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贼匪,无一例外,全都口吐鲜血,剧烈抽搐起来。
没一会儿,这些人都已支撑不住,陆陆续续瘫倒下去。
“督公,全都没救了!”
小五上前,逐一把脉探查,随即沮丧摇头。
顷刻之间,全数毙命!
“怎么会这样?”
女帝已被这骇然场面吓住,面露凄然。
“恐怕……这些人早在行动之前,就已服毒……”
赵怀洲垂丧叹气,摇头解释道。
锦衣卫为求活口,一路严防死守,这些人只可能是在出发之前,就已抱定了必死之心,提前预服毒药。
没有人能熬过锦衣卫的刑讯……
除了死人!
“对方好算计,我还是棋差一招!”
赵怀洲失落透顶。
这些人一死,前朝余孽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你……你也不必灰心,至少你已将昨晚的案子破了。”
女帝走上前来,温声安慰道。
这些人为救王世良舍生忘死,显然都是前朝余孽。
他们的身份大白,赵怀洲在朝堂之上,也能有个交代。
但赵怀洲设计这诱敌之计,并非为了向朝堂交代。
于公,锦衣卫担负剿逆之责。
于私,这伙人暗中埋伏,要取他性命。
无论是为了家国安定,还是为求自保,赵怀洲都有理由追查到底。
“这些人行事狠厉,组织有方。他们的背后,定有高人指使。”
“此次未能抓到策划主使之人,也未能查出任何线索……咱们终究是败了……”
望着满地尸体,赵怀洲失望摇头。
“如此说来,对方很可能再出狠招?”
“那……那你务必小心,他们一计不成,说不准还会再行暗杀之举。”
听闻这些贼匪背后还有高人,女帝面露忧色。
赵怀洲叹了口气:“我倒不怕他们再来行刺……”
“怕就怕,他们此番营救失败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只要对方敢有行动,必然会暴露形迹。
但这些人的行事作风,看起来隐秘之极。短期内,他们怕是不会再冒险露面了。
听得赵怀洲如此激进想法,女帝连连摇头,又上前探手把在赵怀洲肩头。
她似乎是担心赵怀洲行事匆切,误入险镜: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辈,你万不可掉以轻心……”
“依我看,这段时日,你还是……”
女帝一脸忧虑,蹙眉摇头作深切担忧姿态。
却在此时,院外又有锦衣卫小跑了进来:
“督公……”
这院中原本就有不少锦衣卫,女帝当众把持赵怀洲肩膀,先前倒未觉得不妥。
但这会又有人前来,她又被吓了个激灵,像是奸情被人撞破般,缩了手闭上口,瑟瑟往后退了半步。
赵怀洲从未见过,她有这般小家子气的做派。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朝那来人抬手:“什么事?”
“禀督公,兵部巫侍郎求见!”
来人拱手道。
“巫启前,他来做什么?”
赵怀洲眉头一皱,扭头与女帝照了个眼色。
“此人是叶猛的人,他怕是想借机查探些什么吧?”
女帝猜测道。
如今刺杀闯衙案真相大白,叶猛等人的嫌疑洗去,倒不必做过多怀疑。
但女帝仍有提防,担心对方借此事探查锦衣卫的机密。
尤其,这衙院中还布有轰天雷。
“他既公然来访,总不至于当着我的面查探吧?”
赵怀洲笑了笑,打趣道。
“再说,巫启前昨晚救我一命,我实在不好再驳他的情面……”
昨晚过河拆桥,将巫启前打发了走,赵怀洲已觉得对不住他。
今日再不见客,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毕竟,巫启前虽是叶猛的人,但到目前为止,他对赵怀洲还是充满善意的。
此人的行事风格,目前看仍是公心为上。
这样的人,未必不能拉拢。
“让他在偏厅等我吧!”
赵怀洲朝手下人吩咐一声,旋又转身,低声朝女帝道:“我去见见他。”
“我随你一道。”
女帝抿了抿唇,沉吟道。
“也好!”
“不过此人机敏睿智,你只作暗中观察便是,万不可露面。”
女帝今日没作天子打扮,赵怀洲也乐得借机吩咐指使,过一过上位者的干瘾。
三人再作一番密谈,各自朝花厅前去。
赵怀洲自是径直朝正门而去,女帝与苍雪则绕了回廊小道,走到偏厅之侧的耳房之中,暗作打探。
“哎呀,巫侍郎稀客啊!”
“昨日承您搭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尚未来得及登门致谢,还请巫侍郎见谅!”
赵怀洲一进厅,便拱手寒暄起来。
“免了,赵督公既好意思过河拆桥,何苦又在这惺惺作态?”
巫启前的态度,却不如赵怀洲那般热络。
看起来,他还在为昨晚之事愤愤不平。
赵怀洲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巫启前的肩头:
“事出紧急,还望巫侍郎多多体谅!”
这巫启前原本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性子,如今肯摆脸色说气话,已算是表露了善意,赵怀洲自然领情。
巫启前撇了撇嘴,似仍有怨念,却碍着脸面和修养,未再多作抱怨。
“巫侍郎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赵怀洲拉他坐下,开门见山问道。
“自然是为昨晚那桩案子。”
巫启前沉肃道。
“昨晚的案子?巫侍郎是有什么线索要提点?”
赵怀洲好奇道。
按说,巫启前还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他所知道的,绝不该比自己多。
但他今日特意登门,显然不是闲来无事这么简单。
“这个……”
巫启前话到嘴边,却又像是有什么顾忌,犹豫拖沓起来。
这可不像他的性子,他虽话少,但素来是干脆利落的。
“巫大人还记恨昨晚之事?”
赵怀洲幽然笑道,这话不过调侃,他知道巫启前并非如此小气之人。
“那倒不是!”
巫启前连忙摆手,正色道:“事实上,昨夜离了你锦衣卫衙门,本官扭头就去了大将军府。今早大将军朝堂发难,要接手此案,也是我的主意……”
“说起来,你我互有得罪。昨晚之事,自不敢再提。”
好家伙,他倒是坦率。
只是你这一脸正经地透露党派私隐,是不是太不将我赵怀洲当外人了?
赵怀洲苦笑摇头:
“快说吧,你来我衙门,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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