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一个番外好不容易看完,沈清秋就赶忙道:“OK,所以下一个是什么番外?”
“唔,好像是那个打飞机奇遇记。”
一听这名字,沈清秋就知道是描述谁的了,朝尚清华使了个眼色:可算轮到你小子了。
尚清华:“……”
要不要那么倒霉啊!
[向天打飞机是个种马写手。
一个小有名气的种马写手。]
这下子,先前没注意番外名字的都知道这番外讲的是谁的故事了。
反应过来后,齐清萋照例朝尚清华的方向冷哼一声。
而尚清华在看到这个番外名字的那一刻,便已经提前预知了自己的下场,赶忙转角落里蹲蘑菇妄图降低存在感、躺平任嘲去了。
[我觉得洛冰河对哪一个老婆都没有感情,只有利用。也看不出这些女人对他是哪里动了真情。]
见此,冰哥似乎怔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
反正对他这种人来讲,真情实意确实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再看这条论坛评论,沈清秋忽然意识到这话说的好像确实没啥毛病。
原著,也就是狂傲原著里的冰哥对那些后宫们的态度貌似都挺冷淡的,就算笑也多是礼貌性的假笑,虽然这也跟尚清华那**笔力有关,但要说冰哥对哪一位后宫表现出寻常言情小说里那种男主对女主的态度,那倒也没有……
嘶,不过想想也对,就冰哥这种笑面虎,能动真心才奇怪!
尚清华倒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先前说的也很明白了,他原本就没打算给冰哥安排感情戏,之所以安排有一半是为了满足他这种宅男的私欲,另一半是为了满足狂傲连载时期的那批给他打赏订阅的读者。
写文不就是给读者看的吗?只要读者喜欢那他这么写就没错了!
[流水的黑掐,铁打的黄瓜。这位鼎鼎大名的黄瓜君虽然经常在他的书评区狂喷不止,但是订阅和催更票从来都没少过。因此,他曾经怀疑过此人是个抖m。]
沈清秋沉默了片刻:“……”
而后,他又咬牙切齿地说道:“飞机菊苣,你说,谁是抖m呢?”
他不过就是一枚平平无奇支持正版的普通读者罢了,怎么就要被说成是抖m了?!
尚清华忙打哈哈表示这都是他随口瞎说的,让沈清秋务必不要当真。
然后做好了往他家大王背后躲的准备。
[他下意识扑到接线板旁,捡起插座往插孔里那么一插——
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周身过电九天神雷”。]
看到这段,沈清秋原本想要去抽尚清华一顿的冲动瞬间被压了下去:“所以,你还真是被电死的?”
尚清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但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秒,就听到沈清秋带着压抑的笑声传来:“不,不是……你这死法也太……太搞笑了吧?不过你被电死也真是够活该的,哪个傻的会把泡面打翻到电脑键盘上啊!哈哈哈哈哈哈……”
“……”尚清华心里一阵窝草:瓜兄,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不然我也得好好笑笑你。
不过一想到自己漏电的键盘,自己没吃几口的泡面,废了的8k多字的文章,他就又想哭了。
[穿到自己写的种马文里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是主角。
不是主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个见鬼的什么系统!
一切都怪那个开贴的人,没有黑掐就没有伤害。还有那颗绝世黄瓜,诅咒他的黄瓜最好一辈子没有用武之地。]
沈清秋脸上又瞬间没了笑意,心里怒吼道——“劳资比你更惨好吧,劳资穿越的人是谁啊?是反派,是开头虐待男主、原本结局要被做成人棍的反派耶!”
“你是什么,你充其量就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卧底配角,结尾被一刀杀了起码还算痛快的!”
“还有咒劳资不举是什么鬼?!”
虽然他这些话没有亲口说出来,但尚清华仿佛能感觉得出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又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己辩解道:“起码我有一点没说错,瓜兄这黄瓜确实没啥用武之地了。”
[漠北君一声冷笑,眼眸有冰冷的蓝色一闪而过。说时迟,那时快,尚清华扑通一声,抱住了他的大腿。]
“????!!!!”
