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似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天老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叶天明的肩膀:“额,刚才是我失态了,失态了!”
叶天明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肩膀传来的一丝温热,让叶天明慢慢抬起头看着天老说到:“天老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不该追问,让您伤心了!”
“哎,这不是你的错,坐吧。”
叶天明慢慢的坐下,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怪这么多年,他老人家隐藏在青龙镇,甚至甘愿做一个普通的拾荒老人,原来他还有这么一个令人痛心的秘密。可见羽灵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自己是羽灵,又身处那样的绝境,会不会像羽灵师哥那样不顾自己性命,保全自己最亲的人?或许会把!叶天明心里低声的问自己。
“后来,我又暗中潜入那个山洞查看,那里一片狼藉,羽灵的尸体也不见了,只不过在山洞的底层,我发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说到这里,天老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什么东西?”叶天明急忙问。
“一种类似水的东西。”
“玄阴液!?”叶天明猛然想起在商朝大墓里的黑色液体,自己手里还有一小瓶。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用?”叶天明想确定一下。
只见天老摇了摇头,说到:“我只知道这东西不仅剧毒无比,而且还有极强的腐蚀能力,人要是沾上了,就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之后,那些人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消息,直到我遇到了你!”
“咳咳咳”,天老正说间,突然咳嗽了起来,把手拿开,赫然在掌心有一团鲜血!
"天老,您没事吧,这......?”他从来没见天老这样。
天老见他满脸疑惑,笑着说道:“老毛病了,其实在我那洞中接到羽灵的时候,我已经中毒了,而且是无药可救的师徒连心蛊!”
“啊......,这是什么蛊?难道连《青龙日照决》都不能治愈么?"
天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蛊是早已失传的西域降头术,《青龙日照决》也只能暂时压制,我现在的功力也已经被它侵蚀的只剩四成了。想到我没能为羽灵报仇,这才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两人聊了一晚上,叶天明从来都不知道整天悠闲悠哉的天老,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秘密,心里很吃惊。
自己不光有个令人敬佩的师哥,还有秘密组织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想不到的是天老身重剧毒!还有那不为人知的玄阴液!
一提到羽灵,天老总是忍不住的激动,叶天明也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劲的安慰天老。只是这师徒连心蛊,竟然连《青龙日照决》这样的高深秘法都不能治愈!心里更是对它产生了一丝好奇。
熬了一夜,眼见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老面色苍白,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叶天明也不好继续追问,扶着天老让他睡下。
这个时候,天老刚受到往事的刺激,他身边需要人安慰,需要人照顾,他不能现在离开,于是在天老睡着的时候,叶天明这才在床边昏昏的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天明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朝窗外看了看,冬日的阳光虽然和煦,但还是显得有点清冷。伸了个懒腰,转头向床上看去,天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叶天明起来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天老的影子,抬头看了看西边的太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刚走到门口准备去买点吃的,天老提着一大兜吃的回来了,还有一瓶酒。
“天明啊,你起来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贪睡!”天老笑着说道,完全看不出昨天的悲伤。
其实叶天明不知道,天老早上根本就没睡着,在叶天明睡着的时候,他又起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天。
两人在客厅坐下来,摆上酒菜,天老倒了三杯酒,端起一杯走到香炉旁,把酒洒在面前的地上,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估计是祭奠自己的徒弟吧。
叶天明想着虽然没见过羽灵,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师哥,况且他的为人确实让他敬佩,等天老回来的时候,叶天明也端着酒杯敬了一杯,算是祭奠了师哥的亡灵。
祭奠完毕,师徒两人坐了下来,碰了一杯酒。
“天明啊,你心里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吧!”天老似乎是敞开了话匣子,话既然开了头,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叶天明一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己的小心思还是被发现了。
“天老,这师徒连心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没办法可以治疗么?
只见天老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讲起了这种蛊毒的来历。
师徒连心蛊,原是早已失传的西域奇蛊,是通过空气,液体,或者人体接触等传播途径侵入人体,直接侵蚀大脑,体内也查不出丝毫蛊毒的身影,似乎是一种精神攻击之类的蛊毒。说来也怪这种蛊毒只能在师徒两人之间传播,对普通人却是没有任何效果,一旦师徒一方出现死亡等情况,那另一方也只有等死的份了,传说更是无药可救!
好诡异的蛊毒,自己虽然也见过不少蛊毒,但这种蛊毒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叶天明心里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咦,天老,照你这么说,在那山洞中,羽灵师哥应该已经......,可为什么你还好好的?”叶天明疑惑的问道。
“嗯,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我这把老骨头应该早已经下去陪羽灵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死?我想大概是因为《青龙日照决》的缘故吧。”天老也是略带疑惑的说到。
“可是您不是说《青龙日照决》并不能治疗这种蛊毒么?”叶天明又问。
“哎,其实《青龙日照决》后边很深奥,就连我也是一知半解,后边的只有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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