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赵怀洲是被饿醒的。
昨日实在太累,这一觉睡得太死太沉。睁眼时,已是日上中天。
起来第一件事,查看火堆。
昨天钻木取火,到现在手还隐隐作疼,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柴火已经燃尽,但好在余火犹在,再添些干柴仍能复燃。
赵怀洲赶忙爬起来,往火堆里补了些柴火。
正忙活着,他却忽地感觉,身后有股子威压,正朝自己逼来。
像是危险将至!
“嗯?”
他忙地转身,却是什么凶险都没瞧见。
再往地上一看,那穆夏儿竟已醒了。
但她的心情,显然不大好,此刻正一副怨念表情,死死瞪着赵怀洲。
“额,穆姑娘,你身子好了吗?”
赵怀洲趁着问候之际,偷眼瞄了瞄她的脸色。
这穆夏儿的烧,该是退了,她脸上那酡殷红已然消散,又恢复了白净。
但她显然远未痊愈,她口唇仍显苍白,望来的眼神虽很凌厉,却也带了几许倦意。
“你这无耻之徒!”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穆夏儿一脸怨愤躺在地上,冷声骂来。
她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只能以言语辱骂来泄愤。
一边骂着,她还一边低头,朝她浑身上下望去。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衣领,那酥胸半露的旖旎光景处。
那是她自己的身子,她此刻含怨凝望,自然不是在欣赏自己的身材。
只望了一眼,又抬起头来,她眼神更显凶戾:
“你这禽兽,竟对我做这等事!”
赵怀洲一愣:“额?哪种事?”
他赶忙指着那半露的酥胸:
“那衣裳可不是我扯开的,是你昨晚高烧不退,自己撕扯开的。”
这可真是冤枉人了,虽说我早将你的衣裳剥光,看尽了你那玲珑肉体……
可这领口当真不是我扯开的啊!
“哼,你还要狡辩!”
穆夏儿冷哼一声,又瞪了赵怀洲一眼。
她随即又举了举手,将手上布条亮了亮:“我双手被缚,如何自己撕开衣领?”
那衣领被左右分开,显然是两手同时朝两侧拉扯所致,她双手被绑,的确很难做到。
赵怀洲百口莫辩:
“昨晚你双手并未被绑,这是我临睡前重新绑上的。”
“你忘了吗?昨天我给你换衣裳时,曾将你手脚束缚解开……”
他正要辩解,可一说道“换衣裳”,那穆夏儿又猛地惊呼起来。
“什么?你……”
她像是才意识到,全身衣服已换了个干干净净,低头自顾自瞧了一眼。
而后,又是一顿怒骂:
“你这卑鄙小人,你……你趁……趁……”
赵怀洲苦笑:“你要说的,是趁人之危吧?”
“没错,你趁人之危!”
穆夏儿旋即骂道。
“我那是为了救你,你昨晚高烧不退,若不将湿透的衣裳换了,定会风毒入体,病情加重。”
“为了救你,我可是冻了一夜呢!”
赵怀洲没好气道。
见穆夏儿仍咬牙切齿,似还要破口大骂,他赶忙再解释:
“你放心,我敢对天发誓,绝没有行非礼之举。”
却不想,穆夏儿冷哼一声,斜瞥了他一眼,并不领情。
若只是不领情,倒自罢了。
可她刚刚那一眼,正朝赵怀洲下体瞪来,眼神里还颇有不屑。
那眼神里写满了“你也配?”
“我了个去!”
赵怀洲大为光火。
你这丫头,竟还小瞧我!
信不信我真掏出犯案工具来,真将你办了!
“喂,你衣服也干了,我替你换回来!”
心里怀着怨怒,赵怀洲走上前去,将穆夏儿的衣服收了,做势便要替她更衣。
但穆夏儿哪里会依?
“你……你不要过来!”
“我自己换!”
她两颊羞得通红,倒显出几分血色。
就着这份血气,她又卖力挣扎起来。
只可惜,她的身子看来还未恢复,只挣扎了两下,便已力竭放弃。
但她仍不肯就范,举了手道:
“你……你替我松了绑,我自己换……”
赵怀洲摇了摇头,冷笑道:
“那怎么行?我意图行刺本督,我怎会放你?”
说着,他又上前两步,俯身蹲到穆夏儿身边,将她的衣裳扬了扬。
穆夏儿挣扎着身子,扭头回避:
“我……我哪有行刺你?”
“你松开我,我绝不会害你……”
赵怀洲笑道:“那可不好说……”
“你……”
穆夏儿急得两颊涨红,扭着身子奋力躲闪。
见她这般窘状,赵怀洲心里的火气,倒也撒了大半。
他将衣服甩在穆夏儿身上,随后又替她松开手脚束缚。
“我只给你半刻钟时间,你自己将衣服换上。”
“你可莫想逃跑,以你现在的状况,离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穆夏儿怔了一怔,略有些诧异。
“怎么?还不快点换?”
赵怀洲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他倒并不担心遭穆夏儿暗算。
昨日这丫头出手相救,就足以说明,她并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想来,她冒充行商,是些劫持自己,以达她某种目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更不会逃跑了。
再说她这身体状况,便是想逃怕也无力逃脱。
身后窸窸窣窣了一阵儿,穆夏儿已换好衣裳。
赵怀洲回转过身时,她正红着脸活动着手脚,似在查看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赵怀洲将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自顾自穿上,随即又将地上的布条拾起,走到她身边。
“你……你做什么?”
穆夏儿旋又一惊,蹙眉问道。
赵怀洲却已动手,将她的手脚重新绑上:
“你现在不会害我,可不代表伤好之后不会害我。”
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穆夏儿只挣扎了片刻,便已放弃抵抗。
她直喘着粗气,显然再经不起这般挣扎。
将她手脚重新捆上后,赵怀洲长舒口气:
“现在,你该老实交代了……”
穆夏儿拧着眉头:“交代什么?”
“当然是交代你为何要假扮胡商了。”
“你劫掠我的马车,又是意欲何为。”
赵怀洲冷声逼问道。
正好趁她虚弱,问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穆夏儿却已扭过头去:“你不必逼问,我死也不会招的。”
“哦?不会招?”
“那不妨容我猜猜……”
赵怀洲幽笑两声,接着道:
“你该不会是想将我劫走,去交换我锦衣卫的囚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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