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帮我解决这癸水难题?”
寝殿里间,女帝躺在龙榻之上,身上盖着一层衾被。
她的面色如血,红得耀眼。
直到这时,赵怀洲才想到,她脸色之红,竟是这般原因。
他心中不免嘀咕,按说流了那么些血,该是气血不足才对。
怎么这家伙,反倒脸色较平常更红呢?
“那个,奴才知晓一物,能够穿戴在身,防止血液外溢,污着衣物。”
赵怀洲依着过往见闻,解释起来。
原本,他搬出这事,不过是想劝女帝接见,好劝说那农具推广之事。
但即是夸下海口,总得将这问题给应付过去。
“穿戴在身?”
女帝眉头一皱:“你是说……月事带?”
“月事带……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赵怀洲有些懵逼。
不知道古时女子用的啥卫生用品,总不会那会儿就有姨妈巾了吧?
“你既不知什么是月事带,还敢说能解决月事麻烦?”
女帝一见赵怀洲的迷糊姿态,便即皱了眉。
她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赵怀洲急了:
“别啊!陛下,那农具之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女帝已打断道:
“农具之事,朕已作了决断,断不会起用商贾……”
“你想借此事牟利,怕是白费苦心了。”
女帝叹了口气,抬头凝望着赵怀洲。
她的面色仍很红润,但面上神情却平和了许多,语气也软了几分:
“赵怀洲,你当知晓,农具推广之事干系重大。”
“而那商贾无法把控,极易生乱。”
“朝廷官员,虽有贪腐,但重律威逼之下,他们总不敢肆意妄为……”
人心有时候很奇怪,先前女帝如何争辩反驳,赵怀洲都听不进去。
但这会儿,她用种略带无奈的劝慰语气,倒叫赵怀洲心软信服起来。
说起来,大梁毕竟不像后世,有发达的商贸物流系统。
若使用商贾,怕是难以将农具推广到极偏远地区。
但官府则不同,各地官衙星罗密布,将整个大梁纳入威化之下。
靠着官府的辐射面,靠着由上及下的便利性,的确能更好推广农具。
从不同角度看,自由贸易和朝廷强令推广,各有利弊,谁也断不出孰好孰坏。
“罢了,便依陛下了……”
在这红脸儿天子的劝慰之下,赵怀洲只能打消念头。
没了农具,那铁器也能推广,无非是慢一些,挣钱少一些罢了。
“只是陛下,能不能容奴才,看一看那月事带……”
但赵怀洲并未依令离开,却又将挣钱的主意,打到了另一件事上。
他这无理要求,立时引来女帝蹙眉相望。
但蹙眉忍了片刻,女帝终是幽怨一叹,朝苍雪摆了摆手。
看起来,这女帝来了月事,性情也改了许多。
她倒未像寻常女子般,脾气变差,反倒较之平常,更多了几分温柔。
赵怀洲猜想,许是她平日惯作男子姿态,养了许多男子秉性。
但这月事,却叫她做回了女人,性情也温顺了几分。
“喏!”
苍雪很快就取来了一块长条形的布带来,颇有怨念地往赵怀洲手里一塞。
赵怀洲接来一看,登时傻眼。
“这玩意儿,就是月事带?”
这长条布袋,是以丝锦制成,材质与寻常衣服无异。
只是被叠了几层,叠得稍厚实绵密了些。
穿戴上这东西,自是无法防止血液流出,赃污衣裳的。
“这东西,只怕防不住侧露吧?”
赵怀洲试着用仅有的生理名词,像女帝问询。
女帝似是没听懂,顿了片刻,才又红着脸点头:
“今日早朝,我身子有异,差点污了袍服。”
难怪她要提前退朝,敢情是血漫宣政殿啊!
“陛下,我这就回去,给你赶制另一种月事带,用上之后,该不会再出现污血漫流的状况。”
“只不过……若那东西有用,陛下须得答应奴才一个请求。”
赵怀洲已想到另一个来钱的路子,如若推广开来,说不定大有可为。
“什么请求?”
“那农具推广之事,可不容再议。”
女帝蹙眉道。
“并非农具推广之事!”
赵怀洲摇摇头:
“无非是想拜托陛下,帮着奴才推广此物,惠及后宫妃嫔……”
他要给女帝制作的,当然是后世的卫生用品。
那东西若是推广,也该是大有钱途。
天下间女子无数,谁都要用上此物。
赵怀洲当然没有揽尽天下女子的野心,但只从后宫嫔妃,京中贵妇手中挣些银钱,倒也足够了。
这些京中贵妇都有钱,想是不吝钱财。
而这月事,又是每月必经之事。
如若自己的发明,真能见效,那便是笔极具持续性的买卖。
“朕应下了,你快将那宝贝赶制出来,尽速拿来吧!”
女帝一声应承,赵怀洲立时告辞出宫,忙活起来。
想做那卫生用品,得准备吸水性较好的棉花,再辅以亲肤透气的材料。
这年头没那么好的纸料,只能以布料代替。
赵怀洲托人寻好了材料,便关起门来,开始设计。
不出两天,这最初的样品,便已出炉。
赶制了几件样品,赵怀洲立即往天子寝宫跑去。
得尽早送过去,免得女帝月事结束,还得再等下个月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防住侧露,先前自己泼了水试了试,效果倒不差。”
“可这男人和女人不一样,那清水和血液也不尽相同,真穿在身上,不知效果如何了……”
赵怀洲正抱着匣子,乐悠悠往寝宫走去。
“砰!”
却忽地听得一声闷响。
眼前又是一黑。
晕倒过去。
……
“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
“你们也都退下!”
迷蒙中,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主子,这……”
“奴婢怕他会伤到主子!”
又有人说话。
“怕个什么?他还能伤到我不成?”
几番对话之后,赵怀洲的意识,已慢慢清醒。
他能感觉到,有几人走到自己身后,正解开绑缚自己双手的绳索。
“主子切要小心,莫叫这奴才伤了!”
“聒噪!”
“吱~”
房门打开,又很快合上。
光线明暗交错,一个娇俏身影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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