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注视下。
杨静不得不点了点头。
“是。”
她的语气有些虚。
她非常记得，化学考试她空了一个大题，那个题她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怎么解。
这个成绩不是她的真实成绩。
方欣听到肯定答案后，扬了扬嘴角。
“那你把帖子内容告诉大家听听。”
其实根本不用说，只要是高三的学生，谁不知道姜雨柔拿不到第一就退学的赌注。
但杨静还是重复了一遍。
方欣连忙接着说道。
“我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我是个老师。”
“昨天早上姜雨柔同学戴着昂贵的发圈进了教室门，我好心提醒，她却让我给她道歉。”
“大家都知道马上高考了，要是班上流行起这种风气，我怎么对得起其他同学。”
说着说着，方欣还抹了抹眼泪，特意对着姜雨柔哭。
“以前你成绩倒数，我苦口婆心劝过你多少次。”
“是，我教育人的方式是比其他老师严格些，但我什么时候不是为了你们的成绩着想。”
“这次让你退学并非是因为成绩的事，而是你的人品影响到其他同学了。”
刚刚说话的几个老师突然没了声。
毕竟以往姜雨柔的作风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上课睡觉，不交作业这种事，她确实没少干。
见这场面，姜雨柔饶有趣味眯了眯眼。
她的成绩肯定被更改了，只是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不清楚。
这班主任颠倒黑白的样子，倒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我倒是不明白，我怎么带坏风气了？”
明明一直以来被针对的是她，就因为成绩不好大家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拿她开玩笑，到底是谁在带坏风气？
见姜雨柔这样，方欣立马就来了劲。
“你们看她说话的态度，有一点尊重老师的意思么？”
“本来这话我也是不想说的，可你对同学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
方欣装作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
“你那天在办公室里的测验拿了满分，是因为你陪高老师睡了，这事可是你的邻居霍宏轩说的。”
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了人群里的霍宏轩。
他一脸难为情。
“是的。”
姜雨柔确实没想到，霍宏轩在学生时期就已经很大胆了。
大胆到为了踩她可以当众说谎。
“我说过的吧？三天之内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造谣。”
霍宏轩摇了摇头。
“我没有造谣，我知道你是听别人说我给你补课，你不开心。”
“你自尊心强，所以你才搭上高老师就为了能在数学上胜过我。”
数学？
要不是霍宏轩提到这事，姜雨柔还真是记不起来这个细节。
她看向了旁边的张依依，轻声说道。
“你去帮我看看，霍宏轩数学多少分。”
不出所料，霍宏轩的数学是满分。
姜雨柔眯了眯眼，这下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成绩被更改了。
她那天明明写了张纸条拜托妈妈让她在学校安装监控，要是有人调换试卷就告诉她。
可她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她还没开口，那方欣就接着演了起来。
“确实，仅凭霍同学的一面之词，你肯定不想承认。”
“本来这种事涉及一个女人的清誉，我是真的不想开口。但我也确实不想别的同学被你影响。”
“昨晚我去学校的小巷子找东西，不小心撞到了姜雨柔同学和高老师在……”
“这样的学生，还是不要在学校里留着了，影响学校的风气。”
由于教学楼大门前聚集了很多人，校长也来了。
姜雨柔忘了眼校长走来的方向，瞳孔不禁缩了缩。
校长旁边站的明显就是刘姐，现在正是她证明自己的时候，要是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京城姜氏的独女，那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都想被开除？”
“不好好自习都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校长来了，人群的讨论声这才小了些。
他的手里拿着一沓纸，让人给贴了上去。
“看来大家对这次的月考成绩都很感兴趣。”
“因为有老师恶意调换试卷，实际成绩以这张成绩表为标准。”
成绩刚出，杨静脸都黑了。
同学们更是惊奇于事情的反转。
“我去！”
“姜雨柔真的是第一！”
“刚刚方欣老师那么说她，该不会换试卷的就是她吧？”
张依依确认了成绩单后，特意惊讶道。
“呀！”
“这霍宏轩怎么数学0分了啊？”
见情况不对，方欣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起来，她张口就攀咬。
“校长，你这个时候突然更改成绩，难不成是姜雨柔找你陪睡了？”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调换了试卷，方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踩校长，不管怎样她都要让姜雨柔今天被开除。
校长冷冷看了方欣一眼，面色中透着几分失落。
“有件事，我忘记宣布了，这位刘女士为学校捐了一笔钱，目前用于学校的监控安装事宜。”
“不巧，前两天在改卷的办公室和部分考场安装上的监控刚好拍到了姜雨柔同学考试的画面，以及方欣老师调换试卷的画面。”
听到这，方欣的脸色骤变。
那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不可能，除非你把画面放出来。”
见方欣不承认，校长还真让人把视频调出来了。
电脑里，很明显是方欣调换了试卷。
校长正了正声。
“经过多个老师比对笔迹，我们确认姜雨柔同学的成绩属实。”
“由于方欣老师调换学生考卷，现被开除。”
直到亲眼看见监控，大家才确认这是事实。
这时，和姜雨柔同一个考场的同学突然说道。
“那天数学考试我明明看到霍宏轩交的白卷，怎么可能考满分。”
张依依见状，顺势走到了霍宏轩身边。
“有的人连自己交白卷都不知道吗？这卷子上可是写着你0分。”
“怪不得那天考试你缠着姜雨柔给你补课呢，原来你的成绩真是她给你补出来的啊。”
霍宏轩紧紧抓着裤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学校会装监控，这真是他没想到的。
“我……”
方欣见状，连忙护道。
“我逼他这么干的。”
“我就是看不惯姜雨柔。”
见这场面，姜雨柔都忍不住想鼓掌了。
她轻笑了笑。
“别着急啊，方老师，霍同学。”
“哦，还有我亲爱的同班同学们。”
“账，今天我们一笔一笔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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