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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孩子

我说:“有就有吧。”

我觉得这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便侧过了脸,可就这小幅度的动作,朱助理视线忽然落在我颈脖上,他开口问:“你脖子上怎……”

他这句话还没有问完全,我便立即伸出手捂住了颈脖笑着说:“没什么,皮肤过敏而已。”

朱助理皱眉问:“皮肤过敏?”

我说:“我皮肤从小就不好,所以经常生病就会起红疹,过几天就好了。”

朱助理说:“需要医生来检查吗?”

我说:“不用,没有多大的问题。”

朱助理见我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也没有深问。

我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朱助理说:“保险起见,一直住到董事会当天吧。”

我说:“唐慧那边有消息了吗?”

朱助理说:“暂时还没有。”

我说:“如果两天后还是没有动静,便主动找唐慧,问她事情进展,如果没有进展,我们不能等了,直接捅破在齐飚面前。”

朱助理说:“好,我会盯着那边的。”

我说:“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出门吧。”

朱助理问:“不需要我再这里陪您吗?”

我说:“不用,我想休息。”

朱助理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再继续停留,和我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我便在晚上七点的样子,私自从病房内出院,径直去了江南会所,去找了徐姐,到达那时,徐姐正在招呼客人,所以我便在她的办公室内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她桌上有一盒烟,便拿过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烟出来,给自己点燃,正抽到一半时,办公室内的门被人推开了,徐姐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看到里面的我时,便笑着说:“哎呦,我的沈太太,这又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个嘎啦角落了。”

我懒得理会她些话,便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笑着说:“怎么,这段时间都不打电话给我,难道是有了满意的头牌,忘了我这个曾经的下属了吗?”

徐姐将门给关上,一口标准老鸨的笑容说:“哎呦,我哪里敢啊,说实在话,你离开了这么久,我们这里还真没有人替代得了你,第一呢,各个都不知天高地厚,不听话,第二呢……”她视线往我脸和身体扫了一样,下流的笑着说:“货的成色都不怎么样。”

我说:“好了,我今天来是找你有事。”

徐姐说:“我知道,一般没事你是想不起我的。”

我说:“瞧你这话说的。”

徐姐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她坐了下来,我从烟盒内拿了一根烟给她,她接过,拿了一个火机给自己点燃,她抽了一口烟看向我问:“说吧,找徐姐什么事情,要是以前那种事,徐姐可打死都不干了。”

我说:“现在也没那种事情可干了。”

徐姐好奇的哦了一声,然后问:“那现在又是什么事情呢?”

我将脖子上的围巾给拉了下来,徐姐看到我颈脖上的红疹时,她抽烟的动作一顿,我说:“有什么方法能够拿到药吗?”徐姐惊讶的说:“沈柏腾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了吗?”

我说:“现在不会了,我们决裂了。”

徐姐说:“决裂?”

我说:“对。”

徐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说:“我最近也听了关于沈氏的一些事情,说实在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如实告诉你,这些药我是弄不到。”

我说:“会所是从什么渠道拿到这种药的?”

徐姐说哟:“会所的药都是上头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拿药。”

我说:“打探不到消息吗?”

徐姐说:“这种药是禁药,风声很紧,反正没有特殊渠道是根本拿不到。”我微微皱眉。

徐姐说:“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沈柏腾是怎么拿到的。”

我说:“如果现在找他有用,我早就找到了。”

徐姐说:“这决裂了?”

我毫不犹豫的说:“对。”

徐姐说:“或许你可以找你现在的人脉去问问,我这边风声很紧,只知道这些药的药性和名字,其余销售渠道我还真不知道。”

我点点头,说:“这几天你帮我打探一下,或者留意一下,行吗?徐姐?”

徐姐说:“没问题,我会帮你留意。”

我说:“谢谢了。”

我掐灭掉手上的烟,刚想起身离开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坐了回去,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徐姐问:“什么东西?”

