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般大小的雨滴从铅灰色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它们像无数颗小石子一样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小的水花。
雨势逐渐加大,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雨水冲刷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街道上的积水开始缓缓流动,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溪流。
“说,谁派你们来的。”寂辞妄站在雨中,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割裂着周围的空气。
他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衣衫已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尽管雨水不断从他的发梢滑落,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任由它们滴在紧握的拳头之上。
每一滴雨水都仿佛感受到了他周身散发的寒意,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如果你们不打算说实话,那么就用死,来证明你们的无辜吧。”
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传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寂辞妄知道,夭灼在早年间因为种种原因得罪了不少人,这个世界上,恩怨纠葛如同蛛网般错综复杂。
他深知每个人的行为都会带来相应的后果,而夭灼的过去,无疑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但这世道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斗争,为了权力而争斗,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强者才能书写自己的命运,而弱者只能成为别人故事中的配角,甚至早早地退出这场生存的游戏。
“Aloys,仇渊不会想要知道他是谁的,你就算是问我们,我们也无法回答你。”
“杀了我们也无妨,我们会是他最忠诚的信徒。”
寂辞妄皱了皱眉,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什么误会能让人开着飞机来炸他们的基地呢?
这些人开着飞机来炸不说,还带着人来总部搞偷袭。
“既然如此,留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寂辞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他不再犹豫,身形一动,如同幽灵般穿梭在雨幕之中。
他的动作迅捷而致命,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纯粹的效率。
“你们的忠诚,居然能抵过你们的性命,真是可笑又可悲。”
寂辞妄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他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生命在雨水中迅速消逝,就像那些豆粒大小的雨滴一样,最终归于无形。
他们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地面,形成了一条条血色的河流,缓缓流淌。
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寂辞妄的身影几乎快被雨势淹没。
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杀戮伴奏。
周围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几天几夜的厮杀让两边的人都讨不到好。
万幸的是,罪亦渊的死伤人数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
虽然这场厮杀让两边的人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罪亦渊的损失似乎比他预期的要小。
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安慰,但同时也让他更加警惕,因为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
[害怕吗?后悔吗?别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来日方长。]
类似于威胁类的信息,却透露出了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夭灼暗沉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其实他并不害怕那人找他报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他是亏欠了一个人一条命,可那人万万不该把无辜的人拉扯进来。
[不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有什么事冲他来就好,何必去牵扯到那些原本与他没有交集的人呢?
[抱歉啊,我就是想毁掉你很在意的东西。]
[如果你看不惯的话,就来找我。]
[我会亲手将你的命,赔给他。]
夭灼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他确实没有办法阻止那个人,或许只有脱离罪亦渊,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
“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在意了吗?”寂辞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失望,他紧盯着眼前的人,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犹豫或迟疑。
“我可以接受你过几年把罪亦渊交给我,但是我不接受,你现在就把它交给我。”
这句话如同重锤击打在夭灼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痛楚。
寂辞妄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的,是夭灼对那人的无奈和对现实的妥协。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寂辞妄的心里很乱。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后果,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让他无法平静。
他试图寻找一个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但似乎每一条路都被堵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不得不从总部搬离。
这意味着他们要放弃多年经营的根基,意味着要重新开始,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而夭灼更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瓷瓷,你听我说,我很早以前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那时,不太适合告诉你。”
他试图解释,试图让对方理解自己的苦衷。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他不想让寂辞妄觉得被背叛,不想让寂辞妄感到被遗弃。
夭灼也不想把担子放在寂辞妄一人身上,他也希望他可以坚持到他‘退休’的那天,可是他不想再连累他们了。
他深知自己的责任,更不想让自己的问题成为他们的负担,不想让自己的困境拖累到其他人。
他希望他们能够有一个更安全、更稳定的生活,而不是被他带来的麻烦所困扰。
在这一刻,夭灼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他明白,无论他如何努力,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
他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他,可寂辞妄在意的并不是罪亦渊,而是夭灼。
罪亦渊是被夭灼一手建立起来的,他之所以会答应夭灼在他想回归平静生活的时候,替他接管罪亦渊,是因为他想报答他。
罪亦渊的创始人只会是夭灼,他不会去抢夭灼的风头。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喂喂喂?Aloys?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卡尔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他的语气欢快,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像是刚刚发生了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卡尔琳的声音中充满了活力,让人听了之后,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松起来。
电话这边的寂辞妄,手握着手机,心中有些犹豫。
他本想直接询问卡尔琳,那天他委托他送楚黎卿回C国的事情是否一切顺利。
可当他准备开口时,却发现自己的话语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堵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但内心的紧张和担忧还是难以完全掩饰。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把楚黎卿送回去?”
卡尔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俏皮和调侃。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寂辞妄的心思,这让电话这边的寂辞妄感到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释然。
寂辞妄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确实想问你,你那天是否把楚黎卿安全的送回C国?”
卡尔琳听出了寂辞妄语气中的担忧,他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放心吧,一切都非常顺利,他没有人身安全问题,也没有受伤。”
卡尔琳突然想起楚黎卿虽然没有受伤也没有安全隐患,但是他并没有回到C国。
他要如实的和Aloys说吗?可是这是人家的家事哎,说了会不会不太好?
楚黎卿是去找亲人的,又不是找外人,所以‘四舍五入’等于回家,回家等于回国,回国等于安全到C国,这样的话,那他也没有说谎。
是这样的,没有毛病。
卡尔琳越这样想,就越觉得他说的没错。
寂辞妄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十分感谢卡尔琳的帮助,并表示将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回报他的这份人情。
卡尔琳则表示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很高兴能够帮助到寂辞妄。
楚黎卿和夭灼的离开并没有改变罪亦渊的现状,亦没有对寂辞妄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总不能因为他们的离开而逐渐颓废,毕竟他的人生,并不能只围绕着他们两人转。
·
三年后——
酒吧里,男人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深邃的锁骨若隐若现,他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怎么?”
“你说你喜欢我,我就得和你在一起吗?”
这三年,Z国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换了新的president,而新的president又是他认识的人。
寂辞妄这话是对沈逆彦说的,沈逆彦,Z国的新晋president。
“我可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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