大家看到尚清华此举,内心皆是震撼。
齐清萋没忍住:“你!……”
最后还是没能直接骂出口,因为尚清华此举过于丢人了些,堂堂一峰之主在见到魔头第一眼被吓软腿就算了,居然还当众抱那魔头大腿求庇护……
也就尚清华这种把不要脸和求生欲打在脸上、刻在骨子里的人才会这么干了。
沈清秋无语,扶额道:“你还真是说抱大腿就去抱啊……”
这种说好听点叫能屈能缩,说难听点就是……完全没皮没脸,怂包一个。
[这个角色,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创造的。作为一个被作者暗搓搓偏爱的角色,漠北君体现了向天打飞机作为一个文人对同性理想型的审美。]
沈清秋回顾了一下,发现确实,他追狂傲连载那会基本上里边每个有姓名的角色都难免要被吐槽一遍,但唯独漠北君没有,就算有估计也少之甚少,反正他基本没见过吐槽漠北君的,这可不就相当于向天打飞机的偏爱了吗?这么一看向天打飞机对漠北君这个角色确实很不一般,毕竟都给当成奥特曼来写了。
就是可怜他的冰河了,身世惨经历惨就算了,情感经历也惨,在狂傲原设定成为王者后一辈子孤独终老,在狂傲虽坐拥后宫佳丽无数却也始终释怀不了童年和青春的伤痛,在他来到狂傲之前就是个十足的小可怜、倒霉蛋。
[漠北君问他:“很闲?”
尚清华忙道:“不咸,这个是甜的。”]
魏无羡觉得有些好笑:“兄弟,你俩聊的都不是同一个事,居然还能聊一块。”
尚清华:“咳咳,这就……尴尬有时候都是在所难免的嘛!我们现在能聊一起就行。”
说罢,尚清华又悄悄斜眼看了下身后佯装假寐的漠北君。
[这回他梦见自己还在现实世界,对着电脑嘤嘤哭泣,旁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正拿着一根毛刺刺的黄瓜,状如多毛的小腿,猛力抽打他的脸,边抽打边咆哮:“你写的都是些什么破JB玩意儿!”]
沈清秋又陷入了对尚清华的无语:“……飞机菊苣,你要死吗?!”
向天打飞机这脑补的是什么鬼玩意,他什么时候成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了?还状如多毛的小腿,他腿毛很少好吧!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找个粗点的东西上前去狠狠抽尚清华一顿!
沈清秋一直自认自己不管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就算都是颓废摆烂的小白脸,那也是有钱的、长得好看的那种!
腿毛多多的凶神恶煞的壮硕大汉这种人设完全不可能存在在他身上好吧!
尚清华忙躲到漠北君身后窝成一团。
事实证明,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
尚清华一边瑟缩着身体,一边如是想。
[他边扇边呵欠连天,扇得自己都快两眼模糊了,半梦半醒间,好像看到漠北君的眼睛是睁着的。冰蓝的瞳孔在月光下又亮又冷,像一对瑰丽诡谲的猫眼。]
尚清华忍不住好奇问道:“所以,大王,你当时该不会真的是醒着的吧?”
漠北君闻言,睁开了双眼撇了他一下。
他这个动作压迫感有点强,尚清华被他看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怕漠北君生气了,刚想说其实自己就是随口一说什么的。
谁知,他一下就听到漠北君淡淡地“嗯”了一声。
声音有点小,但因为尚清华此时就躲在漠北君身后,所以一下子就听到了。
听到后他有点不敢置信。
漠北君的这声嗯是默认的意思吧?是吧?一定是吧?
尚清华忍不住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形,心里不住地窃喜:看来那真的不是错觉,我就说嘛,第二天醒来大王的态度怎么感觉有了些变化呢!
