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心情大好地从天斗传灵塔走出来的孙润语直接愣住了，只见面前有四个人一字排开，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扭头向四下看看，没错啊！自己刚从传灵塔台阶上下来。
这哪来的山？哪里有树？
他再看眼前的这几个小家伙，都是一脸稚气，看上去不过是十几岁的样子。而不远处，还有一个小胖子蹲在那里，还有一名少年捂着脸在他旁边。
“你们几个小家伙这是在干什么？不要在传灵塔附近玩闹，赶快回家。”军人出身的孙润语身上多少带着几分威严，这一声呼喝还真有几分气势。
第一句是古月喊的，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唐舞麟就已经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
徐笠智则是直接蹲了下去，转过身，嘴角抽搐了一下。
虽然这也算他一份，但他实在是想笑。
封逾南戴着个面具倒是不在意被人看到，却也被舞长空下意识地拉着朝远处走去。
封逾南低眸看了眼被舞长空握住的手腕，抿了下唇，看起来没什么反应地任由他拉着走远了。
两人站在远处看了会和孙润语强行切磋后闹出传灵塔执法队的唐舞麟几人，突然察觉到喉咙间的灼烧感似乎减淡了不少的封逾南心中一怔。
“……我以前，不在史莱克学院的那十几年，是不是认识你？”
舞长空下意识地抓紧了封逾南的手腕，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松开了。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封逾南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生硬的安抚意味，“我的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围绕着一个人，从小孩成长到青年……”
封逾南闭了闭眼，在舞长空有些茫然的眼神中，久违地对着他笑了笑，说：“我似乎陪了他很多年。”
舞长空只觉得喉咙间仿佛有什么艰涩的东西被人给塞了进去，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不是。”
封逾南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别开了视线转头看向已经和传灵塔执法队切磋起来的唐舞麟等人。
“我们不是在你离开史莱克学院认识的。”
封逾南愣了下，忍不住回想起他当初在史莱克学院遇到的每一个人，半晌过后，皱眉道：“不可……”
他突然想到浊世的那名女弟子沈熠似乎曾经喊过他师兄……
而他和浊世的交情向来不错，如果舞长空是浊世的弟子，哪怕只是曾经，他也不可能会没见过……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在翻涌着，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一瞬。封逾南的眼前空白一片，耳朵如同失聪了般连舞长空回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三分钟，他才有所恢复般迟疑地问道：“你以前……似乎很喜欢笑？”
他的脑海中刚才闪过了一些片段，全都是关于一个小男孩的，热情阳光，不说话时脸上总带着几分笑意。
舞长空一滞。
封逾南说了些记忆片段里那个小男孩所做的事，末了说道：“我只想起了这些。”
他的确只想起了这些，但他没说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心里的那股莫名酸涩。
他和舞长空的关系，似乎不像他原先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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