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媛现在就是职场老油条,那嘴是最会叭叭,端起酒杯对赵闯就是一顿感谢。
“赵先生,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路见不平。”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抹掉嘴角酒渍,钟媛顺势给赵闯戴高帽:“我姐妹身边有你这样的大好人,是她的福气。”
吹捧间,钟媛拿出名片,递过去:“虽然我现在不是高级记者,也还是有点小权利,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随时找我,只要我能做,我保证给你处理好。”
赵闯接过名片,眼皮掀起,随口道:“包括违法的事?”
闻言,钟媛表情微僵。
赵闯一笑,“开玩笑,我是良好公民。”
钟媛咧嘴哈哈一下,继续给他戴高帽:“我当然知道赵先生是大好人,还心地善。”
在钟媛跟赵闯各种拉关系的时候,街对面停了一辆车,一抹高大身影从车里下来。
何欢刚吃完一串肉,签字还没放下,一道黑影将她笼罩。
“好吃吗?”
陡然听到陈致白的声音,何欢惊了一下。
仰头看去,何欢问:“你怎么了来了?”
刚刚还小嘴叭叭的钟媛,在瞧见陈致白的那一刻,顿时像个鹌鹑。
陈致白视线扫了钟媛一眼,她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收拾自己餐具,立马将何欢身边位置空出来,坐到对面。
从陈致白出现,再到他坐下,赵闯嘴角一直淬着笑,明知故问道:“不在医院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眼皮一掀,陈致白道:“我去哪还需要跟你说?”
赵闯耸肩,“我这还不是关心你。”
陈致白嗤了一声,关心他,还故意让他知道他们‘约会’的事。
陈致白:“倒酒。”
这话是对何欢说的。
何欢没给倒:“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陈致白回眸看她,眼底蕴着不爽,何欢劝说:“你身上还有伤呢,对身体不好。”
闻声,陈致白收回视线,眼中不爽褪去,甚是满意,也没再说倒酒的话。
赵闯眼底笑意加深。
何欢体贴道:“我让老板给你做些能吃的东西?”
陈致白嗯了一声。
何欢起身亲自去跟老板交代,钟媛不敢独自留下,跟她一起走。
“妈呀,陈致白怎么来了?你联系的?”
何欢说:“你看我拿手机了吗?”
她哪知道陈致白会来。
钟媛回头偷瞄一眼,在陈致白看过来时,受惊般收回视线。
赵闯拿起牛肉串,咬下一口,“我什么人你还信不过?”
还‘着急忙慌’的跑来。
他又道:“这宵夜是钟媛在贿赂我。”
陈致白回眸看向他,问道:“贿赂?”
赵闯说:“她想让我对何欢多关照点。”
钟媛那又是高帽,又是拉关系的,不就是想他在陈致白这里多给何欢说好话。
陈致白神色淡淡,语气不快:“她需要你照顾?”
赵闯笑说:“你看你又误会了吧。人家是怕自己好姐妹受委屈,想让我在你面前多美言。”
陈致白皮笑肉不笑:“怎么,我看着像暴君?”
赵闯说:“你的名号,你是一点不知道?”
京城疯狗,逮谁咬谁。
陈致白:“这么想照顾,我让你亲自来。”
赵闯立马明身自保:“别,我可无福消受。”
别回头逮着他咬,他可吃不消。
话落,赵闯话锋一转,问道:“你对何欢到底什么想法?”
气替她出,命也要救。
嘴上无情,行为却不见薄情,该帮的忙,他一样没落下,现在连何欢朋友的事,他也愿意伸手。别人男朋友都没他做的多。
没见她对哪个女人这样的,就算一起长大的禾葭,也不见他这么纵容。
陈致白说:“一个情人,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在床上,他想法还是挺多的。
赵闯问:“没想过跟她往深处发展?”
他看他还挺愿跟何欢接触。
陈致白毫不迟疑道:“没有。”
闻言,赵闯又咬了一块肉,说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
话落,陈致白神情瞬间冰凉,眼底浮现厌冷。这个她,他自然知道赵闯说的是谁。
他生母,白冰清。
一个令他厌恶到想要弄死的存在,也是第一个让他知道恨是什么的人。
也因为白冰清,让他有了生理性厌女,不,也厌男。
赵闯还在说:“你要不跟她试试?”
