,看样子西子是一点都没吃。
找寻一圈无果,连镇压妖怪的东西都没有找到,而阴宅中原本的阴气也消失殆尽,可能是刚刚白泽和女人打斗的时候,被冲散了。实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连镇压的妖邪的物件都没看见一个,白泽只能原路返回。
刚出现在客厅里,就见一只凶狠的白玉狮子扑向自己,白泽下意识反击,还没出手眼前的白玉狮子便消失了。“失礼,我还以为下头的东西上来了。”老张古板的声音传来,白泽看见房间里不仅有高天,连昆叔和老张也来了。
“下面就是个阴宅,不过没有镇压的物件。”白泽揉了揉太阳穴,走去窗户边,将刚刚在原府吸入的阴霾之气吐出去。老张本想阻止,可是白泽动作快,一呼一吸间便将污秽吐出,高天也知道这种东西都需要收集起来,进行专业处理的。
此时躺在沙发上的西子也悠悠转醒,晃了晃还是迷糊的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叔叔,要不是高天和白泽是她认识的面孔,她马上报警都是可能的。“我……”西子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般地看向高天。
“你睡了两天,还记得在梦里发生了什么吗?”高天记得冰箱里有矿泉水,拿了一瓶给西子。西子知道这个情况下她不能猛喝水,只是小小抿了一口,但她记忆里自己一样是没有做梦的,就像是昏迷了一样,只有一片黑暗。
眼看西子这个情况,高天只能将人先带去医院,让昆叔和老张留下处理这个阵法,高天本来想让白泽也留下,可惜白泽不同意,昆叔也说万一西子体内有什么残余,没准能用上白泽,这里交给两人处理够了。
于是高天和白泽先一步带着西子去往医院。留下的老张和昆叔研究了一番阵法,推算出这就是古时镇妖二十四法中的一个,估计是后世开发土地,不小心弄坏了封印才会导致妖邪跑出,原先京城来的人都没有找到阵法,不知道如何对付,现在阵法就在眼前,自然有修补的方法。
不过现在两人工具没有带齐全,只能简单做个维护,明天找全东西再来补缺。正当两人准备催动法器,填补空缺的时候,一团黑雾从阵法中冒了出来,不容昆叔和老张反应过来,一个穿灰白衣服的女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是鹄女!两位经验老到的除妖师一眼便能认出眼前的妖邪,是白鹤化成的妖怪。不过眼前的鹄女只是怨灵,加上阵法,她应该是不能穿越阵法出来的。昆叔意识到可能是白泽通过,导致通道增强,让鹄女的怨灵可以借此出来。
二老还没反应过来,在等到他们要将法器对准鹄女时,鹄女先一步出手,张开周身的黑雾将两人挥到墙上。隔壁的租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作死地敲了敲墙壁,幸而鹄女没空管对付,隔空捏住一条灵力线,顺着灵力线追了过去。
且说高天,他们三人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将虚弱的西子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里,当然说得理由自然是朋友减肥过度,昏倒了。“小姑娘别信网上那些鬼教程,本来就挺瘦的。”护士小姐姐给西子安排了一个床位,给她吊了点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等身体稍微好些了,再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躺在病床上的西子乖乖地听护士的话,一直拿眼睛看着高天和白泽,她知道是眼前的两人救了自己,可是刚刚自己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现在打着针,满嘴的药味,又不好意思开口熏着两人。
因为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高天不好将西子的经历说出来,只能在手机里打字,一点一点打给西子看,西子也通过手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至于高天所写出的内容,她一概不记得,什么被困在一个宅子里,一个穿灰白色衣裙的女人。
这应该是阵法的效果,即便是外头的人在里面待了许久,只要醒过来就都会忘记。像高天这样,在地区外面进入原府,或者和白泽一样硬闯进去的,都属于意外情况。见西子这样,高天觉得还是先让她休息为好,打算和白泽先回去。
不承想,听见高天要离开,西子害怕地拉着他的袖子,表示万一自己再睡过去怎么办?尽管高天一再安慰西子,说离开了杏花村就没有事情了,况且自己两个前辈已经在处理阵法,很快阵法封印,西子就安全了。
