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打完了,黄颖以15比21输了。
黄颖由最初的目瞪口呆,变成了咬牙切齿,直到唐小州笑呵呵地站到她身边,轻声道:“我赢了。”她才如梦方醒,怒声道:“你耍诈!”
唐小州却不以为意,轻声道:“我到文化局后经常打球,曾经得过好几次第一名呢。”
黄颖咬着嘴唇道:“这局不算,重新开始,刚才的输赢制度取消,还是21分,谁先到谁赢。”
唐小州皱着眉头道:“这样子不太好吧?”
黄颖恨恨地道:“唐小州,你要是男人,就该堂堂正正地赢我。”
唐小州摸着下巴道:“那赌注也要修改一下,以后我要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不能反悔。”
“有区别吗?”黄颖有些懵了,愣愣地道。
“当然有区别了,刚才是一晚,现在是永远。”唐小州很邪恶地笑了笑,如同绅士一般抬手让了让她,说:“你先来。”
黄颖瞪了他一眼,握着球走了过去,球被高高抛起……
第三局结束,当唐小州轻轻走到黄颖身边时,黄颖回过头,轻轻说:“你赢了。”说完,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唐小州赶忙走过来扶住她。
“别碰我!”黄颖如同触电般躲闪开,愤怒地冲了出去。
唐小州呵呵一笑,也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黄颖极速走在瓢泼的大雨中,借着天空中一道道扭曲的闪电,在漆黑的夜色里一步步走向轿车,打开门后,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坐在驾驶位上,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唐小州拉开门,坐在她的旁边,两人都如同刚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全身湿透。
“我不服!”黄颖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右手用力地拍打着方向盘。
唐小州默默的掏出一根烟,点燃,静静地抽了起来,此时窗外的雷声轰鸣,震得人耳朵阵阵发麻。
“去旅馆吗?”唐小州擦了把脸上的雨珠,轻声道。
“不去。”黄颖抬起头来,生气的望着前方天际里的倾盆大雨说道。
唐小州皱着眉头把烟抽完,摇开车窗弹出去,将左手放在黄颖的腿上,轻轻地抚摩着。
黄颖身子一震,却没有做出其他动作,只是低声道:“唐小州,你可是越来越精明了。”
唐小州在一阵雷鸣声后,轻声道:“我再怎么精明,对你也不会恩将仇报的,小颖,请你相信我。”
“真的?”
“真的!”
黄颖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方向盘,不去理会那只钻入裙角的大手,用力地点点头。
“走吧!”唐小州闭上眼睛,左手向上摸去,黄颖则掉转车头,猛地踩下油门,法拉利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几分钟后,法拉利忽地停下,过了半晌,才重新艰难地发动起来,在马路上如一条受伤的眼镜蛇似的,缓慢的前进着,又过了十几分钟,小车在锐啸声中停在马路中央,熄了火。
车厢里一片漆黑,不见人影,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浑身湿透的黄颖靠在座位上,用一副复杂的眼神看着窝在她脚边,安静看着她的唐小州。从唐小州刚才的动作,以及他迫不及待的眼神,她可以进一步断定他在强忍着。
忽然,黄颖的手机响了,是张涛的老婆童晓晨的电话。
“哇,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黄颖,你和小州在一起吗?”童晓晨问道。
唐小州急忙摇摇头,黄颖就道:“没有啊,什么事?”
童晓晨在那边叫起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打了半天你才接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和小州吃个饭。”
“瞧你说的,怎么会?刚才开车没听见,我在外地呢。”黄颖道。
“怎么不会?从昨天晚上就打电话找你,家里,手机,都打烂了,哎,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童晓晨道。
“唔。”黄颖含含糊糊地应着,对童晓晨总是有些超乎寻常的热情,她总是抱着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她觉得如果童晓晨若是个男人,自己恐怕早把她踢开了。
“你现在干什么呢?”