[正是那丧门星刻薄鬼,清静峰上一朵奇葩,《狂傲仙魔途》独领风骚之一代人渣反派——沈清秋。]
“嗯?”沈九目光不善地看向尚清华。
丧门星?
刻薄鬼?
奇葩?
独领风骚?
什么意思?出来解释一下。
尚清华对于这种不善的目光早已熟悉,连回头看他都不敢,自然不敢回他一句话。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说话,超过五句绝对能不欢而散!]
岳清源苦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当真是……
他不知该说是心酸还是刻薄了。
不过起码来到这里之后小九跟他说的话也变得多了,至少不再是低于五句话了。
[闲个屁!向天打飞机发誓他当初设这个名字的时候绝对不带任何嘲讽意味,但是如今看着这三个字,却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巨大恶意。]
沈清秋:“……还不是你当初乱取名的锅,该!”还闲人居呢,现在好了吧,果真给“闲”死了。
尚清华:“……瓜兄,你这话说的也好恶意。”
沈清秋:“……”你这飞机还好意思说我恶意,我可被你坑惨了好吧!
况且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知道自己会成为尚清华这个炮灰配角,那他肯定不会那么写啊!至少他肯定会把“自己”的待遇写的好点!
不过那句话说的真应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因为他整个人都是漠北君的,所以他的东西当然也是漠北君的。自然,床也是漠北君的。]
漠北君看到这段话,居然难得笑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嗯,不错,很有觉悟。”
说完,漠北君伸手揉了把尚清华的脑袋。
尚清华赶紧把自己的脑袋凑了上去,乖乖地任他揉。
废话,他要是连漠北君都给惹恼了,那他寻求庇护的中心、大护法、最大助力可就没了!
而且还有可能被人当场打死!(没办法,谁让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了呢?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是种罪过呀!)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大王,要不要这么霸道啊?虽然我很喜欢你的霸道,但表达霸道的方式有很多种,宣誓所有权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就没必要时不时就要揉我头发了,虽然我现在发量是挺多的,但再这么时不时揉一下的揉下去我真的有点担心我的头发会不会英年早秃,他真的很不想变成秃头啊……
[他看得分明,刚才柳清歌侧上方有一条幽白的影子,沈清秋那一下越过柳清歌肩头,打散了它。]
柳清歌很是惊愕。
自从他知道现在的沈清秋跟以前的沈清秋是两个人后他就把沈清秋和沈九的区别分的很清了,对于沈九这个先前几次恶意针对过自己的,他倒也没有太大怨恨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先前他也一直在无视沈九的存在。
可如今,见到这段后他才意识到当时的沈清秋,也就是沈九,是想救自己的,可自己当时却误以为对方是故意想偷袭他。
想到这,他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内疚,虽然先前的沈清秋,也就是沈九,他确实很不喜,但这段确实是自己搞错、给误会了。
他有心想弥补,谁知刚向沈九开了个口就被对方打断了——“行了,你也不必再说了,都过去了,我也不遗憾你的道歉,反正你当时也没说错,我就是那种人。”
闻言,柳清歌便知道沈九是不会想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想想也是,沈九那么高傲一个人,被人误会了本就厌烦,现下误会他的人想道歉也晚了,他不想听也不会接受,想来他早已接受自己就是个恶人、伪君子的事实,并不想要别人再去反驳这个事实。
[沈清秋这厮脸皮最薄,当面拆他台,他能记你一辈子。尚清华有点后悔贪图一时嘴快。不过像沈清秋这种装B功力炉火纯青的人居然能把书拿倒,看来刚才着实气得不轻。]
沈清秋暗自朝尚清华竖了根大拇指,无声用口型说道:“飞机菊苣,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完全不怕得罪人呐!”
尚清华也满头大汗地用口型回道:“瓜兄,你可别说了,我当时说完后也很后悔好吧!”
俗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
他当时心直口快把话说出来后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怕沈九那个“小人”会私底下来找他报复。(虽然他内心也清楚只是一句话沈九也不至于真的会杀他灭口)
[沈清秋莫名其妙:“旁人走火入魔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慌,我为什么要帮忙?”