可是西子就是不愿意让高天走,隔壁病床陪护的大妈看见这情况,笑道:“伢子,你女朋友害怕住院,你陪陪咯,丢下她一个人能不害怕吗。”说着还暧昧一笑,高天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解释说这是自己好朋友,不是女朋友,但大妈哪听这个,只当是高天害羞,帮着西子一起劝高天留下。
没办法,高天只能留下,白泽倒还好,你给他一台手机,让他在这里守一天都成。高天陪西子聊天聊到后半夜,隔壁床的陪护都睡着了,西子还是不肯睡,还是害怕睡着后会再也醒不过来。
“你这都是拿来看的,睡觉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调节人体机能的,你不睡觉……哈。”高天都困得不行,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游戏里都是这么说的。”西子的声音轻巧细微,像是蚊子叫,好在病房安静。
正聊着,病房里突然一黑。停电?高天立马站起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可是对面床的仪器还在运作,并不是停电,高天赶紧看向白泽。
与此同时,白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在原府里闻到过,是那个女人追过来了,白泽收起手机,也看向高天。
很快,白泽用妖力在病床边画下一个保护结界,对高天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高天留在里面,自己出去看看。在一旁看见白泽当着自己的面施法,西子的世界观有一丢丢动摇,要不是现在嗓子疼,早叫开了。
也不理会西子,白泽直径病房外走去,好在病房里其他人都睡着了,并没有发现这个异样。
推开病房门,从内看去外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可当白泽踏出病房,走廊发生了些微的空间扭曲,当白泽再回头时,身后的病房门却消失了。不是障眼法,白泽尝试用妖力找到病房门,但是失败了,猜测这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妖术,不过高天和西子有保护结界守着,也不怕会被抓走。
边想,白泽边抬头吸了口气,从空气中捕捉到了女人的气息,想着反正也回不去了,不如找到那个女人,将她吃掉。现在的白泽也不关心封印是否与女人有关,若是有关,就像吃掉蛟蛇一样,吃掉就好了,若是无关也没关系,就当是进补了。
顺着气味找去,在拐过一个弯后,白泽眼前出现了一个披着白色头纱的女子。白泽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女子缓缓转过头,正是鹄女,只是现在的她身上穿的还是淡黄色的衣裙,脸上也有血色。
只见女子微微瞥了眼白泽,便向前方跑去。白泽哪能让她跑,赶紧追去。
其间空间似乎又出现几次割裂,白泽发现自己无论多快,前方的女子都会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哪怕自己用妖力靠近,空间都会再次进行割裂,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尝试用鞭子去够女子,但是鞭子却勾了个空,反而让女子将距离再次拉开。跑了许久,前面的女子终于停下,白泽也跟着听见,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空间再次拉伸,将远处的女子送到白泽面前。
女人看着白泽,凶态毕露,黑雾从女人身后冒出,狰狞着向白泽冲去,白泽也抽出鞭子挥去,竟然能够将女子从中劈成两半,只见被劈成两半的女子中间部分连成丝,很快又粘合在一起。假的?白泽皱着眉头,看着女子慢慢逼近自己,用体内的妖力将眼前的伪装驱散,果然是个假的,但黑雾却是真的,从黑雾后头扑出来两个女子,其中有一个喉咙被挖开。
这些低阶怨灵白泽自然不放在眼里,两三下便让她们灰飞烟灭,只有下嘶吼声在耳边回荡,一时黑雾中又出现更多怨灵,竟然将白泽团团围住,至于空气中鹄女的气息已经消散,白泽看着眼前的面目狰狞的怨灵们。
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虽然有些怨灵还不够成熟,但白泽能够闻出来,其中不缺可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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