我朝她眨眨眼睛说:“好东西。”

我提着包站了起来,没有再管徐姐,便朝着外面走,正要出门时,徐姐在我身后已经将信封给打开,当她看到信封内的钱时,有些惊讶的问:“你给我这些干嘛。”

我头都没有回,继续朝前走着说:“没什么意思,这些钱只是让你多买几件喜欢的衣服,别等老了,在去打扮那可就迟了。”

徐姐在我身后笑着说:“嗨,我都徐娘半老了,还打扮给谁看啊。”

我笑着说:“自有人看。”

徐姐站在办公室内长久的注视着我背影。

我出了会所,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既然徐姐这边没有办法可想,可这个药我该怎么弄到手呢?这些货的来源又来自于哪里,我想了好久,始终无法想出解决办法,我便只能暂时回医院。

又过了一天,我身上的红疹已经有爬上脸的趋势,早上醒来我去照镜子,看到镜子内满脸红疹的女人时,我都被吓到了。

手下意识去抓皮肤,指甲刚想往下扣,我又硬生生住了手,出了洗手间时,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很久不见的沈柏腾,他如出入无人之境,坐在了我房间内的沙发上,他长腿交叠坐在那里,靠在沙发上嘴角尾稍带着一丝微笑凝视着我。

我并不知道他今天来的意图是为了什么,将洗手间门给关上,穿着病服缓慢朝他走过去,他目光落在沙发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些文件,随手抽了一份,翻看着问:“这么勤快,连病倒了都在处理事情。”

我捂着唇咳嗽了几声说:“随便看看而已。”

他目光在文件上细细浏览着,他说:“感冒了。”

我说:“喉咙有点不舒服。”

他说:“虽然工作很重要,可身体同样重要。”

我说:“我知道。”

他合住文件,抬脸看向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的红疹上,他说:“看来,没过几天就会其痒无比了。”

我拿手掩面说:“我会自己想办法。”

沈柏腾哼笑一声,一起略带轻蔑的问:“想办法?”沈柏腾嘴角的笑收了收说:“你能够想得到更好。”

沈柏腾将手上的文件扔在桌上说:“股东大会立马就要召开了,有准备了吗?”

我这才转过身看向他说:“我不会太强求,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沈柏腾见我如此说,他轻笑说:“也就是是沈廷硬塞给你的。”

我说:“你知道,我没有选择。”

沈柏腾说:“你怎么会没有选择,你有太多选择了,女人有野心是好事,没必要遮掩。”

我猜不透现在的沈柏腾。

他说:“既然你不用我的帮助,看来今天的我白来了,也许是我担心太过多余。”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理了理外套说:“好好养病,股东大会上见。”

我没有吭声,并不知道现在的沈柏腾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走到病房门口时,忽然又停住了脚步,侧身看向我,似笑非笑问:“真不要?”

他问的是药,我垂下脸,咬住唇说:“你还愿意给吗?”

沈柏腾见我这样的反应,他忽然抬手朝我招手说:“过来。”我缓缓的抬脸看向他,他再次说:“你过来。”

我抬起脚步,小步的走到他面前,沈柏腾抬手拨开我鬓边的长发,他手掌便在脸上细细抚摸着,手指抚摸过我皮肤上的红疹,他说:“你是我买下来的,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你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身体有些僵硬,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沈柏腾动作温柔的将耳边的头发别在耳边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准备应付当天的董事会。”

他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手指抚摸到我唇上后,他指尖稍微用力,便将我唇给掰开了一点,食指伸进我唇内,将那颗要塞进了我嘴里。

我感觉到苦涩的药味从口腔内散开时,沈柏腾指尖从我唇畔上拿开,看到我颈脖的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他满意的笑了笑,手便轻抚了一下我发丝说:“我先走了,乖。”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我久久都无法回神,甚至没有反应,他也没有再继续停留,手从我身上收了回来,转身便从我的病房离开了。

我隔了好久,才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莫名觉得这一切诡异又猜不透。

沈柏腾,真会如此容易善罢甘休?他会准许我掌管沈家?

为什么他还会给我药?

我以为他恨不得在这个时候对我落井下石才好,竟然还会继续供给我药丸,是我把他想得太过狭隘了?

