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公审
在保山县中心的广场上,临时摆了几张桌凳,充作公审的临时场地。保山的县长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半拉身体缩在桌子下面,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他的眼睛在桌子上晃悠,不敢直视周围站着的百姓。
这时候县长秘书走了过来,将一张纸递在桌子上,说道;“大人,这是那女子的状书。”
广场的左边坐着的是原告牛丙儒和他那声称被曹彬强.奸的小妾,以何家念为首的保山众富商地主都站在他们的身后。这群人的脸上似乎都十分得意,幻想着曹彬被审判为强.奸犯的情形。
保山的百姓们站在广场的外围,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不管是胆小懦弱的县长,还是横行保山的富商地主,他们对之都没有太多好感。但是曹彬虽说救了保山,可保山百姓和他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也不敢保证他就是个好人。
所以大部分保山百姓现在的心态就是看个乐子,只不过在这群百姓中参杂着大量的富商地主的亲戚仆人,他们的声音是最大的,暂时代表了保山的民意。
两个小时前,那个赵大人似乎给了县长一些信心,使他敢于走出县政府,向那小妾询问事情的缘由。
那小妾声称她本来和仆人一起去乡下探亲,结果因为一些事情,只能赶夜路回来。不巧遇到了一个喝醉的男人,那男人见到自己,不由分说便扑上来要强.奸自己。仆人全都被男子吓跑了,幸好附近正好有人经过,将那个男人给赶走了。
而那小妾曾在牛家的府邸中见过曹彬一面,所以认得出那喝醉的男人便是曹团长。在询问过情况之后,百姓中潜藏的何家仆人突然大喊道:“我们要求公审曹彬!”
其他人则附和道:“对,让曹彬这个恶徒接受法律的制裁!”
“必须让百姓们看到曹彬伏法!”
原来何家念和牛丙儒觉得县长胆小懦弱,如果这事私底下解决的话,很可能被曹彬威胁一下他就害怕了,于是便要求要公审曹彬。这二人心想只要在广大百姓面前将强.奸罪落实到曹彬身上,激怒民意,再往宋希廉那里一报告,就算曹彬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制裁。
这时候牛丙儒也皮笑肉不笑地对县长说道:“县长大人,你明白百姓们的想法了吗?”
县长心中暗骂:什么百姓想法,还不是你们的授意。
不过他也不敢反驳牛丙儒,只好让人在广场上设下法庭,派人去独立团的驻地通知曹彬,要在广场进行公审。现在大家已经在广场上等了一个小时了,不过曹彬还没有过来。县长有些不安,问秘书道:“曹团长那里有信了没?”
“军营离县城比较远,应该还要等一会才能过来。”
县长心想曹彬最好别过来,这样自己也不用审他了。
不过县长的小算盘似乎没有实现,又过了十来分钟,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的曹彬出现在了广场外。而且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他身边仅仅只跟了周文锡一个人,其余一个兵都没有带。
曹彬一脸轻松地携着周文锡来到广场中央,对着县长抱了抱拳说道:“曹彬自来到保山之后一直公务繁忙,所以未能拜访县长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听说有人状告曹彬强.奸,此事当属无稽之谈,还请县长大人明断。”
他身材高大,举止优雅且风度翩翩,让在场的百姓们一见到便心生好感。许多人心中暗想,中国的军人就应该这样,只有这样的军人才能够保卫中国。
县长靠着从其他人那里得到的印象,本来觉得曹彬是个蛮横无理的家伙,谁知他一点都不仗势骄纵。即便被告为强.奸犯,依然彬彬有礼,毫不生气。这不免让县长对曹彬的印象好了不少,他也朝曹彬拱了拱手,说道:“好说,好说,曹团长请坐。”
曹彬依着县长的手势和周文锡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他朝对面的何家念和牛丙儒看了一眼,何家念的眼神中满是恨意,而牛丙儒则是个老狐狸,脸上笑嘻嘻的,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阴谋。
牛丙儒见曹彬一个兵都没带,不禁有些高兴。倘若曹彬带兵前来,就算定了他的罪,也不好办他。但是既然没有带兵,只要强.奸犯的帽子扣上,然后往牢房里一扔。就算独立团知道了情况,恐怕也不敢劫狱把曹彬抢走吧。这时候县长向众人宣读了牛家的状纸,然后问曹彬道:“曹团长,牛家有读法律的侄子作为讼师,请问你有讼师吗?”
曹彬笑了笑:“这位周参谋就行了。”
“好。”因为刚才曹彬的礼貌态度,县长的心里已经有些向着他了,“那请问曹团长,您对牛家的状告是否认罪呢?”
“不认罪。”曹彬站起来朗声说道:“我昨天确实去何家喝了酒,但是回去的路上并没有醉,也并没有在路上见过这位牛夫人。”
其实这女子就是昨天晚上装作被强.奸求救的那女子,曹彬是见过她的。但是他心想如果把实情说出来的话,那事情就更加麻烦,他还需要找到当时强.奸的男子。可是他想那强.奸的男子肯定是牛家的人,自己也没地方去找他,所以不如直接说没见过这女子。
他想对方也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接着,一名年轻人站起来说道:“强.奸犯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强.奸犯的,但是我们有人作证,恐怕曹团长不承认也不行吧。”
这年轻人名叫牛己道,是牛丙儒的侄子,曾在国立中央大学读过法律。他拿着一把扇子,眼神十分猥琐,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
“既然有证人,那就请证人上来说话吧。”周文锡也站了起来,对牛己道说。
牛己道拍了拍手,接着几名庄稼汉从台下走了上来。他们声称是昨天晚上路过的人,正好看到有人在强.奸,便前去阻止,见到的那男子和曹彬的身形体征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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