尚清华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种反应”,道:“总之你记住就是啦。”]
岳清源神色闪动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某个真相。
沈九面上则有些挂不住了。
当时口口声声跟尚清华说的这些话与他真正撞上的反应相比起来确实是在打他自己的脸。
说好的不想干,说好的不会慌,说好的不会帮忙,最后他都做了。
只不过他帮了、做了的结局与之不同罢了。
不过也是,他设定就是个恶毒反派,只要动了手那结局肯定也不会是他想要的那样。
[得出了“清静峰峰主失忆了,喜大普奔”的结论后,散会了。]
沈清秋:“……”
讲真的,他还真不知道那期间还开了这种会,也没有想到大家宁愿怀疑他生病期间发烧把脑子给烧到失忆了,也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他现在是不是该庆幸下苍穹山这份珍贵的同门情谊救了他?
沈九则讥讽一笑。
看吧,他在那些人心里早就不是什么好人了,以至于他生病了,都间接死了,也没人去怀疑“他”的身份……
就连岳清源也就这么相信了“他”失忆了这种离谱的说法。
[季珏对尚清华低声控诉道:“他每次一说‘不明白’,柳师兄就要找个人上来示范,直到他明白为止……”
难怪近日百战峰伤残人口只增不减,千草峰门庭若市。]
齐清萋忽然拍了拍木清芳的肩膀道:“木师兄,你辛苦了。”
木清芳:“其实还好,为人疗伤倒也没什么辛苦的……”
就是每天都能从百战峰运下一堆受伤的弟子看着有些心累罢了……
洛冰河忽然不满道:“师尊,你没必要这样做。”
沈清秋不解:“为何?”
随即,他就听到了洛冰河的解释:“像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不适合让师尊来做,应当让弟子去做才合理,若是师尊有个损伤该怎么办?”
听完,沈清秋心里甚是感动。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洛冰河不满的原因除了怕他受伤之外还有另一个便是不想见他和柳清歌走得太近。
[短毛怪?短毛怪?他有设定过这种怪物吗?能吃的?你认真的?!]
尚清华:“所以瓜兄,你们后来真的把那短毛怪给吃了?”
沈清秋还没作答,就被宁婴婴插话打断了:“尚师叔,你想什么呢?那短毛怪多可爱啊!怎么可以用来吃呢?”
听她这话,沈清秋忍不住心里吐槽了句:“婴婴啊,那兔子也很可爱啊,也不见你吃麻辣兔肉的时候嘴下留情过啊……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开始你也很想吃了那短毛怪吧?”
尚清华:“……好吧,既然没吃掉,那那短毛怪瓜兄你后来又是怎么处理的?”
沈清秋:“……还能怎么处理,吃不得,那便给婴婴他们抓着当宠物玩去了,婴婴还给那短毛怪取了好多个名字,那名字取的奇奇怪怪的。”
尚清华:“当宠物啊?那还好,是我能接受的范围。”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玩意该怎么吃!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所有弟子都一脸苦大仇深,站如松坐如钟,人手一本古籍,念咒一样走到哪念到哪,说话引经据典抑扬顿挫。再看如今……这还是以装B文艺青年辈出而闻名的清静峰吗?
整个儿一多动症儿童托管所。]
沈清秋:“……”
好吧,他承认,向天打飞机这话说的也没啥毛病。
其实他也时常好奇,自己的教学方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就把清净峰一个个文艺青年给带成多动症儿童了?!
甚至现在整个清净峰都被宁婴婴和明帆给带坏了,一个个爱哭哭啼啼就算了,脑补能力还都那么强,成天净爱瞎脑补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甚至还曾经亲眼看到过一个弟子边弹琴边看那本万恶神书《春山恨》……
[洛冰河道:“如果你们心中对某个人不一般,怎样才能让他明白你的心意?”]