“在外面,有点事。”
“黄大小姐,你呀,总是把自己弄的太累,我若是像你那么有钱,又是单身的话。早就天天潇洒的找个小白脸做伴了。”童晓晨道。
这话若是童晓晨在平时说说,恐怕黄颖也就是笑笑了之了。可是此时的她听到童晓晨在电话里如此说,真恨不能扇对方几个耳光:“童晓晨,这样的玩笑最好别开,我和你还没那么熟。”
“喔,黄大小姐,你千万别生气,怪我嘴欠,该打该打。”童晓晨在电话那边赶紧道着歉。
“什么事,快说吧。”黄颖依然很冷。
“张涛那个工程,你还要多美言几句。”童晓晨娇笑道。
黄颖看看唐小州,说:“好吧,我会的。”说完,挂了电话。
童晓晨很多年前就在家做了专职太太,而独生儿子在外国读书。童晓晨和黄颖的关系居然这么近了,这让唐小州感到很奇怪。
唐小州虽然感到奇怪,但他向来不是打听别人隐私的人,所以从来不会去问黄颖什么。
最近,童晓晨在家呆得无聊,而这种消磨也在悄悄增加着她的体重,本来她的皮肤就很白,所以一微胖起来,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富态。曾经童晓晨还想到健身馆减减体重,后来吃不了那个苦,也受不了那个累,就干脆放弃了。
黄颖微微一笑,对唐小州说:“张涛承揽了一个项目,挂在恒祥地产名下了。”
唐小州早已知道这件事,就没在意,继续着他的工作。
放下电话,黄颖把头用力地向后仰去,身子已经向上弓起,双手拼命地撕扯着唐小州的衣裳,唐小州则抱住她倒了下去,不大一会,车门就被蹬开,一件件衣物被随手丢了出去,稍后,在一声低低的叫喊声中,法拉利开始忽悠忽悠地颤动起来。
一个小时后,在一道闪电的照射下,一双白嫩的臂膀用力地推开车门,满面飞红的黄颖拼命地挣脱开那双大手,从车子里艰难地跑下来,没走几步,就被唐小州拦腰抱住,黄颖就在一阵眩晕中被他紧紧地按在车里,动弹不得,稍后,小车又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一道闪电扭曲着从夜空划过,照在那张因兴奋而变形的俏脸上,而那一声声锐利的尖叫却淹没在滚滚的雷声里……
晨光如水,悄悄地从天边泛起清亮的波纹,微微地向前方流淌,覆盖在天空的那层灰黑色帘幕,仿佛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开。
经过昨晚一夜的暴雨滋润,原本断流的河道变得充沛起来,不经意间,已经吞掉河床的半壁江山,扭动着腰肢缠绕在山野之间,撒着欢奔向远方。
新的一天,就在河水清冽的嗓音里降临了。
大桥以西一百米处,一辆法拉利轿车孤零零地横在马路中央,靠近右侧车门的地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一些衣物,淡黄色的连衣裙和一条黑色裤纠缠在一起。
那件连衣裙已经被从中间撕开,一边被掩在车门里,另一边则垂了下去,不时被晨风纤细的指尖撩起,仿佛仍在诉说那一夜的狂欢。
车门被轻轻踢开,一条修长的美腿从里面伸展出来,车门的震动,使得车顶上的积水“哗”地一下流淌下来,伴着一声惊呼,那条美腿就蜷缩着逃了回去,黄颖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始终无法摆脱那双大手,她忙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使劲往外推,却不想非但没有成功,那双手竟又动了起来。
黄颖“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颤声道:“天亮了,快起来,被人看到就遭了。”
唐小州嘿嘿地笑了一声,摇晃了下酸痛的脖子,轻声道:“放心吧,天还早着呢。”
“松手!”黄颖伸手提起唐小州的耳朵,用力一拧,唐小州顿时痛呼一声,赶忙老老实实地把手松开。
黄颖吐了一口气,终于把身子坐直,低头找去,却看不到衣服,忙抬脚踢了踢唐小州,问道:“衣服呢?”
唐小州懒洋洋地将身子坐起,打开车门,伸手将衣服一件件地从地上拾起,丢在黄颖脚边,黄颖气鼓鼓地盯着那些沾了无数泥点的衣物,见衣服都已经脏透了,就一脚把唐小州蹬了下去,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法拉利尾部冒出两股青烟,在马达轰鸣声中,汽车调整好位置,笔直地沿着马路蹿了出去。
唐小州猝不及防,遭了暗算,忙追了过去,双手拍打着车门,黄颖摇下车窗,冲他说了声:“去洗洗。”然后就咬着嘴唇点了脚油门,就把唐小州远远地甩在后面。
唐小州弓着身子东张西望,见路面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就穿好衣裤,抱着黄颖的衣裳来到河堤旁,简单的洗了洗。
洗好后,正在马路中间纠葛着呢,却见法拉利缓缓地停在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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