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是他昨天没在?干嘛去了?】
【节目不是封闭录制的吗?可以出去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出去?他们昨晚上不就是参加了玛利亚娜的时尚晚宴了吗?他们是去参加节目,又不是去坐牢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好吗?参加晚宴是节目组安排,他自己离开就是违反节目组规定,没有契约精神。】
【服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哪儿来的?能不能出去啊?你们没来的时候也没那么多逼事儿,怎么一来我们桉桉就多了没有契约精神的帽子?】
【就是,难道他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情吗?谁家不会有点儿紧急事件?就算真的出去了,那也是经过了节目组同意的,他没有耽误任何的节目录制,节目组都没说什么,你们鬼叫什么?】
没一会儿的功夫,直播间的弹幕就开始各执一词,显得乌烟瘴气。不过不管是渝桉还是桑乔白都不知道这一情况,直播间内,他们依次落座。
饭桌上的早饭也很寻常,就是普通的白粥、牛奶、鸡蛋之类的。渝桉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牛奶,一边注意着渝延,一边跟桑乔白说着话。
“你昨晚几点睡的?”他问这个,并不是指责桑乔白到现在才起床,只是担心他昨晚是不是睡不着觉,才这么晚起来。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桑乔白却感受的出来,嘴角浮现了点儿笑意,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蛋,一边随口道:“回来之后给他们俩人洗了澡就睡了。就是夜里起来喝了一次水,感觉睡眠被打断了一样,才起的晚了点儿。”
渝桉放下心来,又抿了一口牛奶。
桑乔白见状随意的问了一句:“吃过了?”
渝桉顿了顿,点点头。
“行。”说着,桑乔白伸手拿过渝桉跟前的另一碗粥,霸道的直接说:“既然如此,你就别霸占着了,给我吃,刚好我还没吃饱呢。“”
渝桉失笑:“给你给你,都给你,不够我再给你煮都可以。”他巴不得桑乔白能多吃一点儿。
桑乔白摇了摇头,一边剥鸡蛋一边道:“那倒是还没到那个程度,这样就够了,不用再煮了。”
渝桉点点头,见渝延已经把鸡蛋吃完了,把牛奶放在他跟前,让他喝两口牛奶。渝延也乖巧,端起来喝了两口。
他们两大两小还在安静的吃饭,弹幕上依旧吵成一片。节目组那边儿在询问过赵娅之后,也是暂时没有其他回应。
很快,吃完早饭,照例与其他嘉宾汇合完成节目组布置的任务。
与前几次通过劳动换取成果不同,这次节目组发下来的任务是让各组嘉宾前往村里几位孤寡老人家里慰问并照顾,与老人们相处一天。当然,如果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困难,也需要嘉宾们帮助老人完成。
美名其曰让嘉宾们体会感受一下照顾老人的辛勤和温暖。
对于这个任务,还是一如往常的,除了渝桉之外的三人都非常的茫然。因为他们有些常年在外工作,很少有人能跟家里的老人认真的相处,还有就是,能出现在这里的,经济情况都算不错的,家里的老人都会有其他家人或者保姆照顾。
所以可以说他们几乎从来没有真的亲手照顾过老人。
但节目组却不管他们那么多,毕竟这档节目就是以真实和创新著称,让嘉宾感受不一样的生活气息,也让观众们看到与光鲜亮丽的明星另一个鲜为人知的面貌。
渝桉隐隐能察觉到节目组的毒辣用心,于是轻轻用手捂住麦,小声对桑乔白道:“等会儿如果有什么不会的,或者不想做的,你就来找我知道吗?不要说些不该说的。”
桑乔白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眸中闪过了然之色,显然也是明白了渝桉的用意。
毕竟这是直播,又是照顾老人这种繁琐且辛苦的事情,嘉宾们的任何言行举止都会在镜头里,在观众的眼中无限放大,一旦那句话哪点儿做的不好说的不好,就会成为污点。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网络上的社死绝对会蔓延并且影响到自身。
渝桉就是知道桑乔白随性随心的性格,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才特意叮嘱了一句。
他们俩这边儿暗通思想,郭毅和邓唐那边儿也都在节目组公布消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过他们都是镜头前的老人了,表情管理早已深入骨髓,除了娄季章那样精明敏感的人,几乎很少有人能从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更何况还是隔着镜头,有轻微的美颜状态?就更别想着从他们那儿得到什么值得评论或者指责的东西了。
而大多观众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有相当一部分人把目光聚集在了渝桉和桑乔白的直播间。更何况还有昨天时尚晚宴娄季章的出镜和玛利亚娜品牌方公布的销售名单加持?