我心下否定的想,不,沈柏腾一定不会有现在这样善良,他根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必定是有所图。

就在我沉思这段期间,朱助理出现在门口,他见我正在发呆,手上提着一些水果说:“太太,您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侧脸去看他,他瞳孔忽然动了动,有些惊讶的看向我脸,我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红疹,立马用手去遮挡,我朱助理满是谨慎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

我转过身朝着床上走去,敷衍的说:“过几天就会好了。”

朱助理说:“你昨天也是这样说,可事情却越来越严重,还有几天就是董事会,到时候怎么出席?”

我躺在床上说:“你放心,我会准时出席董事会,脸上的红疹到达那天也自动会消失,这只是一种过敏反应,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我怕朱助理再问下去,便立马转移话题问:“唐慧那边怎么样了?”

朱助理放下手中的水果篮,站在我病床边,视线暂时从我脸上的红疹移开,他说:“齐飚约我们今天下午见面。”我说:“齐飚约我们见面?”

朱助理说:“对。”

我有点意外说:“难道是唐慧把齐飚搞定了?”

朱助理说:“估计是。”

我说:“何以见得?”

朱助理说:“如果唐慧没有搞定齐飚,他不会主动约我们。”

我说:“我很好奇,她是怎样将齐飚搞定的。”

朱助理说:“今天见面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到达下午,可能是药性在体内发挥了作用看,脸上的红疹渐渐退去,至少可以见人了,我出门时给自己带了一顶帽子,跟着朱助理去了和齐飚约定好的地方,到达那里时,齐飚带着唐慧早已经在那里等了。

他态度和之前很大不同,我和朱文刚走到门口,齐飚便带着唐慧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到达我面前,便笑着说:“沈太太,您终于来了,上次的事情多亏您的帮忙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才是。”

我见他眉间带着喜色,那喜色有些看不懂,以为他说的上次之事,是引荐唐慧和陈桥鑫见面的事情,暂时还有些懵的状态下,同样笑着回了一句:“哪里,这只不过是我顺手的事情而已,齐总千万别太客气。”

齐飚大惊小怪的说:“这话可不能说,您救了我们家一条命,这种大恩大德,怎么会是顺手呢?就算是您顺手,我们也不能当成一件小事啊。”

齐飚的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但并没有露声色,而是侧脸看了朱助理一眼,很明显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便看向唐慧。唐慧立马挡在齐飚面前,握住我的手笑着说:“上次我被人抢了包,还因此摔倒推倒在地,多亏沈太太救了我,把我送去了医远,如果不是您,估计我肚子的孩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了。”

孩子?

我看到齐飚眉眼里的喜气,便大约也猜透是什么意思,但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随着齐飚的热情招呼入了坐,齐飚不断和我敬酒,对我表达感谢之意,在酒桌上,商人都是以酒的多少来衡量情谊,齐飚虽然说了一句他先干为敬,让我随意这样的话,可我还是陪着他喝了一杯,但因为脸上的红疹怕会影响药效,朱助理便坐在我身旁代我和齐飚喝酒。

喝到后面,我感觉齐飚有点醉意了,怕之后谈事情会产生交流障碍,便让朱助理停止,而是提起桌上一壶温度正好的茶,为齐飚添了一杯茶笑着说:“齐总,不如我们来商量点正事如何。”

齐飚脸上的笑一顿,他看向我。

我为唐慧续了一杯,茶水声在空旷的包厢内带着回声,我说:“齐总应该知道现如今是怎样的形式,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的意思。”

齐飚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涉及什么,他表情渐渐严肃,喝了一口茶,他笑着打马虎眼说:“无论沈氏是怎样,我都会用我毕生的精力投向它。”

我笑着说:“沈氏有您这样的忠臣是沈氏集团的服气,也才有沈氏今天的成就。”我笑着说:“董事会即将就要开始了,您对心中执行人有人选吗?”