当事人洛冰河看到这段后,脸上忽然不自在了起来: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做法,想来师尊看了会想笑话的吧?
事实证明,他很了解沈清秋,猜的确实没错,沈清秋此刻就是想笑。
看到这句话后,沈清秋愣了下,反应过来洛少女这是在做恋爱咨询后又是忍不住有点想笑:冰河这幅样子,跟情窦初开的少女找人聊天想办法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啥区别?
冰哥心里甚是不屑:就这种小事还用得着特地去找人问?
[漠北君想了想,以他的脑回路,不知道把“不一般”理解成什么了,道:“每日揍三顿?”
洛冰河单手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英明地道:“你就不必回答了。”]
沈清秋:“……”
看得出来了,漠北君是真的很直男思想。
他得庆幸下洛冰河还算英明,没有让漠北君再回答下去,不然倒还真害怕漠北君又提出更为离谱的想法出来,更害怕洛冰河听着听着还真听进去给拿去实践操作了,到时候说不定他也得遭殃……
想想吧,谁对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跟个心肝宝贝似的?还一天揍三顿……怕是人都得打废,且这样表达对喜欢的人不一般的方式一般人谁受得了啊???
不过……
沈清秋又默默看了下尚清华。
还是有人受得了的,虽然这个人也不叫一般人。
[在场者中,唯一性别上有优势、可能擅长此类问题的只有纱华铃,于是其余人都把目光刷刷投向了她。]
沈清秋这下子真憋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笑。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纱华铃当时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了,也能想象得出来纱华铃当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了——“老娘我可是喜欢你的耶!你不给个回应、平常忽视我、把我当工具人使唤就算了,居然还要我给你恋爱咨询以便让你去追人,老娘也是有脾气的好吧!”
不得不说,洛冰河这小子是真的会气人的!
当事人纱华铃此刻正翘着腿坐在座位上一边愤愤地咬着手指甲一边在心里骂街。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但并不妨碍她再次看到并回想起来后糟糕的心情。
[梦魔能给出什么尿性的回答,没人比尚清华更清楚。这位跟他一样,绝对都是“先干个爽”派的!]
沈清秋顿感无语。
还先干个爽呢?一下他干爽了,我都得先遭殃了!
不得不说,无论过去了多久,他都一直打心里地认为梦魔那老东西脑子里成天就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跟洛冰河他亲爹天琅君一个样!
另一边,那个空间里正在发呆的梦某人——梦魔忽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让他顿感奇怪,毕竟他老人家都快忘了上次打喷嚏是个什么时候的事了。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壮士怕娇娘,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哪怕他直成绣花针,也能掰成曲别针!”]
沈清秋再次无语了,但还是先克制住了上前去殴打尚清华泄愤的冲动。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感觉洛冰河态度转变的有些大了,会从原本霸气侧漏的冰哥变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洛少女冰妹了……
所以,那段时间,为了缓和他的态度,为了追求他,为了把他这种直的跟个绣花针似的直男**成曲别针,洛冰河那小子又是装可怜,又是软硬泡沫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暗自跟在他身后不断地想法设法的讨他欢心……
所以,现在解答有了。全是尚清华当时说的那些话惹的祸……
[尚清华以为又要被揍,连忙抱头。却没等到料想之中的疼痛。漠北君只是在他的头顶,轻轻敲了一敲。]
尚清华内心又是一阵狂喜。
照他现在看来,那时的漠北君估计心里怕是早就对他不一般了,所以那天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毕竟平常对他都是得日常揍一顿的人,忽然不揍他了,可不就是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吗?
