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微笑道:“那我还是给你们从头讲起好了。话说多年以前,与君山下有一对新人成婚。”
……
从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近百年间,共有十七位新娘在与君山一带失踪。有时十几年相安无事,有时一月内失踪两名。于是一个恐怖传说迅速传开:与君山里住着一位鬼新郎,若是他看中了一位女子,便会在她出嫁的路上将她掳走,再把送亲的队伍吃掉。]
众人:……一开头就这么刺激的吗?
一些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大山里,新娘,大婚当日被掳走,了无音讯,鬼新郎……
这几个词无论是哪一个,只要一联想,便让人立马毛骨悚然了起来。
沈清秋:“额……这算什么?爱而不得滋生贪念?”
魏无羡点评:“如果这是爱的话,那这份爱已经变得彻底‘扭曲’了。”
谢怜对他俩的话不置可否,又看了看裴茗:从某种定义来来讲,他们也猜对了一部分,这故事确实是因“爱”而起,只不过宣姬对裴茗的爱已经是彻底扭曲了的。
[一去三两里,一座城隍庙红红火火立在路边。庙宇虽小五脏俱全,三人进到庙里,殿上供的就是南阳武神披甲持弓的泥塑神像。谢怜一看到这神像,道:“这……跟我认识的风信不太一样啊。”
扶摇哈哈道:“真是惨不忍睹啊!”
南阳青筋暴起,谢怜马上跳到中间把两人拦开:“有什么关系嘛,神像塑得走形岂非常事。别说妈都不认识了,有的神官见了自己的神像自己都不认识呢。”毕竟没几个工匠师傅见过神官本人,都是要么美得走形要么丑得走形,只能靠特定姿势、法器、服冠等来辨认。]
看着这段,虽然谢怜的解释很有道理,但还是有很多人忍不住当场笑喷了出来。
风信对此毫无在意,反正他那良霁不齐的神像他看久了也习惯了,世间的工匠师傅很多,不是每个工匠师傅都见过他本人并经略到他本人的英姿的。
不过对于当初慕情的那句嘲笑,他还是颇有不爽,冷哼一声,忍不住又开怼道:“某些人自己的神像就很好看吗?也好意思笑?”
见他率先“开战”了,慕情也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我的神像你又见过几个?况且,我不过就是感慨下,有何问题?是你没事找事。”
风信怒了:“tui!你特么的耶太不要脸了吧?啥叫我没事找事?不是你先开始嘲笑我的?还感慨?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这叫感慨?那等以后你入土了我去你坟前闹一顿岂不也能称之为感慨?这感慨你要不?”
不得不说,风信骂人难得有文采了一回,不过慕情也不是吃素的,刚想怼回去。
就在这时,小N来插了句嘴:“不是我说,二位神仙,咱这可不是吵架的地方,而且这里这么多的人里可能还有几个是二位的信徒呢,当着信徒的面二位是不是有些……太不拘小节了点?”
其实小N原本想说的是放肆,但又觉得这样用词不太妥当,话到嘴边又急忙给换了个词。
不过她这劝架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慕情和风信一琢磨,确实是不划算,便只好暂时“熄火”了。
[果然,进来一位少女。但他们的脸色都刷的变了。
扶摇道:“太丑了!还不如没有。”
平心而论,扶摇说的是实话。那少女满脸缠着绷带,绷带下透着一丝腥红,恐怕不是伤疤就是胎记。但她跪地默默祈福,神色虔诚,谢怜回头,语重心长道:“扶摇,不能这样说女孩子。”]
魏无羡:“啧,得亏那姑娘没听到扶摇那话,不然也是够伤人心的。那姑娘脸上既缠着绷带,想来是曾经受过重伤,人的脸毁了,本就会给身心造成极大打击,若是还要被人骂,那姑娘怕是要难过死了……”
慕情的脸黑了黑,但他无从反驳,毕竟魏无羡说的确实是实话,他当时说话确实是有些过于激进了些。
作为武神,能有女信徒肯赏脸进来一拜已是稀奇事,何必挑剔人家的样貌,人家长什么样又与他何干?况且人家来拜的还不是他的神庙。
[“说来南风,你们家竟有女信徒,真是难得。”
武神的女信徒一向很少,只有八百年前的谢怜是个例外。不过,原因非常简单,就两个字:好看!]