也不是说就让他跟何欢一辈子长长久久,自己就是想让他活的正常点。
陈致白再次道:“没可能。”
“……”
他还真是油盐不进。
赵闯说:“那容颖你打算怎么办?她爸可一直想让你娶了她。”
陈致白说:“我又不是他们容家养的狗。”
他娶谁,跟谁在一起,还轮不上他们做主。
赵闯理智给他分析:“你也知道容颖对你什么心思,你现在对何欢越好,容颖对何欢的意见就越大,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些不好的事来。”
他可是不止一次在容颖眼中看见敌意,还有敌意后藏的杀气。
陈致白平静地说出狠厉的话:“她伸哪只手,我剁哪只。”
赵闯都不知道该怎么评级他这行为。
恰好此时何欢点完菜回来了,这话题也终止了。
何欢温声道:“别的东西你都吃不了,我就让老板给你做了锅瘦肉粥。”
对她的安排,陈致白没意见。
他视线转落到钟媛身上,目光太醒目,太赤裸,钟媛想不知道都难。
被看得头皮发麻,钟媛只是硬着头迎上去:“二少,您是有话跟我说?”
反正肯定不是看上她。
陈致白淡淡开口:“听说你很会喝酒。”
听说?听谁说?
钟媛侧头看向何欢,何欢给出我没说的眼神。
钟媛尴尬一笑:“酒量还行。”
陈致白招手让人抬了一箱啤酒,指着啤酒道:“来,喝了它。”
“……全部?”钟媛一脸惊恐。
陈致白就这么直直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钟媛看懂,她说的没错。
何欢也面露诧异,不解的看向陈致白。
除了当事人外,也就赵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咽了咽口水,钟媛说:“二少,这会喝死人的。”
陈致白淡声开口:“怕死还嘴长。”
“?”
这话钟媛更迷糊,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何欢,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何欢困惑的同时,也站出来想要替她说情。
“她……”
话刚起头,就被陈致白打断。
“看不起我?”目光淡淡,压迫感十足。
这罪名扣的,钟媛可不敢应下,小心翼翼询问:“我是哪里惹到您?”
就算判死刑,也得告诉她罪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冤死啊。
陈致白:“我开心。”
钟媛:“……”
果然是个疯子,神经病。
“我陪她喝。”
话音掷地,何欢开了瓶酒,直接对嘴吹。一眨眼,半瓶下去。见状,陈致白眸色晦暗下去。
钟媛是坐立难安,想要伸手夺酒瓶,又不敢,最后自己也开了瓶,跟她一起喝。
陈致白拿走何欢的酒瓶,酒渍喷了她半脸。
“我让你喝了?”
何欢擦掉下颚酒水解释:“钟媛一个人喝不了这么多。”
十二瓶进肚,不死也得进医院。
陈致白不客气道:“她喝不喝得了,她自己不会说,用你多事。”
这么一句话顶上来,气氛瞬间变得弩张。
何欢也是一口气顶上来:“她说了。”
陈致白:“你是觉得我在强迫她?”
何欢反问回去:“难道不是?”
他无缘无故发什么疯?
钟媛又没得罪他,欺压人做什么?
陈致白俊脸裹着寒霜,钟媛都怕何欢再叫板下去,陈致白一手掐死她。
她说:“二少,我能喝……”
陈致白还没开口,何欢率先开口:“不许喝。”
“欢欢……”
钟媛瞧陈致白表情肉眼可见地阴沉。
陈致白什么也没说,扯住她胳膊,朝路边汽车走去。
“欢欢。”
钟媛起身想要追去,被赵闯截胡了。
钟媛甩手:“松开。”
赵闯不急不缓道:“你要想继续惹致白生气,最后吃苦头的只会是你朋友。”
闻言,钟媛迟疑了,就这迟疑的功夫,何欢已经被拽上车。
赵闯从容不怕地吃完最后一口,擦了嘴,他说:“我送你回去。”
钟媛瞧着车辆消失的地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赵闯说:“走吧,何欢不会有事。”
上了赵闯的车,钟媛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我哪里惹到二少了?”
汽车平稳行驶在马路上。
赵闯实话实说:“致白有情感洁癖,你不该让我关照何欢。”
钟媛眉心微蹙:“你是他朋友。”
她的关照,只是单纯的照顾。
赵闯说:“我也是男的。”
“……”
需要分的这么清?
陈致白这是什么小孩子占有欲?
难道他的感情世界里,只能是唯一?
……
何欢是被陈致白丢进车里,手撑椅刚要坐起来,陈致白身体压了过来,将她圈在逼仄的空间里。
隔板升起,前后座位分为两个区域。
何欢仰着头迎上他逼人的视线,陈致白掐着她下颚,冷声开口:“你是在跟我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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