[早年父母离异,各奔东西,早有了各自全新的家庭。偶尔吃个饭聚个餐,无论哪边,他都觉得自己的存在非常突兀,客客气气的夹菜,客客气气地赔笑,比和真正的陌生人吃饭还客气。]
认识尚清华这么久以来,沈清秋还真是没有想到尚清华的家庭、成长经历是这样。
虽然这样的生活也谈不上很悲惨,但一想到尚清华面对着这种聚少离多、客气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父母,吃个饭还得客客气气的,看着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尚清华这样的人生,是他上辈子乃至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体验过的。
他也忽然理解为什么尚清华先前纠结了那么久,也不愿意回去了。
原来除了舍不得离开漠北君,竟还有这样的原因。
[毕竟是成年人,大学学费让他们支付这是没办法的事,生活费他就自己想办法了。]
沈清秋忽然想到了自己在狂傲连载期间给尚清华的那些订阅和打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他忽然有些庆幸,幸好他追狂傲连载那时期是有在认认真真地订阅和打赏的,幸好他订阅打赏狂傲的那些钱都没有白花。
毕竟没准那一笔在他眼中不足为虑的小钱,没准就是尚清华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不然想想吧,要是像他那样的读者都去追那种盗文,估计尚清华这种靠码字订阅打赏挣生活费的作者就没有什么收入了,真的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老实说,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难堪。
为之前一闪而过的,“漠北君”和“朋友”这个念头。]
朋友?
这个词在漠北君看来是有些陌生的。
因为童年遭遇的经历,使得他性子冷淡,不甚喜欢与人交往过密,也不怎么喜欢跟人做朋友,甚至是有些排斥与其他人做朋友,哪怕是让他佩服的“顶头上司”洛冰河,他也与之保持着很平淡的关系,除了洛冰河主动开口让他去办事,其他时候他也很少主动与洛冰河交谈。
一想到自己先前那般对待尚清华,尚清华内心深处都还把自己当作是朋友这件事,漠北君脸上瞬间不自在了起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问道:“所以,你那会是真的把我当作是朋友吗?”
“嗯,当然了,大王,你可是我心目中最特别的朋友。”尚清华应道。
漠北君闻言,不再说话了,别过了头,但耳旁的泛红还是出卖了他。
这让尚清华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新奇,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当面笑。
[将自己编的狗血冷漠少主成长史在脑海里重温一遍,尚清华反省了一下。主要是反省魔族淡薄冷清的天性设定是不是太不人道。次要则反省当初为什么没有顺手加上一条“继位仪式不允许闲杂人等在旁,即便是直系亲属也不行”的设定。以至于现在漠北君守丧等待承袭期间,不得随意离开,也不得有理驱赶凛光君。]
沈清秋一边感慨尚清华真的是致力于用自己的设定把自己给挖了个坑埋到土里这件事,一边忍不住吐槽道:“你都设置魔族了,还指望魔族讲人道主义呢?”
尚清华反驳道:“瓜兄,你这思想就不太对了,魔族跟人也差不多的,自然也可以讲人道主义。”
沈清秋又笑道:“得了吧,你这根本就不是想让魔族讲人道主义,你只是单纯地见不得你家漠北君被自家亲戚欺负罢了!”
“……”尚清华瞬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好反驳了,因为确实,如果不是见漠北君受了欺负,他这个做亲爹的看不下去了,倒也不会特别反省自己的这些设定。
[走了两步,他又加了一句:“见到你,我很高兴。真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帅!”
这一刻,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当初动笔写下这个角色出场时那一瞬间的神情,如出一辙。]
尚清华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的心情。
是即将离开的不舍?
无法与漠北君解释的遗憾?
见到自己亲儿子的喜悦?
感觉都不是,亦或者都是。
他只知道,自己当初无视漠北君的怒吼,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应该是有带着一丝释然的,仿佛奥特曼带着使命前来又完成了使命的那种,心满意足的感受。
毕竟是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最喜欢、最偏爱的角色,亲眼见到了这个角色,看着这个角色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并与这个角色共同度过了一段勉强算是愉快的先前完全不敢设想过的时光,眼见自己就要离开,说是有点遗憾,但更多是应该还是心满意足的。
毕竟拜托,这可是他心目中的奥特曼呢!