尚清华&沈清秋:果然,自古以来都一个道理,是个人都喜欢好看的,就是这么敷衍腻。
哪怕是去拜神的信徒,也热衷于去拜好看的庙或神像,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见还有些人讨论起了没有女信徒去拜武神的问题,谢怜忍不住开口解释了起来:“那啥,诸位,女信徒少不等于没有哈。”
毕竟,有的女将军、女王、公主要打仗,必会拜个武神求“旗开得胜”,有的女子想要习武、行走江湖或者要与人争斗也会去拜武神,武神自然也是有女信徒的。
但为何拜武神的女信徒仍旧稀少呢?究其原因,往大了说是由于人们思维的局限性,认为女子不该从事这些“野蛮之事”,导致从事这些的女子甚少,因此有的女子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往小了说,就是那个敷衍的理由“美”,因为武神大多的庙宇、神像都不如常规的文神好看,所以一些女子并不乐意去拜武神,况且能进的去庙宇拜神、当信徒的又有几个是穷人的?既然不差钱,不求太多目的,那为何不去拜个好看点的?
综上,拜武神的女子信徒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恰在这时,那少女拜完了,一转身,三人大惊失色。这次不是因为太丑了,而是因为她一转身,裙子后就是一个巨大的破洞。
她浑然不觉自己身后异状。谢怜道:“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出去吧?”
扶摇道:“不要问我。她拜的又不是我们家的庙。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见。”南风则面色铁青不敢动,看来和他侍奉的神官一样,是个对女子退避三舍的。谢怜只得亲自出马,外衣脱了一丢。那件外衣呼啦一下飘到那少女身上,挡住了她裙后破洞。三人齐齐松了口气。
……
庙内灯火不暗不明,他这一跃带起一阵风,火光摇晃,那少女只觉眼前一花,一名男子就突然从黑暗里冒出来,赤着上身还对她伸手,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流氓!”
“啪”的一声,谢怜就这么挨了一耳光。]
看到这段,谢怜的好感便开始在众人面前刷了起来。
毕竟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却又无辜被扇了一巴掌的英雄值得叫人热议——
“不愧是太子殿下,这种情况下还能关心那姑娘!”
“可不嘛,你看旁边的那什么扶摇还有南风都傻成什么样了,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就是最后被无辜的直接给扇了一巴掌有点惨……”
被踩到跌入地下的慕情跟风信:“……”
请问他们该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呢?算了,还是啥都不说的好。
这倒也不能怪众人拉踩,毕竟在那少女衣服破了选择漠视不管的是他们,挺身而出却被误会的是谢怜。
[“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怜衣服一脱,端的是一身羊脂玉般的好皮肉,只是淤青和伤口连片,着实骇人,连脖子和双腕上也都缠满了绷带。扶摇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是谁打的?”
谢怜茫然道:“打?哦,你们说这伤吗?不是打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
谢怜刚挽回来的一点形象在这一瞬间便崩塌了,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毕竟谁能想到,谢怜继被一片云刮了一下后竟然还能再创佳绩,将自己给摔成伤痕累累的样子呢?
[ 觉察到他们异样的目光,谢怜摸摸脖子,笑眯眯地道:“怎么啦?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咒枷吗?”
一只黑色项圈,环在他雪白的颈项之上。
咒枷,顾名思义,诅咒形成的枷锁。
被贬下天界的神官,天谴会化为一道罪印,封禁其神力,永不消除。像是在人脸上黥字,又像是被锁链缚住手脚,是一种刑罚,也是一种耻辱。
这东西谢怜不光有,还有两道。]
全场的人看到这段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谢怜的颈部,被这么多人盯着,谢怜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的也不打算遮掩。
毕竟托那场大战的福,他身上的咒枷早就已经被破除了。
也不知道是察觉到那些人注视的目光了还是怎么着,原本安安静静地缠在谢怜颈部的若邪忽然动了一下。
谢怜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摸了一下若邪,这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是谢怜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摸了摸脖子。
而原本那些盯着看着的人也察觉到这么盯着人看不大好,急急地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可算是没那么多目光盯着谢怜的脖子了。
[ “我比你有用!太子殿下,你不是问为什么风信会有女信徒吗?我告诉你吧,他在人间可是很受妇女爱戴的,素有‘巨阳真君’的美称。所谓妇女之友,求子最强;壮阳秘方,送子南阳。哈哈哈……”]
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笑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南阳”竟是这么个“南阳”,这属实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他们是笑爽了,就是可怜了风信,都到了这个白空间了,却仍旧逃不过“南阳”这个折磨。
[南风脸色红白交错,大怒:“总比你们家忘恩负义的扫地真君好!”