诸多原因之下,渝桉竟一跃成为四个直播间中观众最多流量最大的一个。不过好在众人都看不到,所以对这个情况一无所知,不然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
毕竟说到底,渝桉都只是一个素人而已,桑乔白就不说了,邓唐也可以暂且不论,但郭毅不同。他可是号称国民演员,大众熟知。
如今却被渝桉稳稳压了一头,这种感觉,一点儿都不比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好多少。
尽管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要巴结渝桉,要跟渝桉拉进关系,要从渝桉那儿得到他想要的好处。但知道没用。人就是这样,嫉妒和眼红是生来就有的劣根,从来都无法摆脱。
不过只是有些人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而有些人却在放任肆虐,任由那些黑暗的情绪一点一点吞噬掉自己的良知。
人之初,性本恶。几十年的教育,为了就是要把一个坏人教导成一个好人,用道德来约束大众。当然,如果道德无法约束,自有法律。
如今能有一个太平盛世,就是靠着道德良还有法律来维持的。
所以郭毅对渝桉的态度和变化本就是无可厚非的,这是人性的本质。如今只看他能不能约束的了自己了。
渝桉自娄季章的提点之后,便开始留意,自然也察觉到了这段时间郭毅的讨好和刻意。他理解郭毅的想法,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帮他。
不,应该说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帮他。
在渝桉看来,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跟娄季章的关系。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跟娄季章索取什么,而他又没有任何的回馈。他怎么可能还会为了别人,去跟娄季章要其他的东西呢?
想到这儿,渝桉抿了抿嘴唇,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他真的跟娄季章在一起了,那是不是可以要一些什么?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按下去了。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值得。
娄季章的身份地位和财富金钱全部都摆在那里,而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没有出色的长相,没有很好的性格,也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能力和特长,他还是一个没有家人没有依靠居无定所的人。
他凭什么能得到娄季章?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跟娄季章站在一起?他真的配吗?
渝桉想不出答案。
而这,也是他迟迟无法给娄季章回应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和做法都矫情又拖沓,可是他真的不敢轻易下决定。他怕,万一他答应了,在跟娄季章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娄季章不爱他了,他要怎么活下去?
他真的能承受的住沐浴阳光之后,永坠地狱的苦寒吗?
本就是一片荒芜的平原在开出漫山遍野的花之后,重新回到那万里无垠的死气。没人能承受的住。
他确实无比的渴望得到爱,但是他却连跟手指都不敢伸出来。他怕别人嘲笑他的痴心妄想,更怕被人冰冷的拒绝抛弃。他草木皆兵,他自轻自卑,他不仅不敢争取,他甚至因为娄季章的爱太过热烈而不敢回应。
他甚至一度觉得这样就好.......他从来不想要什么名分,什么身份,什么认可。他觉得只要他不贪恋的希望得到更多,他就不会失去渝延,失去娄季章。娄季章不会因为他无趣他的贪婪就将他抛开,不会对他耗尽情感,更不会走到让他无法接受的下场。
他承认自己的卑劣,也承认自己的懦弱。他甚至不想冒一点险,贪恋的只想将这个时间的温暖暧昧和切身关心留存住。
最好能一直一直........永远不会改变。
但他也同样的知道,娄季章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他要的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他的爱意热烈,他的性格霸道,他不允许渝桉的逃避。
他不会给渝桉留有任何余地,他现在不逼他,却不代表着他能接受一直如此下去。或早或晚,总一天,他必定会让渝桉亲口说出他想听的那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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