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横飞的周慈蝶全部情绪都冲程清歌而去，根本没注意到本队气氛的怪异。
或许，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什么。
程清歌却注意到了，周慈蝶的其他属下看地上黑衣人的眼神，意外，震惊，痛苦……竟然非常有情绪递进。
身为专业的属下，这很不应该啊！
只能说，地上那个枉死的，恐怕身份不那么简单。
或许是小队长，或许是教导他们的人，又或者是一起相处的首领。
这是，突然打到了一条大鱼？
程清歌有些意外，周慈蝶怕不是昏了头了，又或者是，到最后了，根本不在乎别的了吗？
她不太相信是前者，这女人那么容易昏头，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若是后者，就要更加警醒，防止她狗急跳墙，己方容易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有牵挂的人，毫无留恋的爆发是最可怕的。
心下一凝，程清歌那温柔，让周慈蝶备受刺激的声音懒懒的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啊！”
“我就说嘛，最近我们的踪迹重合度怎么那么高，搞了半天，目标是同一个。”
属下们：“……”很难相信程清歌会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
之前分明就是冲周慈蝶而去的。
现在却说，只因为目的一样才总是碰见。
周慈蝶狐疑，难道真是这样？
主要她以为独一无二的藏宝图，现在都已经满天飞了。
之前安国女皇提供的线索，有别人知道，一点都不稀奇。
想来九洲宝藏人尽皆知，线索也不会是独家的。
对此，周慈蝶反而没有怀疑，只是烦程清歌，比烦庆峰都更甚。
庆峰躺枪，主要因为他是个男人。
程清歌，那真是最近交手无数次，她屡屡处于下风，若是她们的目标是同一个地方，周慈蝶敏锐的觉得危机感爆棚。
之前输太多，她感觉也没什么。
她的关注点不在那种地方，避一避就行了，等事情做完再来报仇。
可现在，涉及到最重要的任务和目标，之前输太多就是阴影了，第一反应就没有赢过程清歌的信心。
而且，直到现在，周慈蝶都还不清楚程清歌到底叫什么。
知道姓程，那是因为听见程清歌的属下叫程小姐。
这人警惕得要命，而且非常善于隐匿。
每次程清歌出现，只有她想，周慈蝶的人从来没有找到过。
程清歌手里有一大批很厉害的属下。
这是周慈蝶很忌惮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次周慈蝶炸毛了，程清歌触及到了她的逆鳞。
“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你是谁的人？”周慈蝶再度提及，不让程清歌糊弄过去。
程清歌笑盈盈：“关你什么事儿？”
“怎么？你还有本事报仇？”
“那可冤有头债有主，交手这么久了，敬你这个对手，每次我都亲自来的，没有道理你报仇却要找到别人头上去吧！”
程清歌是懂怎么插刀的。
周慈蝶哑然，“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这么看重？”
程清歌：“但也不必谢，只需要像以前一样，你将这个地方让给我就行了。”
周慈蝶目露杀意：“不可能，你在想什么好事儿？”
程清歌挑眉：“那也无所谓呀，要不要交手？”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你那个手下呀？就算是中毒也可以救的啊！”
“如果我没错的话，你对毒的了解很多的，暂时保个命还是能办到的。”
周慈蝶这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人，伤在胸口，不算深，但是蝴蝶镖上有毒，现在已经毒发，气若游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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