扶摇的脸一下也黑了。 要知道,慕情在皇极观最初就是做杂役的,他视此为毕生之耻,听闻扫地二字必跟人翻脸。扶摇果然道:“彼此彼此,你们家那位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薛洋原本正安安静静地观摩这些奇书,冷不丁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所以这就是一个巨阳真君和一个扫地真君的相爱相杀么?”
除了薛洋也是没谁了,说话特艺术,一句话便得罪了两个人。
慕情和风信怒了,被他们熟悉的人笑便罢了,被忽然冒出来的这货笑那还有理了?
两人刚想走过去向其发难,薛洋身旁的金光瑶就笑着起身来替薛洋赔礼道歉。
金光瑶也是个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把慕情和风信顺得气都要消了,况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情跟风信见惯也只好收手。
毕竟他们到底也不认识薛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平白与人结怨也不太妥当。
但花城这时却又添油加醋地来了句“他说得这不挺对的嘛,干嘛要道歉?”
慕情跟风信的火一下子又给窜上了,刚想回怼。
谢怜赶紧拉住花城的手,替花城道了声歉。
一连尝了两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慕情跟风信此刻都无语了。
算了,谁爱说谁说,他俩谁再理这玩意,就都是傻缺!
[谢怜又道:“第二,你们是来协助我的,对吗?那么到底是你们听我的,还是我听你们的?”
半晌,两人才道:“听你的。”
虽然他们的脸看上去都像是在说“我自愿”,但谢怜也很满意了,“啪”的一声双手合十,道:“好。最后第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定要丢什么东西,那还是请你们丢我,不要丢吃的。”
南风终于把他第二次捡起来的馒头从地上抠出来了,忍无可忍道:“掉地上就别吃了!” ]
魏无羡感慨道:“无论如何,也没确实不该轻易糟蹋吃的东西。”
他以前也爱糟蹋食物,但自从经历了乱葬岗的那段经历后,他什么东西都能吃得下了,也深切明白了食物的重要性。在生不如死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吃的野草,甭管那草有没有毒,只要能吃,那都是食物。
沈清秋:“不过话说这南风真的不是处女座的吗?看起来一副洁癖感很重的样子……”
洛冰河疑惑道:“师尊,处女座是什么?”
沈清秋“额”了声,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倒是可以用星宿来解释,毕竟观天算命大家都懂,就是要换算成星座,属实是有些困难了些,况且他也没怎么研究过星座这玩意,对星座的了解至今还停留到穿书前看到的那些营销号。
倒是尚清华替他回答了洛冰河的这个问题:“害,洛师侄,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处女座指的是星座,处女座呢,就是有处女情结般追求完美、不能容忍一点瑕疵之人……”
emm……不过话说,追求完美、不能容忍一点瑕疵,在座的诸位多多少少都沾点吧?
还没等尚清华说完,洛冰河又接着迫不及待地问沈清秋:“那师尊,星座又是什么?莫非是在指天上的星星?”
沈清秋:“就……差不多吧,每个星座代表着不同月份出生的人,同时也有着不同的含义,除了你尚师伯说的处女座外还有其他的11个星座,但是吧……这其他11个星座要一一给你讲的花我们可就没那么多时间来去看这些小说情节了,等有时间了我再慢慢给你讲。”
说完这话后,沈清秋忍不住像rua小动物一样rua了一把洛冰河的头发。
洛冰河将头埋在沈清秋的肩膀上:“好,师尊真厉害,懂得真多。”
方才认真给洛冰河讲解处女座结果洛冰河并没有对此有啥表示的尚清华看着这一幕心里:呵呵,我就知道。
好在他身旁的漠北君来了句:“刚刚你讲得挺好的,回去记得也仔细讲给我听一听。”
尚清华立马喜笑颜开:“好的,遵命,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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