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我在古代独自逃荒 > 第130章 喝喜酒、归属感、远来的商队

淮州北方城池开战,平萝城里不少青壮主动投军入伍。

军队开拔之后,城里的氛围又消沉了一段时间。

人心惶惶谈不上,百姓们对盛家军有信心——即便心有不安,此刻能仰仗依赖的也只有他们了。

平萝城被愁云惨雾笼罩一阵子后,下了两场小雨,一场秋雨一场寒,算是慢慢步入秋天了。

清晨和夜里都有了明显的凉意,项容睡觉前又开始泡脚。

身体别的部位都还好,唯独她那双脚很难焐热。

这具身体的体质多多少有点特殊,到现在为止,例假仍旧不规律,要么半年一次,要么两三个月一次。

时间也不准确。

只要不在路上奔波,过上稳定的日子,项容就会早睡早起,三餐规律,努力把这具身体养得健健康康。

天色渐黑,项容吃过晚饭,在屋前屋后来回缓慢散步,一边消食,一边巡视她的菜地。

七月种下的豆角、南瓜、土豆和玉米相继成熟收获,玉米还是品相不佳,坑坑洼洼的,土豆倒是比之前在桃花镇种下的个头大。

空出来的菜地,项容又撒了些辣椒、莴笋和红菜苔进去。

空间里的蔬菜种类大概就这么多了,翻翻捡捡也找不出其他的了。

散完步,项容回房间泡脚。

坐下备水的时候注意到,水瓮里的水不多了。

她一共有四个水瓮,大小不一,其中比较大的三个装着沿途收集来的山泉水。

在周边环境能即时获取水源的时候,她通常都不会动用这三个大水瓮,算是战略性的备用水。

在平萝城定居后,小庭河就是即时水源。

她之前都是等晚上,河边没人了,直接去屋后提水。

用木桶把常用的水瓮灌满,再直接收进空间。

项容看到水瓮底部晃荡的那一点水,心里不舒服,索性不急着泡脚,果断出了门。

在屋后河边,把常用水瓮装满水,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项容觉得她有一点囤物癖,但不严重,只要别让她看见空着的容器就好。

最近天气凉爽,夜里格外好睡觉。

白天总是精神奕奕的,项容稍稍调整了一下深居简出的生活,提高了出门的频率。

时不时去一趟鉴山,打打猎。

山中的山莓、毛栗子之类的野果都成熟了,来采摘的孩童很多,项容混在他们当中,也摘得不亦乐乎。

她把栗子蒸熟捣碎,试着自己做栗子糕。

关起门来,自己在家鼓捣美食,哪怕做出来的是黑暗料理,都让人觉得幸福。

当然她做的吃食糕点远不如城中的铺子,风平浪静之后,铺子里的吃食种类又多了起来。

还有项容很喜欢的桂花糯米糯。

之前在岚水城买了很多,也消耗了不少。

项容出门的时候,便顺道去补货。

自从和城里百姓一块在山中避过风暴后,街坊邻居与她熟稔了几分。

街上遇见,总会打一声招呼,问项容吃了没。

其中,那位在鉴山中主动照应项容的云大娘,对项容格外热切。

她碰到项容总要拉两句家常,打听她的年龄,问她可曾婚配,还要把族中未婚的适龄子侄介绍给项容。

项容敬谢不敏,每回在街上远远瞧见云大娘,扭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十月中旬的时候,云大娘来敲项容的门,说她家的女儿十月十八要嫁人了,请项容去喝喜酒。

“陆姑娘,都是街里街坊的,一定要来凑个热闹!”

项容改了户籍名字后,除了盛灵钰和她贴身亲兵外,别人都以为她叫陆壬甲。

云大娘自然也不例外。

和项容熟悉了几分后,云大娘本来想亲亲热热地叫项容一声“壬甲”,但怎么喊怎么别扭。

想想还是叫她陆姑娘。

云大娘满脸喜气地说:“到时候我族中子侄都来,你若有瞧得上眼的,同我说,我给牵个线;没有顺眼的,你就安心吃菜喝酒。”

“我们平萝有个习俗,谁家生了女儿,就要取了秀春湖水和上等糯米,请酒垆的酿酒大师专门酿制,用泥封口,埋入地下,等女儿出嫁时拿出来宴饮庆贺。”

“那酒会掺进些新酒,味美甘醇,很好喝的,你来尝尝!”

项容专心听着,心想这不就是原生世界的“女儿酒”?

不过“女儿酒”好像作为嫁妆,一般不在喜庆时饮用,而是长期贮藏,随着夫妻恩爱长久,才启封饮用。

或者作为贵重礼品赠给至爱亲朋。

项容也不是太了解,不过这回她没有拒绝云大娘的好意。

人家家中有大好的喜事,真心实意地邀请她去,她若要冷言拒绝,既不给面子又很伤人心。

总之不能无端叫人家在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添了不高兴。

项容答应了下来,却不知道该随多少礼钱。

云大娘更是压根没想起来礼钱的事。

住在这条街上的,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缺钱的人。

何况她是主动来喊项容的,再惦记礼钱的事,就是她不厚道了。

云大娘说完,就欢欢喜喜去了别家。

项容总不好去白吃白喝,只能去问同样要喝喜酒的隔壁邻居。

对方说一般不送礼钱,送些布匹、日用器物,还有送红枣莲子的。

项容有些头疼,干脆学着隔壁邻居的做法,买了两只木盆和一只木桶,里面放了些莲子,送去了云大娘家。

十月十八那天,项容在一阵锣鼓声中醒来。

她快速洗了漱,拿了一块黄米凉糕,边吃边锁门。

出了家门一看,街上围了好多人,新郎官家就隔了一条街,半个城的人大概都认识今日要结亲的新人,全来沾喜气了。

项容靠着自家院墙,嘎嘎啃凉糕,时不时踮着脚去张望。

这里女子嫁人,似乎要先去家庙拜祖宗,男子骑着马,就在街上等着,待女子回来,再进家中接亲。

等待的过程中,接亲的男方身边围满了人,伸手要着什么。

男方家人笑眯眯地给孩童发麦芽糖,再往空中撒一些野枣、栗子、莲子、野核桃之类的果子。

多的是百姓去抢。

项容入乡随俗,一边跳起来去接,一边想这不是洒婚床上的吗?祝愿早生贵子的。

不管了,反正能吃就行。

赶在午时,也就是十一点之前,新郎官要将新娘子接回家。

不少大人小孩们跟着来来回回地跑。

街上挤得很,项容一直靠着院墙,没往人堆里跑。

接亲的队伍从她家门口过,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住了,前方好像迎面来了一支商队。

双方错不开身。

项容听到有人客气地喊:“往日,远来是客;但今日有所不同,新人最大,劳烦诸位让一让啊。”

那支商队也好说话,不停地说着恭喜,同时掉头往来时的路走。

退到街道的岔口,见迎亲的队伍过去了,这才继续往前。

商队人不算很多,前前后后二三十左右,牵着驮满货包的马匹。

走在前面开路的头马系了红绫,颈项上挂着两个铜铃,左右两侧的驮架上则是悬了一面旗帜,上面写着“虞”字。

项容凝神看了一眼,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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