齐飚没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白,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微笑的看向他,等着他回答,一旁的唐慧见齐飚神色犹豫,便有些急了,捂着肚子撒娇说:“老公,我听说沈太太也是这次董事会的推选人,而且是沈董事长钦点的接班人,我觉得我们支持沈太太挺不错的。”

齐飚见一向不管他公事这方面事情的唐慧竟然贸然在一旁说一些让他难办的话,便斥责说:“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懂,这是男人的事情,你坐在一旁别说话就是了。”

唐慧当即便不开心了,她说:“对,我是个女人不懂,可我知道如果上次出去游玩时,如果不是沈太太将我及时送去医院,要是假如稍微耽搁一点,我估计你儿子那天早就滑胎了,要我说,沈太太人这么好,你自然要支持她。”

唐慧这次态度难得强硬,因为我有恩于齐飚他们,又加上唐慧在一旁说些这样的话,齐飚虽然没有一口回绝,但还是显得犹豫不决,拿捏不定。

并没有太快回答我。

我坐在那微笑说:“我知道齐总有难处,抛开您太太的话来说,您好好想想,现如今我所拥有的沈氏股份最多,如果股东大会没有意外出的话,掌管沈氏非我莫属,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您吃饭,是看中您在沈氏工作这么多年的勤勤恳恳,还有您的能力,如果您能够来帮我,提携我,或者在工作上指点我,我相信今后的沈氏一定会越来越好。”

我看向齐飚笑着问:“您意下如何?”

齐飚笑了两声说:“沈太太如此看重我,自然是我的荣幸,沈老爷子生前也曾经常叮嘱我们,让我们在今后多多配合您的工作,为沈氏工作是我的职责,这自然是不用您说,您放心,今后为沈氏出力,我定会倾尽所有,定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还在玩着太极,我没有耐心了,将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收说:“齐总可能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支持沈氏自然是您的职责所在,可一个国家只有一个领袖,自然一所公司便只能有一个领导人和决策人,所以齐总总要支持一方才对。”

我看向齐飚问:“不知道齐总心里是否有人选了。”

齐飚有些尴尬说:“这……”

我说:“您怎么想的。”

唐慧见齐飚始终不肯松嘴,她不高兴了,一句话都没说,起身便提着包要走,脚步匆匆的模样,齐飚被唐慧的气势给吓到了,立马也从餐桌上跟着起身追在唐慧身后问:“你跑什么?要去哪里啊?”

唐慧说:“我去哪里?我去医院,我要把这个孩子给流掉,反正孩子的爸爸根本不知道感恩戴德这四个字怎么写,孩子生下来估计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干脆流掉,眼不见心不烦。”

齐飚急了,拉住气冲冲的唐慧说:“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闹着要去医院流掉孩子?”

唐慧说:“你问我怎么了?你看你怎么了?如果不是沈太太,我告诉你,齐飚,你这辈子就没有人来给你老齐家接香火,如果不是沈太太,那天你就是儿子老婆一尸两命,现在沈太太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那你跟我出来吃顿饭做什么?有什么好吃的?这是感谢什么?空口白话反而丢人。”

唐慧发飙了,齐飚怕唐慧太过激动,会伤到肚子内的孩子,便一把抱住唐慧说:“这是公事,你根本就不懂。”

唐慧说:“我哪里不懂了?我只知道,人家有恩于我们,他们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自然要倾尽全力报答,明明是你自己不懂!”

唐慧想将抱住自己的齐飚给甩开,可男人的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齐飚都抱得死死的,两个人当即便在那里吵了起来。

齐飚见唐慧情绪越来越激动,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当即便认输说:“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我求求你消停下来行吗?你现在可是怀了孩子,哪里能够让你这样折腾。”唐慧听到齐飚答应了,立马就不动了,瞬间她便停下了动作,满脸认真的看向齐飚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飚说:“千真万确。”

唐慧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态度一转,撒娇说:“老公,我就知道你是最宠我了,谢谢你。”

齐飚叹了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上不自觉冒出来的冷汗,他说:“行了,别胡闹了,坐着吧。”

齐飚答应了,唐慧自然对于他的命令是百般顺从了,便满脸欣喜的坐回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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