[虽然坐的是辆歪歪扭扭的破板车,不知道是从哪家农户院子里的老马身上抢下来的,以往也应该只是拖些草料、干柴、泔水桶之类的东西,尚清华坐得却是扬眉吐气、威风凛凛。]
洛冰河基本上只关注自己和沈清秋的事,甚少关注其他人的事情。
只是漠北君这个堂堂北疆疆主、魔界二把手曾经为了尚清华放下身段去找来一辆破板车并给尚清华当人力车夫甚至是为尚清华亲手下厨做拉面这件事倒挺叫他惊讶的。
沈清秋笑骂道:“飞机菊苣,这么看来我当时说的可没错吧?”
听他这么一说,尚清华也回想了一下当时沈清秋说的那句话,发现确实是如此。
当时也不知道他是被漠北君给打出习惯了还是就是单纯地舍不得离开这里,明明先前他都被打跑了,就差临门插一脚便可以离开这里了,最后却在被漠北君找到之后老老实实跟人回去了,还被漠北君拉个小推车、煮个小拉面就给轻而易举地哄好了,属于有些草率了。
不过这可不就是口是心非吗?
看到马车,谢怜也回想起了他和扮作少年郎的花城重逢时,也是在一辆马车上。
那时的自己拖着一堆捡回来的破烂,花城装作离家出走的少年。
当时还是在秋天,满红的枫叶,让他回想起少年时期在皇极观修行的日子,马车行走时发出响声,他和花城开始了重逢后的第一次谈话。
那时他的感觉甚是惬意。
[尚清华决定了!
他要重操旧业。
向天打飞机这个笔名,要来势汹汹重出江湖了!]
“????!!!!”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
沈清秋没有想法,向天打飞机那家伙,都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了,居然还要再用这个笔名去写文,真可谓是勇气可嘉!
不过……他其实倒蛮期待向天打飞机这家伙又会写出什么样的奇文出来的,这样自己又有机会说出那句“向天打飞机,你怎么还弄不明白呢?你这种人写出来的东西注定不会是什么好的!”。
虽然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依旧会愿意去看的就是了。
齐清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开口道:“……尚清华,你想怎么重操旧业是你的自由,与苍穹山无关,但不要写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行吗?”
鉴于先前《春山恨》作者是自己爱徒这件事的经验来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给尚清华这小子打个预防针,不然一下没准尚清华这小子还真就写出了一本更为震撼的书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尚清华也猜得出来她先前被自己爱徒是《春山恨》作者这件事给打击得多厉害,只得干笑着道:“……嗯,那是自然,我作为苍穹山派一峰之主自然不会写些对苍穹山派不好的东西啦,齐师妹,你大可放心。”
说句实话,他一直很想写出一本能超越《春山恨》的巨作,既然要超越,那肯定要写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才能叫世人眼前一亮,所以,不写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这句答话明显有点小心虚。
不过管他呢,等他把先前写好的文一发出来,等他先前写的文一出书,照样会有人去看的,估计也会有不少人喜欢的,到时候这些人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只是。
……只是他真的,好喜欢自己写的这个故事。]
尚清华看到这段话,内心居然莫名其妙油然而生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让他下意识就在心里说道:“废话,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写的文耶,怎么可能有人比我自己更喜欢自己写的文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写的文呢?是吧,哈哈哈……”
是啊,他可是作者耶,没有人会比他这个作者更了解狂傲这本书,没有会比他更了解狂傲这本书中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剧情、每一个片段、每一个设定甚至亲手写下的每一个文字,也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热爱狂傲这本书中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剧情、每一个片段、每一个设定甚至亲手写下的每一个文字。
没有哪一个作者会不喜欢自己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写下的书,会不自己亲手塑造出来的角色,也不会不喜欢自己在脑海里精心设计过的、亲手写下的每一个桥段,就像一个教堂里终日做祷告的牧师在决定自己终身的信仰、入了这个教门、成为一个虔诚的教会信徒的那一刻起便不会再去试图背叛他将要信奉并终生去追求的那个神明、那个信仰一样,因为他永远也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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